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白熾燈下,兩人就不近不遠地面對面站着,遠看仿佛謙讓的陌生人,等待前面的買完再上前。實際上誰都沒有在販售機的屏幕上有多餘的動作。
直到販賣機忽然發出“嘀嘀”的聲音,兩人才從沉默中緩過神,齊齊看向那台機子。隻是後方的LED燈亮了亮,并沒有發生故障之類的。
莫名其妙的聲音,一如他們莫名其妙的遇見。蘇池不覺得這人會無聊到追自己到這裡來,還西裝革履非常正式。
但要說打招呼,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喊。這人不久前因為沒有喊全名而略微發了有些孩子氣的脾氣。但要蘇池此刻叫出這人的全名,他沒由來地滿腦子都是那天熾熱的吻。他喊不出來。
最後第三方出現打破了寂靜——“小祁總,接您的車到了。”走廊的盡頭同樣有個西裝革履的人朝着祁景琛喊道,蘇池側過頭,那人熱情地朝他揮了揮手,他也僵硬地回應他。
然後他聽見身旁的售貨機長長的“嘀——”一聲,掉出了兩瓶礦泉水,他一回頭就看見祁景琛蹲下身子從取貨口拿了出來,順便塞給自己一瓶。
再次遇見也要一言不發嗎?蘇池打心底裡不甘心,看了看來叫祁景琛的人已經出去了,他咬了咬牙對着身前走了不遠的背影說:“你是祁函的家人嗎?”
說完蘇池多少有些後悔,猶豫半天竟然問了個不痛不癢答案也很明顯,再不濟可以去問制片廠工作人員的問題。他頹然地想,這人應該隻會背對他,冷漠地點點頭吧——按他們最陌生的時候來處理應付。
但祁景琛停下了腳步,西裝筆挺的他多了一絲成熟和壓迫感,金絲眼鏡平添了一份嚴謹認真。他緩緩回頭認真地看着蘇池說:“他是我爸。”
蘇池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他第一次被祁景琛用冷靜卻溫柔的目光,隔着莫名有一絲禁欲的金絲眼鏡看着他,他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祁景琛自己接着說:“他……很喜歡你的戲。”扔下這句話他就走開了。蘇池往後跌了半步,完全沒有注意祁景琛耳根也劃過一絲绯紅,輕輕撞在販售機的金屬外殼上才讓他回神,并且感受到自己臉頰灼熱的溫度。
他在販售機前鎮靜了三十秒才邁開步子走回配套酒店,一推開套間大門就看見劉楚勳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劉楚勳很少抽煙,蘇池隐約覺得不對勁,站到他對面問:“出事了?”
劉楚勳撓了撓頭把煙掐滅,揮開了眼前一片白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池瞧他這樣就來氣,有湊近幾步要開口,劉楚勳帶着煙味的第一句話飄了出來:“祁景琛是祁函的兒子。”
蘇池能被他氣暈,且不說他前一秒已經知道了,并且不想再聽到祁景琛的名字,畢竟剛剛有些暧昧粘稠的場景還在眼前揮之不去。這件事本身也是不痛不癢,剛剛蘇池演的也還可以,劉楚勳總不至于愁眉苦臉道這副模樣吧。
他試探着問:“我剛剛遇見他聽說了。那……你覺得……他算下嫁?”劉楚勳聽了劇烈地咳嗽起來,含糊地說:“誰和你聊你們那點兒破事兒!”
頓了會兒劉楚勳清了清嗓子說:“但還真是你們那點兒破事兒。”
蘇池沒由來地心底一緊,雖讓剛剛看見祁景琛并沒有什麼不愉快的表情。他鼓起勇氣正視着劉楚勳,劉楚勳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緩緩開口說:“你和祁景琛好些同進同出的照片被拍到了。”
蘇池刹那間瞪大了雙眼,劉楚勳擺手示意他放松說:“還沒公開,也沒錘你們,好幾張面部清晰地都捂得嚴嚴實實。”
他吞了吞口水問:“是要錢還是要我怎樣?”蘇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現下擔心的是祁景琛,以及不得不提到的祁函,遠勝過對自己的擔心。
劉楚勳知道他的脾氣解釋道:“現在還不知道,隻是木老闆收到了那封高清圖包的電子郵件,我知道你擔心祁景琛……”
“但我們總不會讓祁函出面,他和祁景琛的父子關系一直沒有公開,大部分人隻知道他兒子沒有從事演藝行業。”
劉楚勳認真地看着蘇池,眼神裡的緊張微微松動了些說:“沒關系,木芸和他交涉過了,雖然沒說具體要什麼,但他好歹答應一時半會兒不會往外披露。”
蘇池皺緊了眉頭問:“你們怎麼保證?”
“木芸大概知道是誰幹的,如果抖出來,最壞的結果就是魚死網破。”劉楚勳解釋着,又點了一根煙。
蘇池點了點頭暫且放心下來,雖然後面有一點休息時間,但他不想苦惱于束手無策的事,還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看看劇本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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