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最近運氣不錯,上次丢掉了那個有台詞的角色,後來劇組有個女配突然生病缺演,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頂替,導演就把她喊去試鏡,沒想到還真挺合适,她就進組了,戲不多,一起拍完大概也就三天,她抽空去買了日用品和食物,一邊往冰箱裡塞一邊和肖念聊天:“我上次回去,還猜猜奶奶在家幹嗎?”
紀然的外婆過世是壽終正寝,八十多歲了,所以要說難過,會有,但是更多的體會到要更加珍惜身邊的親人。她和自己的外婆見面不多,她小時候都是在奶奶家長大,她的奶奶也就是肖念的外婆。肖念是初一的時候去的外婆家,從那時候開始,她們兩個就相伴長大。想起來,第一次見肖念的時候好像還盡近在眼前,一轉眼當初那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小不點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肖念在旁邊幫她遞東西,想起外婆不覺得眉眼都舒展開了:“打麻将。”
紀然笑着說:“沒錯,還是天天打麻将,牌搭子都換了幾波,就我回去那兩天,她還跟人因為兩毛錢吵了一架。”
肖念擡頭問:“和誰?”
“就是那個……”紀然想了想,長時間沒在家裡呆,老家的人都快記不全了:“好像是江玲玲他爸,你還記得江玲玲吧?她妹妹和你是同學,他們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爸本來就愛賭博,跟老人家打個麻将還要出老千,要不是看在他們家實在是可憐,兩毛錢我也要去找他要回來。”
“嗯嗯。”肖念微笑着點點頭,表姐的脾氣她很清楚。
自從高二退學之後,她就沒再去過學校,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一切都過了太久太久,可是記憶的畫面在她腦海中卻一如既往的鮮活,像是永遠都不會凋謝的永生花,記憶所帶來的幸福和痛苦也因此變得更加鮮明。
“等我忙過這陣子,咱們就回去看看吧,老太太其實很想你的,就是嘴硬……”
紀然碎碎念着外婆的那些細碎日常,肖念也被她逗笑了,陽光灑在兩個女孩子漂亮的眉眼上,一切都是溫暖又美好的樣子。
紀然離開的第二天,林奕謙按響了對面的門鈴,不過是去談工作。
畫廊每個月都要策劃一次展會,這是畫廊的第一次展會,會邀請很多畫評師和收藏家來,也是畫廊在本市行業内的第一次露面,上次的開幕搞得一團糟,這次對于畫廊以後能不能在市内打開局面很重要。在藝術品市場上,有的高端畫廊每個月可以有幾百萬的進賬,而有的則隻能勉強度日,所以經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林奕謙是來參觀肖念的畫室的,雖然之前在她的那個簡陋的個人網頁上看到了一部分,但是其實還有好多她自己沒有放上去的,他們打算從這裡面挑選出一副參加這次的畫展。
換了新房子之後,紀然整理出一個小房間給她當畫室,相比以前在自己的卧室裡畫畫,現在的環境顯然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的東西都放的非常整齊,顔料按照顔色的深淺依次擺放,畫筆洗刷幹淨之後按照新舊的程度放在筆架上,就連一些被裝裱起來的畫也都按照大小整整齊齊地擺放着。
林奕謙很明顯地感覺到,她有強迫症,他随手拿起來一根畫筆,然後故意沒有按照原來的位置放好,轉身去看旁邊的畫架上的一半畫稿:“這是玫瑰花?”
“嗯。”肖念垂眸,随手把他剛剛弄亂的畫筆放回原處。
林奕謙瞄到她的小動作,不動聲色地繼續端詳着那幅畫,不得不承認她用色真的很大膽,耀眼的純粹的紅,單單是依靠深淺的變幻就讓人能夠透過誇張扭曲的畫風看出花瓣的層疊,這種風格其實和她本人不太像,壓抑而張揚:“很酷,為什麼想畫玫瑰花?”
是那天在他家裡得到的靈感:“因為你家裡的那幅畫。”
【但是這朵玫瑰花很犀利,她有刺,甚至會傷害小王子,可是小王子還是會包容她,為她澆水,給她捉蟲,知道是為什麼嗎?】
她想要知道答案,上次林奕謙還沒告訴她。
“哦,”林奕謙突然想到了,恍然大悟:“你竟然還在糾結這個?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肖念家的門鈴又響了,她跑去開門,是程彥。看畫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少了他,他一直很喜歡肖念的畫風,距離成為她的粉絲隻有一步之遙。當然,肖念可能能排上他的第二十三位偶像……
“你姐呢?”程彥看了一眼,紀然沒在家。
“上班去了。”肖念和他們逐漸熟絡,相處也就變得放松了許多,就像和表姐,和劉醫生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你姐可真是個狼人。”程彥說完看見她疑惑的表情,猜到她可能不知道:“沒什麼沒什麼,林奕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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