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如卿也沒多在意,轉身對檀珠道:“有件事先吩咐你。”
檀珠揉揉被撞疼的臉含糊不清的回道:“何事?”
“明日開始,你去宮裡那邊盯着。特别是玉雁公主和蕭太後,有什麼動靜趕緊回來禀報。”
“小姐,我哪有那麼大本事知曉公主和太後的動靜?”
“宮内宮外人多口雜,你還有一雙眼睛,總能聽到看到些什麼。”
要她去盯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檀珠隻得領命。
兩人來到尚天昊的院落,卻被守夜的下人攔住。說老爺吩咐過誰都不見,誰也不讓進。
尚如卿撇嘴:“連我也不見?”
“卿小姐,老爺确實吩咐了。誰都不見,誰也不許進。
尚如卿稍微擡頭往亮着燈的尚天昊屋内望去,隔着窗門看不見屋内的情形,也聽不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這家裡還能有我不能進的地方?”尚如卿作勢硬闖,兩個下人一臉為難又不得不上前攔阻——就算他們明知自己攔不住尚如卿:“卿小姐,你就可憐可憐小的,不要為難奴才們。”
檀珠在後面追來,見狀也跟着去拉尚如卿:“小姐,還是回去罷。”
“我偏不!”尚如卿是打定主意不見到尚天昊就不罷休了。正鬧得厲害時,屋裡可能聽到聲響,倏然打開了門。
冷風霍然吹進,引得屋内燭火晃晃。如同搖曳在海流的扁舟,飄搖不定,不知何去何從。連同屋内那乍然而現的凝重陰冷也一同逆向湧出屋外,令人不禁感一陣戰栗。
尚明風一臉嚴肅,瞪着尚如卿和檀珠:“就知道是你在吵鬧,沒規沒矩。”
“二哥,我想見爹還不成麼?”尚如卿知道硬來行不通,隻好裝委屈讨可憐。
尚重遠會吃她這一套,尚明風卻不會。他從屋内出來,毫不猶豫把門關嚴,糾住尚如卿的衣服往外拖:“平日不見你這麼孝順,這時湊什麼熱鬧。”
察覺身後還跟着檀珠,尚明風又對檀珠道:“你也不要陪她瘋,回去睡吧。”
檀珠瞧了瞧尚如卿,又瞧了瞧尚明風,決定乖乖聽尚明風的話回耳房休息。尚明風将尚如卿帶回她的閨房,讓她趕緊睡覺。
眼見尚明風走出屋門,尚如卿追出叫住他:“二哥究竟出何事了,為何不讓我見爹?”
尚明風頭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話:“哪有什麼事,你安心去睡。”
“二哥,有什麼問題不能一家人擔着?”尚如卿頓足在屋門前,急切的開口。
尚明風猛地頓了頓身形,腳步卻沒有停下:“哪有什麼事要你擔着?你若真為這個家着想,就少惹些麻煩。”
尚如卿目送着尚明風走遠,沒有了繼續追過去問清楚的底氣。她頹然回屋關上門,坐到妝台前。銅鏡映出她的面容,三分頹敗四分落寞,還剩下無限怅然。
——
“不敢隐瞞卿小姐,我總覺得琉梅死的蹊跷。”
“如何蹊跷?”
“制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琉梅卻一直待在太後行宮裡未回過尚服局就很奇怪了。況且,太後震怒也不至于二話不說便将人處死。”
“錢尚服與我說這些是何意?”
“是啊,就算真的死得蹊跷又如何?太後要誰死不都是一句話的事麼?在這宮裡枉死冤死的人何其多,哪有什麼道理可講。跟卿小姐說這些無非是想吐吐心裡的疑慮,并無他意。卿小姐能把我們這些奴才當人看定是心善之人,斷不會将我這番混言說出去。”
錢尚服那句‘哪有什麼道理可講’一直在尚如卿腦海盤旋,揮之不去。話是糙話,理卻是真理。
從錢尚服那裡打聽線索,看似毫無進展,可尚如卿卻已然明白了一切。對方實在過于位高,就算自己很張狂很妄為,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随便跑到那位面前去質問她。
到處打聽謀害自己的人,然而真打聽到了又能如何?她一個人倒是可以不管不顧潛入行宮内與那位對質。可她害怕。害怕一旦真是那位所為,她沒有辦法替自己報仇。
她想了一天都想不好自己該怎麼做。如果裝作不知道,放任威脅自己性命之人逍遙并非她有仇必報的性子。然而一旦她動了手就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會牽扯多少人,讓多少人為難多少人遭殃她還是明白個中利害的。
這事還不能找别人商量,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危險。如今也隻能讓檀珠盯着,随機應變了。
現下更為重要是的尚天昊到底見了什麼人,為何連她都不願見。
細細數來,她已多日未見過尚天昊了,心中總隐隐有些不安。既然今夜見不着,隻好明日清早去找尚天昊問問清楚。
當下思定尚如卿便梳洗卧榻。可躲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滿心滿腦都是錢尚服的話,宮裡那位對付她的用意還有各種各樣如同亂麻的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有天道協助,擺爛一點怎麼了 幼崽軍團 甄嬛傳夏冬春:我要活到最後一集 娛樂:玄門大師開播了 快穿之打臉渣男專業戶 即刻熱吻 月晗傳 橫推高武,閣下該如何應對? 三尺神明外 安樂天下 娘娘,你也不想皇上知道吧 血神天尊 末世:萬人嫌炮灰又把男主整瘋了 我從九叔世界活到現代 魍魉妃 招惹之罪gl+番外 新年作 起雨華燈夜 烈火遇暖陽+番外 重生後,大小姐她成了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