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一頓,眼神明顯回避了一下,他和梁徽一直處于一種逢場作戲、猜心鬥智的狀态,平素裡親昵不是沒有,但他都當作出于場面需要,再過火也未有真刀實槍,唯一的一次還是他們大婚那晚,可那回他喝得太醉,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
但梁徽說得也沒錯,這是他的權利,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是皇帝明媒正娶的君後,況且梁徽為了給他立威,自他入宮後就沒再宣過人,雖是為了合謀,但已很夠誠意,他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梁徽本也沒打算動真格,隻想嘴上欺負欺負人,但祝知宜的下意識的回避和沉默落在他眼裡變成了不情願的抗拒和為難的婉拒。
即便清楚地知道祝知宜對他沒有超乎君臣之外的感情,梁徽還是被他下意識的反應刺到了,嘴角的弧度從玩味變成有些冰冷的嘲諷,湊近,捏住祝知宜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笑得溫柔:“怎麼?不願意?”
祝知宜說沒有,伸手就去解梁徽的衣襟:“臣伺候皇上就寝。”
“……”梁徽的笑意更冷,祝知宜未免也太坦蕩了,可是,隻有心無遐想的人才光明磊落,心懷鬼胎的人永遠患得患失。
梁徽用力地攫住他的手腕,沉聲問:“這種發乎于情的床笫之事魚水之歡也能被君後當作任務和職責是不是?”
祝知宜有些疑惑地皺了下眉,不明所以看着他:“皇上想說什麼?”
梁徽捏他下巴的手力度又重了幾分,臉湊得更近,呼吸幾乎纏在一處,眯起眼說:“祝知宜,是不是隻要和你行夫妻禮的是’皇帝‘就行?不管這個’皇帝‘是不是梁徽這個人。”
祝知宜瞳仁一縮,惱怒:“梁君庭,你何必這樣诋毀我的品性。”他是這樣毫無忠節、放浪淫欲之人?
梁徽一怔,也覺自己話重了,道歉的話還沒出口,祝知宜就自顧自解了身上外衫,面無表情地躺倒床裡側,一副無所戀念、任君施為的樣子。
梁徽心下難受,受不了他這般作踐自己,拿被褥給他蓋上,包裹得嚴嚴實實,正色道:“祝清規,我是說錯話了,我道歉,但你何必這樣作踐你自己,難道在你眼裡,我就隻是當你是個暖床尋歡的玩物,你存心氣我?”
祝知宜眼睛閉着沒睜開,輕聲說:“是我作踐自己還是皇上看輕我?”
梁徽嘴唇抿成一條線,目光晦澀不明,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拿手背碰了碰他溫熱的臉,低聲說:“嗯,是我不好,你别生氣了。”
祝知宜一動未動。
梁徽又碰了下他的臉,喚他的名字:“祝清規。”
祝知宜睜開眼,對上他俯看的視線,半晌,說:“哦。”
第29章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梁徽扯了下嘴角,和他沉默對視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他還殘留着很淡紅痕的腳踝:“還疼不疼?”賽馬時留下的傷,闖入狼群救他的那天又傷到了。
“……”祝知宜挺佩服梁徽,總有本事迅速變臉粉飾太平,讓一切猜疑、尴尬和不快迅速翻篇,仿佛那些沒有發生過,都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不過似乎他們之間總是這樣,不算交心,默契很足,猜忌長存,偶爾溫情,争執來得快去得也快,十足矛盾。
祝知宜腳趾蜷縮,想縮回去,梁徽沒讓,祝知宜被他捏得不自在:“……不疼。”
梁徽捉着他的腳細細地看,偶爾蹙起眉心,目光如有實質,祝知宜覺得對方可能在伺機報仇,面上漲起一層粉,存了氣索性将腳踩在梁徽硬邦邦的大腿上。
梁徽喜歡捉弄他,祝知宜知道,明明他是最講規矩的那一個,從不讓人抓到把柄,可每每遇上梁徽,便總能讓他破功破格。
梁徽心中忽而升起一絲失而複得的欣喜,祝知宜是鈍讷古闆,但一點不記仇,真沒刻意與他生分。
雖然這種寬和與柔軟也代表着無差别對待,但卻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慢慢來吧,來日方長。
他唇角牽起,捏捏祝知宜魚肚白似的小腿肚,眼神又沉下去,有種朦胧的溫柔:“清規緊張什麼?”
祝知宜下巴繃着:“不成體統。”
“……”梁徽讓他背靠着自己,給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
這些天幾乎都是祝知宜在主持大局,三司九庫内務府跟出來的人時不時來擾,他沒一天能好好玩兒個盡興。
“不……累。”祝知宜被捏得身體發軟暈暈乎乎,他知道梁徽會伺候人,但不知道按摩松骨也這樣手法娴熟。
“你這筋太僵了,明天帶你去泡湯池好不好?”
梁徽的大手揉過他頸和脊骨,半晌聽不到回應,再一看,人已經累得睡着了,手指還絞着他中衣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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