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瀝幸災樂禍地說道:“看來你師父不怎麼喜歡你呢。”
“……”
“少主。”門口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屋内。
竹瀝聞聲望去,訝然道:“你在那作甚?”
白青一見着他,灰敗的臉上頓時浮現一絲喜色,“阿瀝,你回來了。”
說着,少年一溜煙地跑進屋内,将手中的紙筆塞到了他手中。
竹瀝奇怪地看着自己手中突然多出來的紙筆,餘光倏一瞥到少年衣袖下粘滿墨迹的雙手,哈哈大笑:“小白,你這是做了什麼?”
白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少主說我和你關系甚好,讓我把你上回沒抄完的那本醫書給寫完了。”
竹瀝聞言嘴角一咧,一副好哥倆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反正你也寫了不少,就幫我把這本書剩下的内容也一并抄完了罷。”
他将紙筆又重新塞回了少年手中。
白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阿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竹瀝甚為無辜地眨眼,“可我覺得師兄說得在理,好兄弟不是就應有難同當?”
兩人就醫書剩餘内容的罰抄歸屬問題在屋内迅速展開了一場猛烈的追逐戰。
一旁,蘭雪辭老神定定地坐着桌旁飲茶,綏晩專心緻志地收拾着被她扒到案桌各處的棋子,書珃則是看看棋盤前十分淡定的兩人,又緩緩擡頭看着屋内追逐的兩個少年。
片刻過後,綏晩終于撿完了桌上散落的棋子,而那邊追逐的兩人也緩緩停了下來。
竹瀝氣喘籲籲地走到桌子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白青走到桌前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筆,撇了撇嘴,可憐兮兮地看着蘭雪辭道:“少主……”
聞言,蘭雪辭清寒的面容之上毫無波動,隻是在瞥到他那被墨迹染得慘不忍睹的雙手之時微微蹙了蹙眉。
綏晩看着少年那甚為委屈的模樣,再想到竹瀝方才竟然當着她的面說她的壞話,她心中暗哼,她可是個記仇的人。
于是,她将早已收拾好的棋盅推到棋盤中央,雙手抱着那兩盤棋盅笑眯眯地看着蘭雪辭道:“我也覺得自己做的錯事,理應自己承擔後果,不能推給别人。”
蘭雪辭依然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她甜甜地笑道:“蘭師兄~”
“噗……”
“咳……”
話音一落,竹瀝才喝進去的茶一口全噴了出來,直接噴了對面的少年一臉口水。
書珃驚得止不住地咳嗽,她方才聽到了什麼?
蘭雪辭冷淡的面容之上倒無異色,手微微頓了一下,隻有一瞬便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緩緩抿了口茶,恍若方才的那刻怔愣隻是人的錯覺罷了。
白青倒沒覺得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甫一聽到她在給自己說話,便兩眼汪汪滿含感激地看着她。宮姑娘果然是個好人,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促成她和少主這樁姻緣。
竹瀝錯愕地看着她道:“你方才喚我師兄什麼?”
她眨眨眼,一臉理所當然地道:“蘭師兄啊。蘭師伯和我師父師出同門,他是蘭師伯的半個弟子,也算得上我半個師兄了,我叫聲師兄又有何不可。”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她将他方才說過的話又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頓時噎得他無話可說。
綏晩轉頭看着蘭雪辭,十分乖巧地喚道:“蘭師兄~”
蘭雪辭終于放下手中的茶杯,面上雖然一片冷然,但這茶他是喝不下去了。
“少主,萬一我累壞了,明日可沒人替您趕車了,您忍心如此對我麼……”白青挂着一臉茶水看着他,再加上那頗為委屈的小眼神,那模樣甚為凄楚。
蘭雪辭看着他這副凄慘模樣,蹙着眉對他擺了擺手。
白青立即抹了把臉上的水,對着竹瀝擠了擠眼,哼着愉快的調子快步走出了屋内。
“蘭師兄。”
竹瀝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突然轉變的稱呼,冷冷哼唧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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