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剛冒出來,符晏就感到驚訝,什麼時候自己的控制欲變得這麼嚴重了?是太擔憂自己的前途了嗎?還是因為和先生在一起了,不是從前隻管自己的孤家寡人狀态,有了後顧之憂?
符晏決定暫時離開一下,清醒清醒。告知重休微一聲,帶着護衛去了東邊知春裡。
休息在知春裡的第一個晚上,符晏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小時候父母在身邊,還有在碎玉宮光景,不時穿插着和先生在光明宮的回憶。時間全都打亂,時而和先生一起,時而和舊時小姐妹一起,甚至有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和碎玉宮姐妹在一起的,就像是沒有離開人間的另一條道路。
最後夢到的是在迷霧森林的沼澤旁,她被泥潭拖着不能動,幻術也用不了,被蠱雕活生生吃掉,意識消失之前,耳邊傳來一個人絕望喊着她的名字。這夢實在毫無道理,害的人睡不好覺。
一身冷汗坐了起來,符晏下床走到瓜果、鮮花、香爐旁邊,也是普通的瓜果鮮花,香爐也滅了,一點問題也沒有。身邊也沒有什麼緻幻或者引夢的東西,符晏隻能将這次的夢當做意外。
打開窗戶,冷風吹了進來,門外侍女敲門詢問,符晏讓她們不用管。
天上一輪冷月,幾點疏星,符晏用清潔術清潔了渾身的汗,披了外套拿出玉牌。
在光明宮有很多年沒有用到它了。
符晏拿着玉牌,想要對月詢問,她是否應該和先生……
問題才于心中默念出來,符晏就收了玉牌。
這種事情還是不問了,無論得到什麼答案,這件事情她都不會改變,還是任其自然吧。事情已經超出發展,若是天意垂憐,她夫妻二人命運最終改變,何芷和顧妄也有個好結局,那就很好,若天不憐人,她定然要做出反抗。
接下來的幾天平安無事,直到兩個月後,在她決定重新離開的前一個晚上,再次做了奇怪的夢。
夢到了一個像是中年版本的先生。
這麼說也不準确,三十出頭的年紀稱不上中年。
符晏猜測,眼前人應該是和先生有點血緣關系,顯然不是她一個人的夢境。能引她入夢,這樣的能力可不是顧妄當年那種随意可以離開的級别,與其驚慌失措的逃避,不如主動出擊,看看這人什麼目的。
“你來了。”這個人和先生面容相似,卻比先生看起來更加溫和。渾身散發着魅力,又沒有什麼刻意之感,氣度渾然天成,卻不顯逼人。
這一點很容易和先生區分。如果是先生在這裡,哪怕不言不語,态度平常,也讓人被其威儀所攝,不覺恭敬,不敢冒犯。
符晏并沒有答應他,即使察覺不到什麼陷阱,也應該謹慎微妙。
這人并不惱,他倒茶的動作和先生更像了,符晏坐在他面前。
“我早就想見一見你了,可那小子,隻怕不想見到我。”他說,“家醜本不該外揚,不過你竟然受得了他的臭脾氣,忍受他這麼久,想必也是真心實意同他長久的。”
“不知道前輩是何人,我家先生絕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不堪!”
符晏很是生氣,說先生壞話完全忍不了,尤其他還是這幅高高在上的語氣!
那人反而笑的開懷了,拿起茶杯似要品茶,又放下:“哎,人老了,總不記得這都是假的。”他看向符晏,對她的怒氣不以為意,“看着你們這樣的小孩子,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些。”
他斂了笑意,看起來和先生更像了,将旁邊的盒子推向符晏。
奇怪,這個盒子一直在這裡,為什麼她剛剛沒有注意到?
“這是雪心月見草,給那小子治療眼睛的。”他面上露出了些許沉痛,“這小子,我不找他,他像是甯死也不願意見我,明知道我有,偏偏這一百多年,一點來找我的意思都沒有。”
符晏一瞬間意動,但又想到若真如他所說,先生一百多年都不願意找他,那現在肯定也不願意。
“以他的能為,不至于這藥都采不到,不知道又是哪個師兄弟要了去,這小子對親近的人,總是心軟的很。”
義正言辭拒絕的話停在嘴邊。
先生當年是采到的,卻用給了自己,這麼多年依舊處在黑暗中。
那人像是擔憂自己不悅的态度吓到她,換了語氣,說了另一件事情。
“對了,我還沒有告訴過你吧,我和重休微什麼關系,想必他也不會向你提起我吧?”他自嘲的笑笑,“我在他母親仙去多年後,娶了别人,他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符晏睜大了眼睛:“您、您是先生的……”
這人含笑點頭:“我是他的父親。”
符晏頓時坐立不安,這種情況下見到先生的父親,實在是太合适。夢裡她随意構建的衣服不知道是否适合見長輩?符晏想摸摸自己的頭發,也不知道亂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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