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了之後,許嘉文擱筆,然後仔仔細細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和女孩精緻的眉眼,然後忍不住誇贊道:“我弟弟眼光不錯。”
冉祈睜開眼,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嘉文側過臉,看了看冉祈胳膊的傷,安撫她:“沒關系,等雲起給你處理完傷口,我給你在這裡畫一條花臂。”
倒也不必花臂,冉祈在心裡默念。
許嘉文從包裡拿出紙巾,一根一根地擦幹淨自己的雙手,冉祈這才明白顧雲起說的他哥哥那雙“買過保險的雙手”是什麼意思。
做完這一套分外有儀式感的事情,許嘉文才松了神,和這位小姑娘聊了會天:“别緊張,我很和善的,我可沒有雲起那麼兇。”
冉祈小聲地嘀咕:“他也沒有很兇啦…”
許嘉文笑起來,他的眉眼看起來更加地讓人舒适和溫柔:“老實說,在見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女孩。”
他仰起頭,像是在回憶着什麼:“其實雲起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都認為我和他是一樣的人,一樣地自由…和張狂。”
許嘉文和顧雲起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那對律師夫妻從來都沒有對彼此妥協過,甚至為了顧雲起的撫養權鬧上過法庭。
雖然顧雲起最終被判給了顧荷靜女士,但是顧雲起還是留在了許嘉文的身邊,兩兄弟一起長大。
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顧雲起是一個很少會表露自己真實情感的弟弟,他們之間很少有熱烈的交流,但是卻心裡清楚地知道,他們是同一類人。
——一樣地熱愛而執着,一樣地擁有一顆灼熱的内心,一樣地用或溫和或不羁的外表去掩飾自己。
掩飾自己那顆自由自由又對生活充滿無限向往的内心。
許嘉文就是因為太渴望去知曉這個世界的奇妙,才會在大學畢業後選擇去環遊世界,他背着一個畫闆,然後離開了家。
仿佛隻有流浪,才是他靈魂的解放。
在看到冉祈之前,許嘉文毫無懷疑地認為,顧雲起也是會這樣的,會在成年後找到自己無限熱愛的事情,然後放肆一把。
然後他看到了冉祈,一個這般纖弱美好地、仿佛一碰就會碎掉的姑娘,繞住了顧雲起。
他會為了她笑、會因為她的難過而煩惱,會熱愛她的熱愛,會為了她停留住自己的腳步。
顧雲起從一隻自由的飛鳥,變成了一隻風筝。
他把自己的翅膀,分了一半給了冉祈,變成她的勇氣。
許嘉文說:“如果可以,請把雲起也變成你的熱愛吧,這樣,他才會更好地愛他自己,拜托了。”
……
顧雲起拎着藥包回來的時候,隻有冉祈一個人安靜在休息室裡發呆。
少年帶着夜晚的薄涼和獨屬于他的體溫,推開休息室的門,然後直直地撞入了冉祈的心裡。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剛剛許嘉文的話,然後偷偷得打量着蹲下來幫自己處理傷口的顧雲起,他專注地樣子像是在解答一道什麼朝綱的難題。
冉祈歪過頭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煽動的睫毛,和他紅潤的唇,她其實從未這麼認真得看過一個男人的側臉,然後她發現……顧雲起真是太好看了。
冉祈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剛剛就一直在她心裡的疑問:“顧雲起…你哥哥說,明天是你的生日…對嗎?”
顧雲起有些詫異地擡頭,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才發現許嘉文說的确有其事,但是他還是低下頭,給她的傷口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嘀咕道:“要他多事。”
冉祈把胳膊上的紗布藏好,然後輕聲問道:“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這樣就可以給他過生日…要給他買蛋糕的,還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
顧雲起對她這麼好,這些她都應該提前為他準備的。
而不是…在這距離他生日還剩三個多小時的時候從别人的嘴巴裡被告知。
女孩歪着頭,皺起了眉頭,眼裡是困惑和失落,還帶着一些被他隔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的低迷,她的眉眼本就清淡,卻被許嘉文用最鮮豔的紅色的畫上了一朵紅薔薇,栩栩如生到仿佛就是她的胎記。
她今晚上仿佛成了妖。
合身的旗袍勾勒出纖細的身材,極短的設計使她露出了修長的雙腿,她坐下來的時候腰間一點多餘都沒有,而淺粉色的花紋襯得發育中的女孩含苞待放。
顧雲起完全不受控制地…伸手想要撫平她的眉頭,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他伸出手,觸上了她的額頭,然後又滑到了她的眼角那朵薔薇花上,細細地撫摸着。
“畫得還挺好。”他說。
冉祈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再亂摸,然後小聲地嘀咕:“别動,會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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