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清晨,當若夏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習慣了每日都是徐晔叫她起來練功,結果昨晚累的很一躺在床上就很快睡去,竟然睡過頭了。
她趕緊起身簡單洗漱了下。推開房門的時候撞上了正從廚房出來的陸祎祺。
“醒啦,趕緊來喝粥。”
又是他這個大少爺做的飯?也是,好像自己也沒見過徐晔做飯。
三人飛快地吃完早飯,出發前又再次檢查了下行李,其實最重要的無非還是孫神醫的那些殘書。為了減輕下山路上的負擔,他們隻帶了一兩件衣服,至于幹糧,恐怕也隻夠吃一日的,不過這也沒辦法。
若夏見陸祎祺懷中從昨天開始就揣着那盒子,将衣衫撐起有點不便行走,想問他需不需要裝進自己的包裹裡,他卻說不用。
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臨走前陸祎起滿腹感慨地望着這幾間木屋,這是他居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如今一别,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可終究自己還是帶着遺憾離開,沒有保護好師父畢生的心血。
師父,您放心。以前是徒兒太過任性,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學醫,不會再放縱自己。
“走吧。我們要盡快趕回梓州。”許久陸祎祺才開口。
下山的路上陸祎祺一直背着竹簍走在前面帶路,徐晔背着昏迷的阿蔔和若夏并肩走在他身後。一路上隻是陸祎祺偶爾說起梓州的事情,他們兩人都默默地聽着。
“說起來,我有近乎十年沒回過家了。”陸祎祺掐指頭算道。“起初那幾年父母還會偶爾接我回家小住,可每次回家就犯病,也就索性不回去了。”
“你不想家?”若夏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出聲問。問完又不覺傷感,他不過是上山治病,他的父母還在家裡等着他、記挂着他。可她的阿爹阿娘已過世多年,她早已沒有親人、更沒有家了。
“起初年紀小的時候會想,等病徹底好了,反而不想了。”
“這是為何?”徐晔問他。
“我家那老頭兒成天惦記着讓我回家繼承家業,煩都煩死了。”陸祎祺有些無奈地攤開雙手。
“你既不想繼承家業,又不想跟着孫大夫好生學醫,那你想幹嘛?”
“做個閑散公子哥咯!”陸祎祺半開玩笑地說着,不過須臾間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不過以後不會了,我一定盡自己的全力幫你追查你師父所中何毒。”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徐晔說,“相信我。”
難得見他這麼嚴肅若夏覺得有一絲詫異,她望着徐晔,他倒好像并不覺得意外,仿佛一開始就很信任這家夥。
沒等徐晔開口說話,陸祎祺接着說;“所以下山後,你們都先跟我回家住下吧。我也會讓我爹托人幫你四處打聽一下。”
“可是…………”徐晔有些猶豫。
“如果你們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拒絕。況且山上的事,我們尚不知那幫黑衣人是沖何而來。我爹尚有些江湖地位又與朝廷有生意上的往來,或者能查到些蛛絲馬迹也未定,總比你帶着這小丫頭四處大海撈針強吧?”
“嗯……你說的倒有些道理。”若夏摸着下巴思索着他的話,“可你能不能不叫我小丫頭?”
“誰叫你生得矮小?”陸祎祺說着就用手摸摸她的頭頂,這腦袋可真小。若夏也沒客氣直接将他的手反轉在他背後,疼得陸祎祺叫出聲,“好好好,我以後不叫你小丫頭了。”
“那……好吧,可不知令尊是否會介意?”徐晔問道。
“不會。我爹娘都好客。再說你們幫忙送我和阿蔔回家,自然也算是我們的恩人。”陸祎祺甩了甩被若夏捏得差點變形的右手,“你就别顧慮那麼多了,我們快走吧。我記憶中前面有個涼亭,我們盡快在日落之前到那兒。”
“好。”
這一路他們隻停下休息了兩三次,進些清水和幹糧,隔一個時辰他二人就輪換背負阿蔔。若夏的腿傷經過一晚的休息加上陸祎祺敷的那些草藥,已經比昨日好了許多,走了一整天山路還能勉強撐得住,所以也沒有耽誤行程。
沒想到接近十年前沒走過的路,陸祎祺還能記得一些,黃昏時分他們真的見到一個立在山間的小涼亭。今晚住在這裡也算是有瓦遮頭了吧,他們已經很知足了。
三人很快分工明确,若夏在涼亭裡照顧阿蔔,徐晔去樹林砍下些木柴,陸祎祺負責生火,沒想到他動作還挺快不會兒就架起了火堆。
若夏此時正用一片樹葉裝了一點點清水喂阿蔔飲,希望能順着他的唇縫流入喉間。見徐晔回到亭子裡,若夏便轉身問他:“楊大嬸有話帶給我嗎?”這問題本來今早就想問來着,一直趕路竟給忘了;“沒……沒有。”徐晔被她突如其來這麼一問似乎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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