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芸衫慢慢轉身,“雖然那件事已過去十年,可我至今都很懼怕照鏡。”
通過窗外的微光若夏看清了厲芸杉的臉,皮膚幹淨白皙,英氣的劍眉下一雙鳳眼目光炯炯。隻是……如葛菁描述的一樣,有一道細長的刀疤,從他的額頭右邊一直到左側鼻翼之處,應該有三寸長…………
“我的樣貌很醜陋吧。”厲芸杉垂下頭自嘲,“就算再本事都好,媒人介紹的那些男人沒一個不被我這張臉吓跑…………”
“那是他們膚淺。”
“我不怪他們……因為沒有人願意娶一個整日帶着面具的妻子,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徐晔好像是個例外?我承認我從一開始就看上了他的刀法,他是唯一一個打斷我雙刀之人,之後故意又試探他,發現他對你情有獨鐘卻不是因為容貌。若夏,我很羨慕你。”
一席話說得若夏有些面紅,“所以你之前說輸給我……是指他?”
“嗯。不過你别放在心上,我并非真的傾慕他以後我更不會再纏着他練功。”厲芸杉沒有說謊,要說起來她對“刺尤”的興趣比對徐晔這個人要多大多。
“真的?”
“我說一不二,”驕傲的厲芸衫仿佛又回來了,“你快睡吧,我去沐浴了。”
可若夏卻沒了瞌睡,她躺在床上隔着屏風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厲芸衫聊天。她很好奇陸祎祺怎麼找到她的,又是怎麼把她勸回來的,哪知厲芸衫十問九不答,隻說過些時日再告訴她。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厲芸衫回來之後好像判若兩人,不過若夏倒是挺喜歡重新回歸的這個她。
當若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自己又睡了那麼長時間?怎麼都沒人來叫醒她?
“醒了?來,擦藥。”陸祎祺正好推門而入,“剛剛調配好的。”這味道……是?
“我又長白發了?”若夏翻身坐起想去那拿鏡子。
“若夏……”陸祎祺拉住她,“我好難得打發走了他們,你先坐下,我給你擦藥,連續用十天保證你照鏡子的時候看不見一根白頭發。”
“很……很多嗎?”她有些害怕。
“不多,我這不是防範于未然嘛…………”陸祎祺端來一個小闆凳坐在她床前替她上藥,“平時你梳了發髻根本看不出,我也是今早給你針灸的時候才發現的。”
“你何時給我針灸過?”若夏毫無印象。
“辰時左右,厲芸衫跑來找我說你又暈過去了。”
“我以為我隻是睡着了……祎祺,我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别多想。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事的。”
話雖如此,若夏的心裡卻愈加慌亂,“玉血丸呢?我想再吃一顆。”
沒想到釋悔大師給的藥還真派上了用場,每次服□□内迅速都會生起一股熱流暖入心扉。
“你以為那是糖啊?想吃就吃,一日最多服用兩顆。”
“是糖的話我還不吃了呢。為何隻能吃兩顆?你之前不是說那藥沒什麼不妥嗎?”
“可那也是藥啊,再說裡面的原料都來自西域,我還得再講究講究。好了,藥上好了。”陸祎起放下藥瓶忽然想到了什麼,“今天還去聽那個說書先生講故事嗎?”
“他接下來講的事情應該跟趙南天說的差不多吧?我總覺得他說什麼長生之術,過于荒謬。”
“不夠噱頭怎能賺到銀子,說書先生可就憑着一張嘴吃飯,這再正常不過…………”
“不說這個了,”若夏打斷他,“說說你跟厲姑娘。昨晚你怎麼找到她的?又是怎麼說服她跟你回來的?”
“這……”陸祎祺眼神閃躲了一下,“這定縣又不大,瞎走就撞見了嘛……我先出去了你趕緊梳洗下,大家等着你吃飯呢。”
陸祎琪收好藥瓶慌慌張張地離開。
搞什麼鬼?若夏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可厲芸衫不肯說,陸祎祺也閉口不談,切,總有一天自己會問出來的。
由于不少賓客退房,老陸客棧一下子冷清了不少,晌午和晚上都隻有四五桌人用飯。聽故事的人少,那白頭翁講起來也覺得沒勁,匆匆講到大将軍與夏氏夫婦葬生火海便收了口,扶着小男娃去掌櫃的那裡領了今日的銀兩就準備離開。
路過若夏他們這桌時,陸祎祺忽然叫住了他,“老人家,您說的長生、易容之術都是自己杜撰的吧?”
“長生之術是真是假沒人知道,但那位朝臣的易容之術老夫卻親眼見識過。”白頭翁意味深長地說着。
“您見過?”若夏很是好奇。
“您在哪兒見過?”陸祎祺也很想知道。
“無可奉告。”白頭翁賣起了關子,“雖然我已年近古稀可還不想死于非命,我已經講了一些不該講的話,奉勸各位一句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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