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的管家,還有平日裡跟随在靳無妄左右,懿德軒的護院。
梨初一直以為将軍府的管家是老夫人的人,是在将軍府服侍了三十多年的老傭了。
細想來,趙熙悅幾度落魄,可騰春居的吃穿用度卻從未有過短缺,下人們也不敢置喙騰春居的事,原來關鍵之處是管家貴祥。
而跟随在靳無妄身側的兩個護院,平日裡看着忠厚老實的樣子,想不到會背着靳無妄效忠趙熙悅。
梨初蓦然想起一件事來,當初趙熙悅在宮内替靳無妄擋了一刀,就是這兩個護院緊随在靳無妄身側,一個叫靳東來,一個叫靳西會。
之所以姓靳,便是因為他們是靳家家族子弟,私下裡該喊靳無妄一聲堂親,是同一個太爺爺。
趙熙悅到底是有什麼能耐讓他們效忠于她。
梨初待他們走後,去了九曲回廊,坐在亭中看着回廊上韶容東瞻西望,對什麼都是好奇,而擡眸看去,便是低眉順眼安靜立在身邊的黃芩。
“你認識香草嗎?”梨初開口問道,香草是替她死的,她不能讓她白死了。
“這幾日奴婢與她都在牙婆手底下讨差事,算是識得。她是……”黃芩頓了頓,露出幾分拘謹之色。
梨初眉梢微挑,“有話直說無妨。”
“主子,她是唯一一人,到了傍晚會有親人來相伴回家的。”黃芩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臉色陰郁了幾分。
梨初想起香草娘親給她抹的鍋底灰,多麼疼惜女兒,可如今見到的卻是冷冰冰的屍首,該是怎樣的難過。
“今夜,你和韶容都先回去家中,收拾些物件,再和家人道别,明日來将軍府我身邊伺候。”梨初淡淡說道,“等會,翠果與你一道出将軍府,你與她一同去香草家中,替我告訴她家人,讓他們連夜離開上京城,香草的死,我終有一日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黃芩微愣,擡眸看了梨初好幾瞬,撲通一聲跪地,“主子,奴婢不止略通醫術,奴婢知道剛才那毒名見閻王,吞服即見血封喉。此毒中有一味藥乃是碧落草,已經絕迹,此物隻有皇宮大内才有珍藏。此毒藥定然是來自皇宮。”
梨初恍然低俯着黃芩,“你為何隐瞞自己的本領,如今又為何揭破?”
“奴婢見主子對初次見面的香草如此憐惜,奴婢實在走投無路,大膽求主子救救奴婢的兄長。“黃芩雙目泛光,低聲說道。
“你兄長在何處?”
“奴婢兄長原本是一名大夫,因為診出未出閣的千金小姐懷有身孕,被她爹以盜竊之罪送入官府,已經判了刑,兩日之後便要發配苦寒之地。”
“是哪家的小姐?”
“是……”黃芩咬了下唇,又近了梨初一步,“戶部侍郎家的小姐。”
梨初垂眸看着眼前的黃芩,“你可知道将軍府與戶部侍郎徐大人是何關系?你就敢這般污蔑他!你兄長一個混世庸醫,斷錯症,誤人名聲,你還敢替他喊冤。我看是你兄長借此機會要挾徐大人,或是因窮生惡偷盜徐家财物,罪有應得。”
此事實在透着邪乎,突然冒出來一個丫鬟指責徐大人栽贓,徐靈婉與人珠胎暗結?
她莫不是什麼人派來的?
“你若再敢多言,我必要将你重責二十大闆趕出将軍府去。”
黃芩駭然擡眸,想不到梨初會突然發難,一時不知所措,可兄長身陷囹圄,她如何能坐視不管。
這些日子,她奔走于衙門之間,想為兄長讨一個公道,銀子使了不少,可官官相護,無人肯出面幫她。
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養,為兄長打點獄卒也需銀兩,黃芩便關了藥館,出來給大戶人家做工,興許還能碰碰運氣,遇見一個深明大義的主子。
她今早去了牙婆那裡,被牙婆帶入大将軍王府,蓦然想起閨中密友聽聞的一些傳言。
說徐靈婉一直想嫁大将軍王為妻,與大将軍王如今的王妃曾有不睦。
黃芩想若是能得到王妃幫助,事情興許會有轉機,故此今早香草突然殒命,她立刻挺身而出。
“王妃,奴婢甯願被王妃重責二十大闆,也要将實情禀報。徐家小姐不止有孕在身,而且算着日子已經近臨産之期。奴婢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奴婢兄長是無辜被冤的。”黃芩不卑不亢道,“奴婢還有老母需要奉養,本不該與王妃頂嘴,遭緻禍事,可奴婢兄長身體羸弱,若是去了苦寒之地無異于死期将至,到時老母必然活不下去,天道不公,奴婢又何必苟活于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觸電後我在現實中用出了遊戲技能 江湖捭阖錄 從天啟樂園繼承阿拉德 末日藝術 崩壞世界,騎士的繼承者 開挂後,我直接打穿海賊 洪荒量劫記 小道長的瘋批娘子 雄兵連:開局激活萬磁王基因 天行九歌:為君掌中劍 我屹立于咒術界之上 古夜王庭 神醫出獄,暴揍出軌老婆全家 超神:我是星核獵手 上線之後萬靈退避 女扮男裝的勇者不想我退隊 從高達開始打牌 木葉:夠了,我才是火影! 我真沒想讓她們抱憾終身 陳北淵冷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