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祈靜靜地聽着工作人員的報幕,兩隻手已經在琴上找好了位置,然後在工作人員話音落下後,手指觸弦,彈出了第一串音。
因為曾經一遍又一遍的練習,這些琴譜早已經在她的大腦裡紮根,每一個琴音的彈奏都變成了手指的本能,而她隻需要往裡注入每首曲子的情感。
冉祈的演奏共情能力很強大,她對每一首曲子都有自己的理解,所以不是幹枯的炫技,更多的是内心的傾訴。
冉祈從四歲開始就跟着冉文濤在世界各地演奏,冉文濤在台上表演,冉祈就抱着自己的小琵琶在休息室裡練琴,等着冉文濤結束,等着爸爸表演結束後第一個就可以看到她。
她所有的懵懂地、一知半解的演奏技巧和共情能力都來自于她的父親。
冉文濤過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無法找尋到自己的感情,後來在冉青雲的培養和教學裡,她才學會控制自己的這種共情能力,學會如何收放自如。
坐在台下的陳钰因為已經表演完,所以坐在了本組最後一個選手陸曼月的旁邊,兩個曾經的對手就台上冉祈的表演發表了友好的交流。
陳钰頗為自豪:“看吧這就是我小師妹,是不是特别厲害?我就說她去年要是年紀夠,你絕對拿不到冠軍。”
陸曼月很是不爽地看了看他,冷笑道:“吵死了,手下敗将。你要是有她一半的刻苦程度和表現能力,也不至于這麼廢物。”
陳钰十分幼稚地說道:“呵呵呵,咱們就看你今年和我小師妹誰更強!”
陸曼月不屑地看了看他:“不管我和她誰強,反正都比你強就對了。”
陳钰很快就被氣得跳腳:“陸曼月,對你的同門師兄能不能客氣一點!”
确實,陸曼月和陳钰今年都是高三畢業,他們被中央音樂學院同專業錄取,甚至指導老師都是業内備負盛名的祝渠仁老師。
所以陳钰與陸曼月,現在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同名師兄妹。
陸曼月真的是很嫌棄他的這個半路撿來的師兄,于是隻能惡狠狠地對他說道:“閉嘴!”
台上的冉祈已經演奏完了自選曲目的《海青拿天鵝》,她用明快的曲調表現了少數民族用海青捕獵的生活場景,赢得了所有評委老師的一緻點頭。
自選曲目往往是考生表現各自優勢的一環,而接下來的《陳隋》才是重頭戲。
冉祈靜下心,長舒一口氣,令自己變換情緒,然後在工作人員的示意後,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在她撥出第一串音符的時候,陸曼月就正了神色,看向舞台上的少女。
女孩的眉眼清淡如蓮,手指下彈奏的是一曲情深意切的悲歌,她像是親手用音符畫了一座牢籠,困住了無數少女的夢。
哀怨、深切、情重。
是屬于冉祈的琴音。
饒是陸曼月這種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也忍不住地要感歎這個女孩的琴技,片刻後,她對身邊的陳钰說:“你這個小師妹,有點東西。”
其實如果不是陳钰這個人整天和自己吹噓他的這位小師妹,而老師祝渠仁也一直提及年輕一輩的孩子中有這個叫冉祈的女孩子能與她一争高下,她也不會放着畢業旅行不去,非要來和這個小妹妹比一比。
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钰一聽陸曼月的誇獎,立刻就開始飄了:“确實,我們冉冉的琴技有目共睹,老師說了很多次如果冉冉要藝考,一定要搶到冉冉做自己的學生。”
陸曼月看着舞台上的女孩,熠熠生輝,然後目光落在了她手裡的那把琴上:“那把琴的音色真漂亮,這就是那把…”
後面的話陸曼月沒有說出口,她沒有戳人傷疤的習慣,雖然冉文濤的事情業内人盡皆知,無數人為之可惜,更感慨冉祈的身世。
陳钰也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把琴的來曆,點點頭:“嗯,那可是冉冉最寶貝的東西。”
陸曼月便專心緻志地聽完了冉祈的演奏,順便檢查了一下呆會上台的曲子和琴,不再和陳钰聊天。
……
坐在他們旁邊的于一笛被忽視地很徹底,她垂在一邊的手都快捏斷了。
她當然知道陸曼月是誰,她來參加國樂獎就是為了能夠得個不錯的名次,然後在專業課考試的時候能有一張不錯的證書。
可是他們說的都是什麼?
舞台上的女孩耀眼的如同一輪明月,所有的人都對她贊不絕口,連自己夢寐以求的祝渠仁老師都對她青眼有加。
憑什麼?
于一笛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在同齡人中感受到這種被碾壓的感覺,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想毀了舞台上的女孩。
……
冉祈一曲完畢,起身鞠躬,聽到了台下的陳钰師兄的叫好聲和評委席上的老師們的鼓掌聲,然後暗自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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