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想大哥了。"林希黯然地說。
"是啊,沒有一天不想,我也想,可是想又有什麼用?你媽就是這點轉不過彎,經常半夜裡爬起來哭,這麼下去,我真怕她會走極端。"林仕延一說到妻子,就滿臉yīn雲。
這時,舒曼突然站起了身,"我去跟她說說話。"說着徑直上樓。杜長風正yù攔着,林仕延卻說:"讓她去吧,有些結,是要她自己去解的。"
二樓,劉燕房間的門虛掩着,房間内燈光低迷,她坐在梳妝台前,怔怔地望着鏡子發呆。舒曼輕輕敲了敲門,她都沒有反應。
舒曼輕輕走了進去,站到了劉燕的身後。
"阿姨……"她沒有叫"伯母",而是像很多年前那樣叫阿姨,"我知道您還恨着我,可是,您不能這麼不快樂,因為……我原本跟您一樣也是這麼不快樂,林然走後,帶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心中那份qiáng烈的思念,我絕活不到今天。我思念他,并不是因為他的離去,而是因為他從未離開,就在我們身邊某個地方,我們看不到他,他卻看得到我們……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堅qiáng地告訴自己,林然還活着,他看着我,我要為他而活着。
"無論我用什麼語言,都無法形容我有多愛他,即便全世界的人詛咒我,我也不後悔自己愛他,我沒有做錯什麼,我就是愛他!阿姨,林然這麼好的一個人,難道不值得我愛嗎?否則舒秦怎麼會拿命去換他的愛?但是愛qíng這個東西,從來就隻有兩個人才能愛,如果有第三個人夾雜進來,必有一個會犧牲掉,甚至是兩個,或者全部……我們恰好是全部……犧牲掉了,給兩個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我這麼說的意思是,雖然去的是他們兩個,但我并不是僥幸而活着,我是因為心中那份不滅的愛而活着,我替自己活,也是替林然活,阿姨……"
鏡中的劉燕,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舒曼抽過梳妝台上的面巾紙,俯身輕輕替劉燕擦拭眼淚:"您要多保重才是,失去的未必是真的失去了,但擁有過的始終還在,我們都那麼幸福地擁有過林然的愛,所以,我們從未失去他,阿姨,您要相信這點。"
劉燕一把抓住舒曼的手,轉過臉,眼睛倏地瞪得很大:"孩子,我從來就沒有真正怪過你,阿姨也年輕過,也知道愛一個人可以萬劫不複,很多事qíng我不是不敢,我隻是絕望,我沒有那孩子的消息,哪怕是一丁點兒。我怕自己知道了就受不了,我真怕我會發狂。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很多年了,一日複一日……"
"孩子?什麼孩子啊?"舒曼不明所以。
就此一句,劉燕無神的眼底突然被點了睛般活了起來,臉龐上仿佛有笑,那笑如chūn天裡的冰雪,頃刻間就會融化,連眼角的皺紋都舒展了般,令她顯出分外的美麗。她抖動着嘴唇,聲音輕得如在夢裡:"是,是一個男孩……"
"媽媽!"林希突然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睛就如要噬人一樣,惡狠狠地瞪着母親。吓得劉燕一縮,舒曼也被吓住了,她從未見過林希如此的兇狠,他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出什麼事了嗎?
但林希反應很快,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頓了頓,随即展開笑顔,語氣也平和得仿佛什麼也不曾發生:"媽,你該吃藥了。"
第五樂章仰望天堂的距離
仿佛有輕微的風聲在耳畔,
她想起了chūn天山莊裡的桃樹,
堆積如雲霞的花枝在湖岸綻放,
無數的花瓣紛紛落下,
落在碧波dàng漾的湖面上,
像是一場最絢爛最绮麗的花雨。
組曲一許不起的承諾
chūn節一過完,由林然國際鋼琴學校主辦的中南六省鋼琴大賽如期舉行,結果大獲成功,決賽的當晚,媒體雲集,圈内衆多名家也受邀出席。最受矚目的當屬享譽海内外的鋼琴家耿墨池,他是此次大賽的評委會主席,是舒曼邀請他來的。兩人已經多年未見,一見面耿墨池就給舒曼一個深qíng的擁抱,"妹妹,我們都還活着……"耿墨池說這番話是有深意的,因為和舒曼一樣,他也病痛纏身,人消瘦很多,好在jīng神還很不錯,依然是風度翩翩,一出現在比賽現場就引起觀衆騷動。縱橫樂壇多年,耿墨池已然是大師級人物,而從他的崇拜者多為女xing這一點來看,韋明倫說,間或有偶像級的影響。
比賽圓滿結束,本來一切都好,最後是一個媒體見面會。可是就在這個環節上出問題了,作為主辦單位老闆的杜長風拒絕露面,任憑舒曼怎麼勸說,他紋絲不動,臉色還很不好看:"這種事你們去就可以了,gān嗎一定要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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