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齊軒洲仍是一言不發,目光如炬,就在代穆溪感到眼酸時,他終于收回了視線,嘴角咧起。
手裡拿着什麼的齊軒洲剛準備揚起,突然就皺了皺眉,擡起一根手指,示意她看向旁邊。代穆溪一愣,轉過頭就和肖老師來個對視。肖老師掃過這兩人,也不說話,代穆溪愧疚地低下頭。老師見狀,敲了敲桌子,小聲說:“代穆溪,等卷子講完後,你來辦公室找我。”
“是。”此時的代穆溪已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恐懼了。
“剛剛怎麼了?”等老師走遠後,高黎湊過來低聲問道。
“不知道是從哪兒飛來一個紙條,也不知道是給我的,還是要我傳的。”
“真的啊,那先打開,看看裡面寫了什麼吧。”
打開後他們失望地發現,紙條隻是一張普通的草稿紙,裡面什麼也沒寫,紙裡包裹的是僅剩一半包裝紙的曼陀羅糖,封口倒是還算齊整。
“薄荷糖?這是誰想睡覺,要來提神的吧。”高黎猜測。
“嗯。”代穆溪把糖和包裹的紙放進抽屜,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是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這樣一打岔,等她重新回到試卷上時,老師已經講完了她剛好做錯的力學題,擦了黑闆,準備講後面一道題,關于磁場中粒子的運動,也是她不會的。不過相較于剛才,現在她的大腦冷靜清醒了幾分,開始能慢慢跟着老師的思路走,算是小紙條帶來的唯一的驚喜吧。
“叮鈴鈴。”一連串清脆的下課鈴聲響起,肖老師停下手中的闆書,利落地将粉筆投進粉筆盒中,說道:“下課,剩下的題目下次再講。”
她趕緊找高黎借筆記,但是...
“高黎,你這個寫的符号是?”
“額,我也忘了。”
代穆溪歎了口氣,準備找後面的同學借筆記,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同學說那題他對了,就沒有仔細聽,也沒記筆記。她說了句沒事,轉過去後,洩氣般将筆扔在桌子上,就這麼癡呆地瞧着卷子,發誓要将卷子看破。過了一會兒,她看向講台。
講台上,班上的物理大神李幽正拿着卷子和肖老師讨論某道題,老師簡單說了一兩句,她立刻心領神會,點點頭,謝過老師後,就往位置上走。老師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問問題,于是拿着卷子,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教室。
代穆溪有點羨慕,有點嫉妒,她從沒有勇氣主動去找老師讨論。她甯可蝸居在自己的小天地,自我消化,因為她曾經的學霸光環,因為她那虛假的自尊心。
她發狠似的做着那道物理題,一隻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湊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代穆溪望去,隻見齊軒洲拿着另外一半曼陀羅糖,沖她搖了搖。看見那糖,代穆溪的心情複雜起來。
不待她說話,齊軒洲開口道:“剛才上課扔給你的糖,是我扔的,抱歉。”
代穆溪靜默了一下,微微彎起嘴角,“我知道,謝謝。”
看見代穆溪笑起來,齊軒洲并沒有開心幾分,反而有些懊惱。他别開頭,小聲說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扔給你糖?”
代穆溪從善如流,乖乖問道:“為什麼呢?”接着她又自問自答,“大概你以為我要睡覺,想讓我清醒一下吧。”就像高黎之前猜測的那樣。
“嗯,這樣說也對。”齊軒洲垂眸,掀開包裝的錫紙,将第一塊糖遞給代穆溪,自己嘴裡也跟着放了一塊。兩人滿足的砸吧嘴,一股清涼冰冷的味道從味蕾中迸發出來,代穆溪的笑意中帶上了一絲真切。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嗯?”
“你喜歡吃這種糖,大腦會釋放多巴胺,而多巴胺對于高效學習有好處。”
“謝謝,的确管用。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這糖是我給你的,我這裡會有多的呢?”
“我想應該沒有。據我觀察,你平時桌子上會放一條糖,抽屜裡再備一條,現在...”齊軒洲瞟了眼幹淨的桌面,凝眸看向她,“所以,我猜測你今天是忘記買了。”
“...觀察好細緻。”代穆溪有種隐私被偷窺的不适感,她不自覺地翻了翻卷子,“可是你為什麼會注意這種事情?”
“難得有個和我喜好相同的人,肯定得多關注關注。”齊軒洲綻放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不過代穆溪不是很買賬。她有種直覺,面前這個人不是表面所展示的謙謙君子,反而有點像披着羊皮的狼,迷人但危險。
不過代穆溪也沒戳破,她笑嘻嘻地和齊軒洲拉了幾句家常,目送他起身離開。
在接下來的自習課裡,代穆溪跟自己較勁,重複做各科試卷的錯題,尤其是那道物理題,絞盡腦汁卻依舊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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