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臨近期末,弟弟還會缺席逃課,哥哥徐老師很不高興。
有趣的是,徐伯镛收到幾張病假條,有譚峥也有餘仲的。
***
餘仲大三下已經進入尾聲,有考試結束早專業,學生已經返家過暑假。
徐父徐正有對餘仲看似開明,實則望眼欲穿餘仲回家。
徐父徐母多年分居,徐伯镛小時候,徐父每次回家,哄着騙着徐伯镛都不到他身邊來,更别提讓孩子叫他爸爸。
對于那時的徐伯镛,爸爸是個詞彙,時常念叨而已。他對爸爸的熟悉遠不如隔壁鄰居,即使媽媽作證,他也非常疑惑:“這個人,怎麼就是爸爸?”“怎麼家裡突然來個人,讓我叫爸爸呢?”
好在,徐父莊嚴神聖的軍裝、站如松坐如鐘的儀态、威武霸氣非凡的氣質,總是讓小徐伯镛着迷到崇拜,父子二人關系很快建立起來,父親是徐伯镛的偶像。
後來,弟弟丢失,媽媽思念成疾,徐伯镛漸漸走入青春期,徐伯镛和父親關系漸漸變得對抗、矛盾,父親在他眼裡越來越不順眼,叛逆随之而來。
徐父那時,常常将徐伯镛帶到部隊過寒暑假,把他送到戰士班裡鍛煉。所有叛逆都會在部隊的大熔爐裡融化,所有棱角都會被訓練打磨幹淨。
雖然在處理徐伯镛叛逆事情上,徐父暴力些,雖然他用帶兵方式改正徐伯镛錯誤,但他是個開明父親。
他從沒給徐伯镛未來發展劃定框框,不會将自己期望強加到徐伯镛身上,更沒提過徐伯镛考軍校繼承他衣缽要求。
他們的父子關系,比将軍和士兵更多親情,比兄弟之間更多敬畏,比傳統父子之間更多平等和自由。
徐父現在對徐伯镛的事情,了解但不幹涉,提出意見但不強求。仿佛徐伯镛是他身邊後長起來的大樹,如今父子守望。
但再開明的父親,再能隐忍、守望、等待的父親,父愛是不變的。
妻子念叨小兒子,徐父可以安慰:“他有伯镛照看着”、“照顧好身體,别給他們添壓力”、“他是個獨立個體,有權選擇自己的路”;
大兒子急于讓餘仲回家,徐父不同時間,會不同奉勸:“慢慢來,不能強求”、“他是個男人,有骨氣有主見不是壞事。”
可,行動上,徐父在學期末再一次來到H城。
五十多歲的他,自己一個人靜默又孤獨的開着車,從天空魚肚白,一縷陽光打在臉上,一如這些年在部隊裡迎接的每次朝霞,卻少了出操的士兵,隻剩落寞的光暈。心理,妻子衰弱的身體,小兒子的決然背影,大兒子的無奈無措,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作為父親,他隐忍又克制的等待着,希望小兒子能給他一個機會,給這個家一個完整的機會;如今二十多歲的兒子,可出生至今,他也才看過一次;他也期待,期待兒子能叫他一聲“爸爸”,能接受他;他鋼鐵風骨下,掩藏着不知多少愧疚,總在太陽落幕後浮上心;他寒夜裡守護萬家團圓,也期待一盞燈火,溫暖熱鬧的與他團圓;他能安慰妻兒,但每一次縫補也會遭遇穿刺的痛;軍中的男兒也有情,也願為兒子付出一切。
有一種親情,叫血脈相連。
有一種愛,叫父愛如山,深沉而偉岸。
父愛,能容下孩子所有叛逆、對抗、誤解、冷待,始終在守望、等待、隐忍,甘心做大樹,默默遮風擋雨,默默做最可靠的依靠,默默做孩子第一個想要打敗的人。
付出一切,他都願意。
***
H大校園裡已經有很多推着行李箱回家的學生,隻有考試科目多的專業,還在堅持最後一兩科考試。
餘仲最後一科考試,今天上午完成。
徐父先和學校裡領導老師見面,計劃下午去徐伯镛辦公室休息,也是見兩個兒子。
“徐助理,您好啊!”徐父還沒來,徐仲镛倒是先來,站在門口,邊敲着開着的門,邊痞痞的慵懶的和他哥打招呼。
“哪聽的消息,這麼靈通?”徐伯镛擡頭看一眼這個堂弟,又低頭繼續忙乎,問。
由于原院長助理出國訪問深造,徐伯镛被任新院長助理。
這樣安排,一是因為院長和徐伯镛是同一團隊,徐伯镛一直幫助院長打理實驗室工作,工作起來有默契;二是因為,院長和徐伯镛本是師生關系,一脈相承。
隻是,這消息剛有,徐仲镛便知,難免引起徐伯镛好奇。
對于徐伯镛這樣問題,徐仲镛是不會回答的。他掃視沒有變化的辦公室,繼續,挑事:“你這不行啊,都院長助理了,辦公室還這麼簡陋?”
徐伯镛原本還想和堂弟好好聊聊,結果堂弟完全沒多聊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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