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平看他鄭重的模樣,皺眉道,“那你說吧。”
謝浮靠得近了些,才緩緩道:“塢主,咱們塢堡之中,有祖逖派來的奸細。”
張平神色一震:“誰?”
謝浮說了一個他十分親近的名字,被張平斷然否絕道:“這不可能,我信他!”
“我有證據。”謝浮急道,“塢主你看便知。”
張平有些煩躁地靠近了些,看到謝浮拿出一個布袋,小心地打開,卻是一封信件,他伸手拿起。
幾乎同時,謝浮布袋下的匕首順勢遞了過去,眨眼之間,就插入張平的胸口。
張平拿信的手僵在空中,愕然地看着他,仿佛在問,為何……
“我跟着你快十年了,塢堡還是這個樣子,無出頭之日,但跟着祖将軍,以吾之才,必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謝浮歎息道,“還請塢主好生去罷。”
說罷,拔出匕首,猛然将油燈打翻,看燈火引燃坐榻,大呼道:“來人啊,有刺客!”
……
王虎才睡到半夜,便聽到屋外喧嘩,沖天火光中,塢中人都兵荒馬亂地滅火。
王虎瞬間戒備心大起,驟然起身:“諸将士随我上馬,将武庫奪下!”
軍營為防生亂,在休息時,都會将武器收入庫房,操練、出兵之時,才會拿出使用,而如今無論是誰想搞事,武庫都是關鍵。
做為外來者,他們也是暫時将武器收庫,才能歇息,這也是去别家駐紮時不成文的規定。
對面塢兵也是烏合之衆,被王虎手下占據武庫時都未明發生了什麼,而王虎沒有吩咐手下幫助滅火,而是讓他們拿好兵器,擺好陣勢,同時派出斥候打聽消息,局面混亂,斥候隻探聽到張平遇到刺客,宅中失火,便沒有更多消息了。
眼看控制了軍營這邊的局面,王虎卻越發有些不安,而這時,塢中爆出消息,說是他王虎這次送糧是假,殺張平、占塢堡是真,如今塢主張平已經他派人殺死,如今的就要占城搶掠了。
一時間,人心惶然,塢中的士卒沒有武器,拿起棍棒,組織了好幾次搶攻武庫,都被王虎讓人打了回去,同時,他懶得在這裡糾纏,幹脆也一把火燒了武庫。
他也看清楚了,這次的事,就是祖逖在這塢中用了離間計,張平的手下反叛後,就會将部衆投奔祖逖,同時還想把他扣在這塢中,既可占據塢堡,同北方讨價還價,還能獲得自己這些精良的铠甲和武器。
真是的想得美!
王虎冷冷一笑:“一隊,你們去圍住張平宅邸,不許一人離開,二隊,你維持塢中秩序,不許有一人外出在街中,三隊,随我去把張平的屬下都抓出來,四隊,你們去塢門守住,不許人進出,凡有違反抵抗,殺!”
“是!”
他的屬下齊聲喝道。
他們一點都不怕分兵,做為精銳中的精銳,那些普通的士卒,根本經不起他們幾個沖殺,便會畏懼逃竄,更刻何況張平真死了,軍心渙散,必然無力抵抗……
如他所料,天亮之時,塢外便聚集了千餘兵馬,看樣子是想和塢中的叛徒裡應外合,把他們也一起拿下。
但張平的塢堡卻實是堅固,更重要的是,祖逖就那點兵馬,根本不敢強攻。
甚至于在看到塢牆上是北方軍的士卒時,都是驚愕的。
王虎則在這點時間裡,抓住了塢中将領——塢堡本來就不大,有心抓都能抓到。
他當着他們的面,一個審訊在場與不在場的證明,輕易就找出了殺死張平的兇手,或者說,兇手根沒怎麼想掩飾,隻是想乘機裡應外合,把王虎等人當成投奔祖逖的投名狀而已。
那名叫謝浮的将領動機很簡單,張平就是一個塢主,他是塢中的老二,想更進一步,就隻能殺了他。
加上祖逖許諾,催化了這一進程罷了。
面對這個局面,張平的遺孀痛哭流涕,張平的屬下沉默無言。
“行了,别哭了,”王虎冷淡道,“你們速速重新推舉個頭領,和祖逖打了,我也好出門回家了。”
衆人一驚,看王虎的目光像看傻子。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這塢堡,勢力可是占據了兖州一郡之地啊。
“你們這破爛地方,養的起我家這數百健馬麼?”王虎曬道,“他們一天的豆子都要吃上五斤,我軍在此,你們一半人都要餓死。”
一馬的成本等于五士卒,加上冬天草料難尋,這年頭,隻有财大氣粗的北方都養的起他們這些吞金獸。
這也和北方募兵制有關,先前渤海公從石頭勒手下救出十餘萬大軍,大部分都被裁減掉了,隻留下願意當兵的精銳,人雖然少了,但戰鬥力卻是猛然拔高,堪稱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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