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皺起了眉。對于自己接下來将要面對什麼,沒有一點點思路。他們搞科研的,都是抓住一點啟示、循着一絲線索,去判斷、去試錯、去探索,但是一點提示都不給,他是真的分析不出來啊。
程若澤的餘光突然瞄到了沈岱後頸腺體上的信息素貼紙,明顯愣了一下,整個人也無意識地往旁邊撤了半步:“您是……Omega?”
沈岱微笑點頭。
“不好意思。”程若澤尴尬地道歉。他偷偷将沈岱從上到下打量一個回合,眼前的青年體态修長清瘦,皮膚幹淨透白,斯文俊秀,從容淡定,那一身寬松的實驗服恰到好處地凸顯他身體的骨骼感,平直的肩膀和在布料裡逛蕩的腰,多一分就冗餘,少一分就單薄,他的氣質也同外表一般,給人以恰如其分的觀感,多一分就冷漠,少一分就世俗。随着電梯快速飛升,程若澤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羁。他們公司有這樣的Omega,他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在正常的陌生人社交狀态下,Alpha和Omega不該有超過握手以上的碰觸,剛才程若澤攬他肩膀這個動作就不合适。但沈岱并不感到被冒犯,他知道自己從外形上不如大部分Omega那麼纖弱柔和,更像個Beta,而且他的信息素平時味道很淡,貼上阻隔貼紙後幾乎聞不到,他從小到大無數次被誤認為是Beta。實際上這對他是件好事,尤其在工作上。
電梯直升28層,門一開,就看到一襲華麗的手工地毯,一直延伸到一間黑檀木大門的辦公室。
沈岱深吸一口氣:“難道是瞿董要見我?”莫非他要高升了?可最近他沒出什麼成績啊。
程若澤收回心神:“這邊請。”
沈岱跟着他進了辦公室,在看清屋内人時,頓時懵了,黑檀木的門,他怎麼沒想到呢。他無意識地将手揣進了實驗服的兜裡。周圍人總說他人如其名,給予他諸如淡定、冷靜、穩重這類的褒獎之詞,他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别的定心之術,隻是覺得人應該多動腦子,少動情緒,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緊張。
“瞿總,沈工給您帶到了。”程若澤看了看表,“會議十二分鐘後開始。”
“好。”
程若澤離開并帶上了門,正坐在沙發裡看文件的人同時擡起頭來,二人四目,在空氣中碰撞。
那是一個英俊到能點亮整個空間的男人,可以将任何背景無縫洽和進電影鏡頭,一張臉就是無限的幻想,他高鼻闊額,目若星海,五官輪廓如刀削斧鑿般鋒銳又完美。他以放松的姿态坐在柔軟的沙發裡,卻仍有一種橫刀立馬上的氣勢,隻是他斂收着,遏抑着,就像風平浪靜的海面,卻沒人敢小瞧水下的暗流洶湧。因為他是S級Alpha,一個生來就擁有頂級信息素,站在人類食物鍊頂端的天驕。
他就是星舟集團第一繼承人——瞿末予。
沈岱怔怔地看着瞿末予。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着這個人了,似乎還能聞到一點點記憶中那黑檀木的氣味,當然,這極可能是他的幻覺。在公共場合貼信息素阻隔貼紙是基本禮儀,貼上之後,必須近到社交距離才能聞到淡淡的味道,而沈岱此時還杵在門口。
他盡快平複了心緒,發現屋裡其實還有别人,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Alpha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正在待命的模樣。沈岱認得這個人,是集團法務部的,具體職位不清楚,但肯定是高管。
瞿末予不疾不徐地打量了一下沈岱,目光平和卻又深不可測,他微微一笑:“沈工,坐吧。”
沈岱的喉結滑了滑,他走過去,微微躬身:“瞿總您好。”又向那名高管點頭緻意,這才坐下來。
他的目光掃過,發現瞿末予手邊的文件正是自己的人事檔案,上面還貼着他的兩寸照片。瞿末予怎麼會找他?
“沈岱。”瞿末予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資料,咬字清晰地吐出他的名字,“‘岱’指的是泰山吧。”
“是。”
“這名字真不錯,誰給你取的?”
“我姥爺。”沈岱心潮澎湃,“他是個國畫師,非常喜歡畫山。”
“泰山是五嶽之首,又是古代皇帝封禅的地方,這麼重的字,看來老人家對你寄有厚望。”很難想象一個Omega會承載一個如此渾厚的名字,但奇怪的是,瞿末予覺得這個名字和眼前的人很搭。
沈岱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他隻是喜歡泰山。”
瞿末予凝望着沈岱:“三年前那次實驗室的‘事故’,對你之後的工作沒有什麼不良影響吧?”
“沒有,挺好的。”沈岱的臉頓時一陣滾燙:“您、您還記得。”
“我記性很好。”
“當時……謝謝瞿總幫了我。”沈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在他人生中最羞恥、最恐懼、最絕望的時刻,是瞿末予從天而降,不僅救了他,還為他封鎖消息,擺平了之後的所有麻煩。讓他在創傷平複後,回憶起那一天,最深刻的記憶反而是他和瞿末予那一段濃烈的信息素糾纏,欲望、灼熱、沖動、煎熬、克制,未償的渴求在他心底慢慢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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