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霆拿起她的手臂,看見被他捏出的淤青,心疼地吻了吻,聲音幾近顫抖地說:“你當初砸了新家,不接我電話,不開門見我,我一整夜守在鳳溪,零下八度,外面下着雪,我等了一晚,等你見我一眼,你不肯理我,十天,二十天,一個月,從外地回來的路上我被送去醫院,打電話給你,你還是不肯接,你知道我沒有家人,這麼多年也隻有你……”
他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然而眼淚卻越擦越多,他的聲音隐着無法壓抑的悲痛:“我不管做什麼,你不會給我任何情緒,有時候我會想,你問我一下,找我求證一下,跟我發個脾氣,哪怕拿刀子捅我,都比這樣好受,燦燦,我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我甚至也試過放棄我們這段關系,但我辦不到,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回到過去?”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聲音像被泥土掩埋,沉悶、難忍、悲恸。
蘇一燦緩緩睜開眼看着他,她的眼睛同樣也是紅的,聲音早在吼叫中啞了,此時已經發不出聲音,隻是動了動唇對他說了兩個字。
尤靖。
杜敬霆蹲坐在床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唇上,幾乎用祈求的語氣對她說:“忘了她,我們都忘了她。”
她怎麼可能忘了,這個影響着她一生的人,她動了動嘴唇。
為什麼?
杜敬霆垂下視線,喉頭的苦澀緩緩滑動着,咽進肚子裡,他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那些不相幹的女人,而是尤靖,杜敬霆清楚,但他卻無法胡編亂造一個理由移平他們之間這座大山,早在他來到她身邊的時候,這座山就已經存在了。
她問他為什麼?他無法告訴她為什麼,亦如當年。
隻是反複說着:“忘了她,我們重新開始,以後我隻有你。”
蘇一燦嘴角劃過一抹凄涼。
……
岑莳今天留晚了些,單獨喊殷佐聊了會,他發現近來殷佐訓練有些狠,其實他像殷佐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為了某個技巧不知節制,回到家後膝蓋都直不起來。
正因為他經曆過那段歲月,才知道青山尚存的重要性,他勸了殷佐幾句,讓他不要急于求成。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蘇一燦還沒有回來,他給她打了電話也沒人接,蘇媽也感覺有些奇怪,聽岑莳說蘇一燦下午就去市裡找她舅舅了,便一個電話打給蘇一燦的舅舅問問情況,這才知道蘇一燦是去杜敬霆那送東西,聽燦燦舅舅的意思東西傍晚就送到了,按道理說蘇一燦早回去了。
挂了電話,蘇媽還對岑莳說:“應該沒事,是去敬霆那送東西的,說不定兩人這會在說話沒聽見手機響。”
然而岑莳的心卻沉了下來,他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打給蘇一燦,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他忍不住問蘇媽杜敬霆的住址,蘇媽還反過來勸慰岑莳可能兩人鬧矛盾多處一會,岑莳已經重新穿好了外套堅持道:“不放心,我去看看。”
蘇媽想想也好,上次吃飯聽說杜敬霆搬回老房子了,那個地方離蘇媽家很近,她把地址抄給岑莳,岑莳拿着地址走了,沒一會他又折返回來進了房,蘇媽問他怎麼了?他臉色不大好,隻告訴她帶點東西過去。
然後便提着一個黑色運動包出了門。
第50章Chapter50“但别人都不是……
從激烈到平靜,房間裡裡外外依然一片狼籍,但兩人的情緒都平複下來,蘇一燦從床上坐了起來,赤着腳走下床,她憑借着記憶翻開衣櫃,在第二個抽屜裡找到了小藥箱,她的手頓了下,鼻尖有些泛酸,但還是将藥箱拿出來,走回杜敬霆面前,拉過他的手臂,撕開創口貼,避開指甲印,将酒瓶劃開的口子貼上,低垂着睫毛對他說:“以後别放縱胡來了,走到今天不容易,跟誰賭氣呢?”
杜敬霆一聲不吭,看着手臂上的創口貼,傷口遮住了,心卻在滴血,他雙眼通紅地盯着她,拽着她的手不肯松,蘇一燦也紅了眼眶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和家裡人說過了,舅舅那邊也說過了,他們以後不會再拿生意上的事來煩你,你自己的路自己就好好走,其實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都一樣轉……”
她擡起另一隻手擦幹眼淚,對他說:“不鬧了,我們都别鬧了,你讓手下把該清理的資産分割清楚,行嗎?”
她從他掌心将手抽走,房間的門關着,大門外面的聲音不太明顯,直到敲門聲越來越大,杜敬霆才擡起視線,到後來幾乎到砸門的動靜,蘇一燦也有些微愣,杜敬霆慢慢站起身打開房門往外走,蘇一燦也扶站起身,在她剛踏出房門走入客廳時,防盜門“啪”得一聲被人從外面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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