顧羿走時徐雲骞正在寫信,就是給家裡人寫的,顧羿前去華清行宮行刺,徐雲骞說是要等他也不是白等,現在樂秀鎮上的暗樁來人了。
“年先生。”徐雲骞對這位老先生很尊敬。
年先生遞出一封信,道:“你要的東西。”徐雲骞離家之後第一次跟家裡聯系,這人第一次提要求,年先生當然給他辦了。
徐雲骞接過信,年先生又道:“有空回趟家,夫人想你了。”
徐雲骞點了點頭,“過些日子就回去。”
年先生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想這趟算是沒白跑,問:“你怎麼惹麻煩惹上了潘青?”
徐雲骞展開信,年先生找的消息比百靈樓的更準确,孟鶴君已經在今日進了華清宮,顧羿恐怕兇多吉少,徐雲骞冷聲道:“我跟他有仇。”
按照約定,顧羿要是死了,徐雲骞得去幫他收屍。徐雲骞不用真的等到三十天才能知道誰輸誰赢,年先生會把顧羿的消息帶給他。
年先生揣着袖子想,這些年徐雲骞的消息每逢半個月往家裡傳一次,他仔細想有沒有錯過徐雲骞的什麼事迹,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徐雲骞好好的在正玄山修道,剛下山還不到一個月呢,怎麼會惹上一個東廠的公公?這怎麼想也不是一路人啊。
年先生半開玩笑問:“什麼仇?殺妻還是奪子?”
徐雲骞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走進了顧羿的陷阱裡。顧羿臨走之前給他出了一道題,他跟徐雲骞一個月為期,徐雲骞隻能日日夜夜想着他,想着顧羿是死是活,想着顧羿是否安好,這事兒如此磨人,徐雲骞被迫滿腦子隻能想着自己的師弟,顧羿用自己這條爛命賭一賭師兄到底喜不喜歡。
徐雲骞想到這兒發現自己中計了,以為是條小狗,現在看來是個修煉千年的狐狸狗。
徐雲骞深深出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瘋子。”
年先生縮了縮脖子,也不知道徐雲骞罵的是誰,隻察覺到他眼底濃烈的殺意。年先生感覺徐雲骞修道沒有什麼效果,脾氣跟家裡那位爺一樣火爆,脾氣太沖容易出事,年先生以多年跑江湖的經驗,給了些過來人的建議,“少主,聽我一句勸,有什麼仇也别這麼執着不是?”
何況平白無故惹上東廠,犯不着犯不着。
徐雲骞手指一碾,信件化作齑粉,道:“慈悲為懷是秃驢的事,我有仇必報。”
年先生徹底閉口不言了,心想當年應該送徐雲骞去少林寺吃齋念佛,好像送錯地方了。
第42章去報仇吧
“平安喜樂,還是萬事如意?”有人在問他,他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問題。
顧羿想躲開,可是躲不掉,帶着鬥笠的男人死死按住他的臉。
太久沒有做這個夢,幾乎讓他忘了自己是誰。這個夢粘稠、暗淡,像是利刃編制而成的大網,能把人割成碎片,他能逃得顧天青的陷阱,卻過逃不出這個噩夢。
男人的臉就在眼前,他死死禁锢着自己,讓他轉動不了脖子轉移不了視線,一生一世就隻能盯着眼前的殺手。
顧羿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滾——”
滾出去,别來煩我,我哪個都不選。
啪地一聲,顧羿竟然一手捏住殺手的手腕,男人一愣,這個夢做了三年,他頭一次有這種舉動。顧羿想要将那雙手抽離自己,像是在抽開一把插在自己喉嚨上的刀。咯噔,仿佛樹枝被折斷,本來緊緊扣在臉上的食指突然松了松,破了土一樣,卡在臉上的手指竟然一根根松開。
終于,在掙紮中,殺手被推得一個踉跄,後退了幾步,鬥笠掉落在地,顧羿第一次看清對方的臉,也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眼睛。
他竟然沒有瞳孔,隻有白生生的眼白,布滿了鮮紅的血絲,如今那隻眼睛正在望着自己。
“做噩夢了?”
顧羿猛地睜開眼,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母親輕輕對着孩子訴說。這句話打破了他的噩夢,卻把他引入一個更詭異的地步——入目是一頂軟帳,他正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
顧羿從夢中驚醒,緩了片刻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兩處大穴被金針封穴,他現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冷靜地想,這應該是陳皇後所在的樂壽宮。他本想破釜沉舟進樂壽宮殺了陳皇後,卻先一步被“請來”。
“你不害怕?”女人又道。
顧羿的眼珠子轉了轉,看到旁邊有個女人的裙角,因為視角的關系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他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害怕?”
捉他的總不可能是顧天青,顧天青不會跟顧羿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來人僅僅是封住他的大穴,看來沒有要他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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