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那日以後,江科長再也沒有跟局裡打過電話,最後那通電話是孫警員打給王老四的,問詢陳餘之的事。”
白金波思索着,沒有說話,眼中透着一抹擔憂。
“金科長似乎已經起疑了,他問過幾次錢科長,江科長離開前,領了什麼武器彈藥去執行公務。”
白金波皺着眉,嚴肅告誡秘書:“嚴格保密,絕不能洩漏。”緊接着,他從桌上拿起一本日曆表翻看着,歎了口氣:“恐怕瞞不了太久,下周三的會上,警署所有科長,城防部各隊隊長,都要出席彙報。”
“那現在怎麼辦?您要親自出手嗎?”
白金波沉默片刻,低聲吐出一個字:“等。”他見秘書似有不解,解釋道:“首先,香港什麼情況,我們不清楚,貿然詢問或許會直接暴露他的身份,他的藏身處。其次,月樓本就樹敵不少,多少人迫不及待等着把他踩在腳下,看他笑話。我們的舉動落在這些人眼中,難保不暴露他的行蹤,反而把他推向更危險的處境。”
秘書點了點頭,滿眼欽佩。
白金波又想了想,嘀咕道:“下周三之前月樓如果還沒出現,或許可以找一個人幫忙……”
與此同時,展君白和趙璟明正在展公館的花園球場上打網球。沒幾個回合,趙璟明就氣喘籲籲的求饒,兩人坐到球場旁的遮陽傘下休息閑聊。
“聽說墨清要回來了?”展君白拿起一條白毛巾擦着汗,問道。
趙璟明笑着喝了口水:“是啊,在外留學三年,是該回來了。這不,前陣子就忙着甄選洋行新店的地點,等她回來正好交給她打理。”
“還是趙科長這日子過得舒坦,兩手抓,海關的工作順風順水,洋行生意也日漸壯大。”
“我那點小生意,入不了您的法眼,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趙璟明連連擺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收斂神色問道:“對了,許久不見江科長了,他最近沒來叨擾?”
展君白搖了搖頭:“說是忙公務,具體做些什麼,不清楚。”
趙璟明暗暗松了口氣,小聲道:“這個江月樓,不在還好些。”
展君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端起下人送上來的英式紅茶喝了一口,問:“船回來了?”
“是啊,後天到港,我還特意讓人帶了支瑞士手表,等船到了碼頭,第一時間給您送來。”趙璟明谄媚地笑着。
展君白将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吓了趙璟明一跳。
他剛想再解釋幾句,忽然聽見展君白歎了口氣:“趙兄,不是我說你,你還是按照申報的進口貨物表格老老實實報稅,每次多帶那麼些個額外的貨物,惹月樓盯着,何必呢?”
趙璟明小心翼翼觀察着展君白的臉色,見他并未動怒,這才不服氣地控訴:“誰家做生意不額外找點利潤,我這算好的了,規規矩矩報稅進貨,帶的幾隻手表也無非是自用或送人。我們海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偏他江月樓事兒多,說是什麼緝私的範圍也包括商品,還要來海關親自查,真是狗拿耗子。”
“你啊,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江月樓。他認死理,緝毒嚴,緝私也嚴。你那幾隻手表看着不起眼,價格個頂個的貴,算下來抵你半船貨了,他江月樓能不找你麻煩?”
趙璟明還是氣不過,賭氣道:“展司長,我知道你欣賞他,可我這又不算犯法,大家都這麼幹,偏他江月樓硬氣,衆人皆醉他獨醒好了。”
展君白被他說笑了,再次拿起茶杯向他舉了舉,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
景城的種種,江月樓皆無暇顧及,他正藏在聖德堂對面的一家旅館房間内,隐匿在窗簾後,專心緻志地透過窗口拍攝對面進出的行人。
聖德堂是一間規模不小的教堂,此時正矗立在夜色中,燈火通明。
相機的取景框内時不時有洋人出現,以及當初在金朝酒店爆炸現場尋覓江月樓的那幾個黑道喽啰,都被江月樓拍攝下來。
其中有一個長着鷹鈎鼻的人警覺性很高,在進入聖德堂前猛然回頭,陰狠的目光掃向江月樓藏身的位置。好在江月樓反應迅速,連忙收了相機,并未被他發現。
鷹鈎鼻領着幾個手下進入教堂,走過一排閃爍着聖潔光芒的燭台,打破了原本靜谧美好的氣氛。
前方的高台上站着一個穿着教父長袍的老人,周身被祥和憐憫的氣息包裹着。如果不看他腳下那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屍體,他應該就是教衆眼中與神最為接近的使徒。
鷹鈎鼻走到他身邊,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對老人恭敬地鞠了一躬:“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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