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躲在屏風後面更換早備妥當的男裝,邊同蘇綿延講着女子的可為與不可為,仔細謹慎才能不叫人看出纰漏。
蘇綿延心内郁悶,揪着頭上的發髻玩兒,悶悶不樂道:“綿綿,你确定不想退婚,與李公子遠走高飛?”
蘇綿綿的動作停滞了下,若無其事道:“自是無事的,我去去就回。”
“哦。”蘇綿延應道,他喘息實在困難,若是站着還能好些,索性再屋内亂轉着。
“诶?綿綿,你床上放的事什麼東西?”蘇綿延實在好奇,見到蘇綿綿疊的整齊的被褥中,竟然藏着一個包裹樣子的東西,驚訝出聲問道。
蘇綿綿幾乎是飛奔了過來,将包裹抽出來護在了懷裡,神色有些閃躲:“我...我...李公子家貧,我想要贈與他些東西,期冀他進京趕考。”
“诶?”蘇綿延繼續問道:“你之前好像過,李公子家庭條件尚可吧。”
“那是...那是...”
蘇綿綿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蘇綿延不知為何心生了不對的感覺,但是又說不明白哪裡不對。
正是陷入尴尬的沉默之際,屋外的喜娘高聲喊着:“新娘子!可是能進來了嗎?岑家來接親啦!”
蘇綿綿急忙推蘇綿延在床邊做好,并蓋妥了錦帕,蘇綿延不放心的低聲問道:“你會及時趕回吧。”
蘇綿綿怔了下,随即道:“你不要再說話,我需要準備妥當,放他們進屋了。”
蘇綿延再不敢說話,垂低了腦袋,任由人們擺布了。
送親的時候,蘇綿綿男扮女裝,墊了肩,束了胸,扮作掩面哭啼的不能見人的樣子,用袖子嚴嚴實實的擋住了臉,隻用身體動作回應衆人。
衆人歡喜雀躍,竟然無人發現異常。
綿綿送蘇綿延上轎之後,便躲回了屋内。
衆人隻當做他舍不得親妹子,心中難過,也懶得理會和勸慰他,自跟着岑家的結親隊伍去看熱鬧了。
倒是蘇綿延心内極度不安忐忑,這算是什麼事了。
他佝偻着身軀,小步走着,隻恐别人發現女子竟然有一雙大腳,還生的這般高大粗壯。
上了花轎後,蘇綿延才略略放下些心思,但雙手緊握再一起,不住的婆娑着手指關節,聽着轎外爆竹聲響,震耳欲饋的歡聲笑語,仿佛都和他有關系又沒有關系。
到底有沒有關系,他自己都是糊塗的。
一路上稀裡糊塗的跟着喜娘步步行走,如同木偶一般,叫他跪就跪,叫他起就起,恍惚間還能聽見岑懷文豪邁的笑聲,笑的蘇綿延在心底怒罵,笑什麼!你要知道現在和你弟弟拜堂成親的是個男人,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幸而,将蘇綿延送到喜房之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蘇綿延在屋内,才能脫離被渴死,餓死,憋死的情況。
蘇綿延倒是有心想要看一看,大戶人家成親喜房是何等的富麗堂皇,心内惶恐膽怯,又不敢掀開蓋頭去看,隻能順着蓋頭看看腳下,揣測着屋内的情況。
洞房花燭新婚燕爾,目視所及的紅,驚回了蘇綿延的心思。
綿綿到底什麼時候才來,蘇綿延煩躁的在屋内走來走去,不住的抓着頭發,又不敢抓亂,唯恐萬一有人進來先掀起蓋頭呢。
可眼見着時辰一點點流逝,蘇綿綿怎麼還不回來?
他就不應該相信蘇綿綿的話!信了蘇綿綿的邪!
眼看着屋内的光線越來越暗,蘇綿延如坐針氈的坐回了喜床上,心内默念着,我不是故意的。
推門的聲音響起後,蘇綿延神思緊繃着,努力控制着自己将蘇綿綿喊出口,你可終于回來了這樣的話一起脫口而出。
緩慢的腳步聲一點點越走越近,蘇綿延的心已經提在了嗓子眼,心裡恨恨想着,蘇綿綿你個闖禍精!以後有事再也不讓你胡鬧了!
“竟然是初次見面...”男子低低笑着的聲音,聽的蘇綿延幾乎要淚流滿面,蘇綿綿!
“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岑懷瑾。”
蘇綿延将自己的十指卷入帕子中,反複的絞着,唯恐被他發現自己的指骨異于女子的粗大。
“竟然這麼潦草的成親了...”
岑懷瑾的聲音很低沉,仿佛也并不滿意這門親事一般,蘇綿延腦中的思緒高速轉動着,要不和他商量一下,放他跑了算了?
不行不行,妹子的閨譽,真要是和離了也好過逃婚啊,不行不行,一定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雖說皇上治國嚴謹,他便不信了,岑懷文堂堂三品大員,改一個女子的婚籍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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