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帶着三分醉意,晃晃悠悠的走過鵝卵小徑。
說了那句客套話,便掀了那紗幔一頭紮了進去。
隻是當他擡頭時,眼睛卻猛的縮緊了,酒意頓醒,愣在當場。八角亭内,一張彎角木桌,桌上擺着蜜餞和半盞茶,茶還冒着絲絲熱氣,茶香袅袅。
桌後正位上坐着一人,年歲比蕭思舒大一些,面容冷峻,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度。
左邊站着一個中年人,背後背着一把古拙大劍,劍未出鞘,便可以感覺到凜凜劍意散發而出。
右邊是一個青年的書生。隻是面相雖好,神情氣度卻頗為内斂,身形有些消瘦,一身黑衣似乎顯得有些大了,蕩在身前身後,無風自蕩。一雙如鷹般的雙目,隐隐透着犀利,更有一番說不出的詭谲。
蘇淩覺得中間那人和右邊的青年書生十分熟悉。似乎哪裡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隻是如此,在這麼僻靜的八角小亭之中,突然引自己前來,這群人必然來者不善。
蘇淩雖這樣想着,但卻絲毫沒有慌亂,打量了他們幾眼,這才沉聲道:“諸位在此侯我,有何事啊?”
左右一文士,一劍士,彷如木雕泥塑一般,隻是灼灼的看着蘇淩,一語皆無。
倒是中間那主人忽的淡淡一笑,拿起手中的紙吟讀起來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江上明月共潮生”他一邊吟誦,一邊微微的閉着眼睛,似乎頗為陶醉。
正是蘇淩方才吟誦的春江花月夜。
蘇淩心中有些驚訝,自己這詩隻是方才才做了出來,這人從未出現在大廳之中,因何這麼快便知道了這首詩?
那中間的主人,吟誦一遍,這才向前一傾身體,直直的盯着蘇淩,似笑非笑,似贊賞非贊賞的沉聲道:“春江花月夜,好詩!好詩啊!蘇公子果然有大才”
蘇淩猛然想起,似乎在灞南城時見過此人,當時蕭倉舒亦在,還叫他二哥來着。
蘇淩瞬間明白了此人究竟是誰。
當朝司空蕭元徹二公子,如今的大晉五官中郎将——蕭箋舒。
蘇淩心中了然,看來這蕭箋舒還是坐不住了。
他臉上一片淡淡笑容,并不挑破他的身份,緩聲道:“這位公子,幸會幸會!隻是今夜此時此地,實在有些風冷,我亦沒有闖進來的意思,隻是剛才有個下人,不知為何帶我來到這裡。實在是打擾了公子的清淨了”
蘇淩說罷,便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慢慢挪向亭外。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蘇淩心中清楚,這幾個人突然在這裡出現,絕對不好相與,那左邊佩劍的人,武力應該差不了。
那主人似笑非笑,淡淡擺了擺手道:“蘇公子沒走錯,是我請你來了。”
蘇淩故作疑惑道:“你是誰啊?我好像和諸位沒什麼交情吧,為何請我來這裡?”
那主人抿了一口茶,方淡淡道:“毛尖,果真是好茶,令我迷戀啊!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這詩詞也是好詩詞,隻是這人可是好人?”
他似自言自語,忽的緩緩擺了擺手,聲音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道:“殺了罷”
話音方落,左邊之人便已出手,快如流星閃電,半空中巨劍出鞘,劃出一道圓弧直逼蘇淩。
要是以前,蘇淩是斷然躲不開的,好在白叔至教過他一些本事。
蘇淩赫然擡頭,隻感覺到那巨劍轟鳴,劍鋒帶着淩厲的風聲和劍氣撲面而來。
蘇淩臉色一變,這持劍人隻一劍便是殺招,将他左右退路全數鎖死。
這人絕對是個用劍高手,自己與他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饒是如此,蘇淩豈能坐以待斃,冷哼一聲,身形陡然懸起,向後暴退數丈。
可那持劍人似乎人劍合一,見他退了,卻巨劍向前疾追,一道凜冽寒光,再次沖來。
“沒完了是吧!”蘇淩低吼一聲,腳下疾踏,朝亭子右側一角,不顧一切的将身子急甩過去。
半空之中一個醉卧馬鞍橋,腰身頃刻成了拱形。
“刺啦——”一聲,劍光過處,蘇淩左臂衣衫被他從中劃開,碎屑四散。
蘇淩也顧不得管那袖子,朝前一縱,剛想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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