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胸口零零灑灑布着青紫的痕迹,薛淩浩捏着雙拳的手“咯吱”作響,腳步卻生根似的一動不動。待白湄說到“休離”二字,再忍不住一腳揣上桌子。白湄一驚,恍若如夢初醒,手正拆着脖子上挂着的繩子,觸及薛淩浩眼中的猩紅,似凝固了般一動不敢動。喉嚨堵得慌,薄唇被咬出了血,薛淩浩步步緊逼。白湄再次忍不住顫抖,半裸的身子冷極了,心如死灰。濕冷的大手突然撫上她的雙目,擋住了白湄空洞的淚眼。麥色的臉皮似在抽動,像極了繃到極緻的弓箭。他竭盡輕聲道:“不要看……我擔心……吓着你。”此時的他定然面目猙獰。白湄一怔,耳邊他的大手在滑落,帶着不容退縮的力量擡起她的臉。白湄一動不敢動,直到對方愈發靠近,小心翼翼吻上她的雙唇……過敏新日初升,帶着風雨後的甯靜,俨然塵埃落定,。這一覺白雅睡得格外沉實,她也不急着問白湄的現狀,心想人回去了便好。“近日蚊蟲真真猖狂,小姐您瞧,又叮上了。”白雅俯身洗漱的時候玉竹瞧見她胸口與手臂的斑點,氣惱道。白雅按了下臂上的紅點,道:“怪了,我并不覺得癢,許是昨日穿的喜服,料子不是穿慣的,有些過敏。”玉竹恍悟,白雅的皮膚比常人的嬌嫩,喜服雖用的是上好的綢緞,但衣襟和袖子上的刺繡十分繁瑣,難免刺激皮膚。玉竹正想去拿藥膏,白雅道:“先不必理會,明天許會消失,上早膳吧。”吃完早膳她還要去如軒苑一趟。白湄的事問玉竹她們也不清楚,倒不如直接問白謙,因為人是白謙找回的。玉竹見白雅心意已決,未貿然勸阻,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小姐,您昨日可要吓壞我們了,萬一大小姐趕不及,您跟姑爺拜堂了可如何是好?”在玉竹的觀念裡,拜了堂便是那人的妻。“隻是一個形式,并不做準,與他結婚的是長姐。還有,這話在長姐面前可說不得,免得她多想。”其實白雅心裡是有一點介意的,幸好臨拜堂白謙來救場。“說起大小姐,奴婢有一件事欲與小姐說。”玉竹一臉小心。看她的臉色,白雅心感不妙,可千萬别是她想的那樣。“大小姐身子疑似……被人……玷污。”白雅倒吸一口涼氣,心裡罵道:蕭瑾琮這個渣男!“小姐莫要過于憂慮,隻是上半身,下半身奴婢偷偷瞧了,還是好的。”在白湄更衣的時候,玉竹仔細而隐晦地打量了一圈,除了胸口上紅色的斑點……等等,紅色的斑點?玉竹臉色一變,忙看向白雅的胸口,像,像極了,這哪是過敏,分明就是吻痕!白雅沒注意到玉竹異樣,心底松了一口氣,幸虧沒失了身子,至于白湄身上的痕迹,就當是對薛淩浩的考驗吧。隻希望兩人都好好的,薛淩浩可千萬不要辜負白湄。白雅用完膳,看了眼天色,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用去福熙院給老夫人請安,再有一個時辰白謙就該回來了,隻是她有些迫不及待。趁着白雅走遠,玉竹把玉蔻拉到角落,問道:“昨日你是何時出現的,可曾有人碰過小姐?”玉蔻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似是想到什麼,道:“我們是看着你走了再進去的,這是怎麼了?”玉竹冷聲道:“可是郭尉?”玉蔻搖頭:“郭尉不在,與我一同的是白棋。”白棋?玉竹松了手,白棋的人品自然值得信賴,遂半信半疑,一會兒看着玉蔻,看得她毛骨悚然,一會兒暗自沉思,一驚一乍,怪異極了。“你可是發現什麼了?”玉蔻試探道。玉竹恍然回神,忙道:“沒,小姐昨日許是受驚了,你仔細炖些湯水給她補補。”說着玉竹小跑追上前面的白雅。看着玉竹離去的背影,玉蔻惴惴不安。她始終忘不了自己偷偷看到的一幕,但她不敢告訴玉竹,因為玉竹一旦得知真相,以她的性子定會做些什麼,以世子的手段,怕……似是想到什麼,玉蔻匆匆往廂房方向走去。——草堂閣聽了白謙的話,白源目光銳利:“你另開府邸乃皇命,我無權阻止,但白雅是衛國公府嫡女,讓她搬去尚書府,不可能。”白謙負手而立,看着牆上的字畫,上面寫着“忠君愛國”,乃白源父親親手寫下,頗為諷刺道:“不可能?她與你衛國公府無關,何去何從又何須經你的同意?”白源面沉如水,知道白謙能耐,卻沒想到他知道的遠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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