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在那兒也幫不上什麼,不如看看你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尚如蘭微有動容,輕聲道了一句多謝。
且說大夫為尚如卿縫好線,又為她細細塗藥裹上紗布。檀珠又将一盆血水端出去,尚天昊見大夫開始收拾工具,便急切上前追問:“大夫,小女她是否還有救?”
大夫擡手抹去汗水,抖動着花白的胡須卑躬道:“尚老爺不必過于憂慮。卿小姐此時已無大礙。”
“可你剛才不是說……”
大夫打斷尚天昊的話,恭恭敬敬道:“普通人受了那樣的傷确是危險。但不知何故,卿小姐竟能撐下來,實屬奇迹。”
尚如卿沒事就好,尚天昊懶得去追究什麼緣由。再瞧瞧床上那張臉,雖然仍舊慘白,但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滲人了:“不知小女她何時會醒?”
“這個老夫說不準。就算沒有性命之憂,卿小姐也元氣大傷。又剛縫了針線,麻藥的藥效還未過去。老夫這便寫幾處補氣凝神的藥方,按量煎服才會好得快。”
“多謝大夫了。”尚天昊抱拳道謝。
待大夫開了藥方,尚天昊命檀珠将人送走。出了内室一看,一張老臉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豐富多彩——安王怎麼會出現在将軍府?
見尚天昊欲作揖行禮,季淮冽擡手打斷:“不必多禮了。剛走的大夫說她已經無事有幾分可信?”
又不是什麼道聽途說的事情,哪有什麼可信不可信的說法?看來安王是真的腦袋不靈光了。
尚明風在季淮冽扯着尚天昊問情況時,已經快步掀開珠簾繞過屏風進内室去看尚如卿。季淮冽見他入内,也不再跟尚天昊廢話,跟着進去。尚天昊想叫住他都來不及。
尚明風是尚如卿的血親,闖進尚如卿的卧房也不會有人置喙。但季淮冽跟他們八杆子打不到一處,他跟着進内室就不合禮節了。
然此時人已經進去,還能怎麼辦?幸好這裡人少,應該不至于會傳出去。
近到尚如卿床塌前的尚明風聽到她起伏的平靜呼吸聲,看到她漸漸舒展的面容,終于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他不管尚如卿是否清醒,擡手就捏着她的一邊臉罵道:“真是活該。你說你這死丫頭逞什麼能,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重?”
季淮冽進來就聽到尚明風的話尾,目光落在他捏住尚如卿面頰的手上,微微皺眉。他故意近到尚明風身後,俯視着床塌上的尚如卿。床塌上的人過于安靜無聲,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活潑歡樂的尚如卿嗎?
“小女受傷一事還驚動到王爺您,臣實在是惶恐不已。”尚天昊跟進來說道。
知道她平安就好。季淮冽将之前的着急迫切一掃而光,換上平時的風流倜傥,潇灑散慢:“卿小姐與本王一見如故,又幫本王照顧紅玄,于情于理本王都該來看看。對了,本王已命人拿來八寶珍珠丸,之後給卿小姐服下,定然對她的傷勢大有益處。”
尚天昊驚道:“王爺,八寶珍珠丸是世間罕有的丹藥,隻用于宮内的特殊賞賜。如此珍貴的東西臣怎敢收下?”
季淮冽微微颔首,似乎在考慮什麼。尚天昊瞧他的神色,一時不好再多言。尚明風也對季淮冽和尚如卿的關系産生好奇,目不轉睛地盯着季淮冽。
季淮冽翹起雙手,玳瑁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下颌,沉吟良久才道:“這事本來打算晚些時候才會實行。可眼下出了這麼一檔事,本王又擔心日後沒了機會。罷了,總得定下來。尚老将軍,本王要迎娶卿小姐。”
“哐當”随着一聲輕響,尚在吃驚愣神的尚明風和尚天昊堪堪回過神來,一同往聲響處望去。
尚如蘭一臉驚疑不定,血色迅速從面上褪去,比床上的尚如卿還要蒼白幾分。她面前是一堆摔碎的膏藥,五顔六色的混成一團糊在鋪着錦毯的地上,陶瓷的碎片飛得七零八落,如同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謝熙桐站于她的身後,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擡手輕拍她的肩膀喚她:“蘭丫頭?”
尚如蘭聽到謝熙桐的聲音才猛然恢複清明。她有些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的說道:“瞧我笨手笨腳的……呀,我……我再去找些藥過、過來……”說着說着眼晴就酸澀得難受,又不好在衆人面前失态,忙回轉身奔出屋門。
她越過謝熙桐身邊時,謝熙桐猛然瞥見她淚光閃爍的模樣。心中十分不忍,便跟着追了過去。
尚明風不知尚如蘭和謝熙桐是又演的哪一出,便聽到尚天昊說道:“王爺,這些玩笑話可開不得。”
“本王既開到口又豈是玩笑話?”季淮冽說:“尚老将軍放心,本王會風風光光的讓卿小姐嫁進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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