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搖晃,微風穿過縫隙,擠入二人隻有一根金錐子的距離中。
先是白皙微粉的指尖、再是熟悉的玄色金絲衣袖。蒼舒往後退了一步,隻一擡頭,便落入一雙極為冷漠靡麗的眸子中。
這是一個穿着華麗的小公子。臉上尚且帶着稚嫩,卻極為好看。金玉冠束發、寶器做腰帶,像是仙人座下的仙童,與她是兩個極端。
他的神情極為惬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蒼舒,傲然開口問:“你是哪裡來的小賊?知道我是誰嗎?敢闖私宅,嫌命太長了?”
“……”
垂落的木枝被風無力吹動,蒼舒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是邬焱。
幾乎是一瞬間,心中的疑惑全權解開,猶如鎖鍊斷裂,咔咔咔發出無數道聲響。她在來之前,試想、猜想過許多人,但她從未想過前者會是邬焱。
而邬焱,會是這位貴人的兒子,會是那位妖王的兒子。
“你發什麼愣。”邬焱好整以暇地用金錐子挑起她長長短短的頭發,似乎是忘了白日與她見過,冷冷問她:“你進府目的是什麼?莫不是知道今日防守弱,來府裡偷盜的盜賊?”
“你家裡人也真是心大,讓你這半大的小子來偷盜,你可知若被其它人發現,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意識到他是在與她說話,蒼舒忙收回飄散的思緒,斟酌着字句答道:“我知道,但我進府沒有别的目的,也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來還丹藥的。”
“還丹藥?”邬焱低頭笑了笑,将金錐子緩緩移至她的脖頸,沒有絲毫憐香惜玉,“還丹藥為何不從正門通報,反倒鬼鬼祟祟爬牆?”
問得好。
蒼舒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着邬焱果然沒見過人世間的險惡,她要是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門口,早被陳肖府上的侍衛給打死了。
還能出現在他面前?真當她小時候也是貴族嗎?
蒼舒略微心酸地歎口氣,揉了揉鼻子,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丹藥說:“我進不去正門,所以我隻能爬牆見她,然後給她。”
白色的丹藥瓶子刻畫着雪銀狼一族獨有的靈紋,邬焱看了一眼,便知曉她沒有說謊。
“是你。”他正眼看她。
白日時,阿娘确實救過一個小孩。他當時與那小孩有過對視,好像是長這樣。
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還回去道理。邬焱注意到她指甲有缺塊,稍思索,用金錐子推了她的手:“自己留着吧,送你了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多謝。”蒼舒本來也沒想将這丹藥歸還,聽他如此說,直接将丹藥塞回了兜裡。
這些線索夠她思索許久了,見他沒有要扣留的意思,蒼舒咧開嘴,笑着說:“既然你們不要,那我也沒事啦。所以,我可以先走嗎?”
“可以。”邬焱皺眉,走出了草叢,似乎要看着她離開,才放心。
這是正常的。蒼舒往牆邊走了幾步,搓了搓手,尋找最佳攀爬的點,然而剛要上手,她便停住了身形,轉過頭莫名其妙問了一句:“你認識蒼舒嗎?”
“蒼舒?”邬焱将這兩個字反複咀嚼與舌尖,否認道:“不認識。”
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蒼舒點了點頭,心裡沒有任何情緒,轉過頭,蹬了幾步翻過牆,利落地落在地上。
牆的另一邊傳來侍衛以及邬焱簡短的對話。蒼舒側耳聽了聽,慢悠悠地離開此處。
心有些莫名慌張。
今夜的月亮,還挺圓的。
…
“殿下,請問您剛剛是在同人聊天嗎?”有侍衛偶入此處,心懷好奇掃視了一圈周遭能躲避人的建築。
邬焱沒說話,良久,才轉了轉手上的金錐子,轉了話題問:“母妃在何處?”
“回殿下,娘娘在正廳。”像是想起什麼,侍衛忙說,“剛剛娘娘還讓小的叫您過去。”
“知道了。”邬焱将金錐子塞入腰間,看了一眼牆,默默念了兩遍‘蒼舒’才往正廳走。
不知為何,這名字對他讓他極為熟悉,甚至在她念出這兩個字時,他的心髒還稍稍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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