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在百般勸說吳哲去睡覺未果的情況下,終于給他用了鎮靜劑,袁朗有點好笑的看着那位氣質溫文的醫生咬牙切齒的把吳哲按倒打針,然後暈乎乎的小吳少校慢慢在他身邊蜷縮下去,固執的依偎着他,像一隻粘人的貓。胸口的悶痛還在繼續,肺部的積水還沒有散盡,不過……最初最難熬的時期終于已經挺過去了,再往後,情況隻會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其實這世界上任何的磨難都是如此,撐過最差的,就能往上走。似乎每一次住院,袁朗都會習慣性的創造一個神話,讓他的醫生不得不記住他的名字,安俊原本估計他至少得有一周時間去恢複,可是三天之後,他已經下床開始溜達,身體的炎症反應和水腫都已經消失,所有的外傷都在很好的愈合着,某些瘀青血腫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吳哲總覺得每次安同學過來查房看到護士給袁朗換藥的時候,眼睛裡總會射出赤祼祼的嫉妒,可憐的就連被人戳上一個指頭都會腫上一禮拜的瓷寶寶,看到袁朗那種近乎橡皮人的體質也真的很難不産生幾分酸味。隻不過現在的袁朗已經可以平躺了,于是吳哲很擔心安俊會建議他們拆床,所以他對安俊一直都保持着一個相當狗腿的讨好姿态。當然,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安俊是&lso;純潔&rso;的,吳哲在心中把謊言說過了一千遍,于是那就是真理。差不多一周以後,在所有醫生護士驚駭的目光中,袁朗開始做一些強度不大的恢複性訓練,而吳哲先于他幾天,已經把自行車機踩到了飛轉,他右邊肩膀上的槍傷還沒有好,上半身暫時不能出力。這個熱帶的島嶼上有标準的赤道性氣候和甘甜味美的水果,雖然安俊沒有刻意禁止他們的行動,但是袁朗他們仍然知趣的把自己的遊蕩範圍局限在療養院的高牆之内。本地的護士女孩多半擁有着動人的好身材和漂亮的蜜色肌膚,吳哲憑借自己帥氣的陽光笑容和幽默的語言,花到了不少小道消息,可是細細分析下來,卻沒有什麼實際的價值,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私人的度假村,療養院裡别的病人并不與他們交談,見面隻會微笑着打聲招呼。既來之,則安之,袁朗的心态極好,當第六天他終于可以從病房裡出來之後,就被吳哲拉到海邊去看日落,坐在白沙海岸,吹着涼爽的海風,這滋味美妙的幾乎不真實。&ldo;還是得活着啊……&rdo;袁朗感慨:&ldo;死了,就什麼都沒了。&rdo;吳哲機敏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扳過袁朗的脖子去吻他的嘴,舌頭劃開雙唇探進去,從左到右,自唇邊一轉,然後收回,仍然不敢深吻,怕袁朗會疼。袁朗呵呵笑,抓着吳哲的脖子要順他的毛,很像是招小狗的手法。吳哲笑着躲,七手八腳的架着他,忽然手上一停,任由袁朗把他抓牢了,卻用一種極為輕柔的聲音在喊:&ldo;隊長。&rdo;&ldo;怎麼?&rdo;袁朗偏了偏頭,側臉被霞光镂成一道剪影,然後嘴角微彎,湊到吳哲耳邊輕聲笑道:&ldo;想我啦!&rdo;這畫面似曾相識,所有最初的,最後的感動,挾着風聲,帶着袁朗呼吸的熱度從耳朵眼裡鑽進去,酥酥的麻綿綿的癢,讓他的心融化。&ldo;隊長,&rdo;吳哲伸手抱着他的腰,悶聲悶氣的說道:&ldo;就算是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活下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得活着,你别死得比我早,你不能老這麼欺負我。&rdo;&ldo;好,好……&rdo;袁朗失笑,拍着他的手背:&ldo;我盡量。&rdo;吳哲有些不滿的勒了他一下,袁朗誇張的驚叫着拍胸口,一副你小子居然想謀殺親夫的表情……吳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郁卒的收回手。因為袁朗肺水腫好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需要靠着吳哲才能睡覺,所以……每天晚上當護士去查房的時候,吳哲都是十分規矩的先給袁朗卷一個被筒子,然後再給自己也卷一個,鑽進去,悶頭睡到天亮。偶爾半夜醒過來,吳哲會借着月光從袁朗的額頭開始,就着那條輪廓線順着鼻梁看下去,直到那條線消失在毯子裡,難得有機會同床共枕到天明,卻隻能這樣用眼睛吃吃豆腐,怎麼想都是有點虧,可是轉而一想,袁朗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滿腦子的色情思想,無論如何都有點說不過去。當然,這也不能怪我啊……吳哲心想,我還年輕,血氣方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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