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公主也從小就認識,七皇子的騎射是我手把手教的,她送我平安符也是人之常情。”
其實趙峥在出征前去找三公主道别時,心裡挺忐忑的,覺得三公主會把他臭罵一頓,怪他拉着李弦去打仗。他剛見到三公主時很心虛,三公主坐在桌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都不敢看公主,隻是低着頭,像犯錯的小孩。卻沒想到三公主把一個平安符戴到他的脖子上,說“這是我在嚴華寺念了三天三夜經,向佛祖求來的平安符,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歸來。李弦我就交給你了,你一要把她好好地帶回來。”
趙峥明白劉俐給他平安符,是想讓他照顧好李弦,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暖暖的。
高原的三月真的是冷,不過李弦受了特殊待遇,帳篷裡有一整盆炭火,而且都是不出煙的好碳。李弦怕中毒,就把炭盆放在門口,掀開門簾一個角通氣。
第二天軍隊沿着支流穿越山嶺,進入烏甘道後全速前進,早晨将士們全都在後勤部隊那裡換了新的馬匹,所以行進速度很快,一萬人馬在空曠的雪地上急速前行。
大概兩個時辰後,遠處出現了一片帳篷。趙峥看見那片帳篷并沒有停下反而速度更快了,帶着士兵們氣勢如虹地沖過去,見人就殺。整個部落也就兩千來人的規模,所以業軍很輕易地就拿下了。趙峥一路殺到部落首領的帳篷,李弦和衛兵們都緊緊跟在他的後面。趙峥沖進帳篷,裡面并沒有人,回身吩咐李弦:“把楊信和王武找來。”
李弦出了帳篷去找楊信和王武,場面非常混亂,漢軍突然來襲,打的他們措手不及、毫無防守之力,基本上是漢軍單方面屠殺,士兵們都殺瘋了。李弦在瘋狂的士兵中來回穿梭去找楊信和王武,還好他們離得不遠,李弦很快就找到了,順道殺了幾個襲擊自己的汦戎人,其中還有女人和小孩。
趙峥在王帳外随便抓了一個汦戎士兵問話,讓楊信和王武翻譯,“你們的大王呢?”
汦戎士兵回答後,楊信帶着汦戎口音翻譯道“他們的大王最近不在部落裡。”
趙峥又問道:“你們的相國在部落裡嗎?”
士兵點點頭。
“走!帶我們去找相國。”
最後在部落的角落裡找到了拿着行李想要逃跑的相國,護衛上去兩下就制服了相國。趙峥跟相國說:“讓給你們的人停止攻擊,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就放過你們。”
相國跪在地上,質疑地看着趙峥沒有行動。
“難道你想讓你們部落的人都被殺嗎?”趙峥威脅道。
相國别無他法,從地上站了起來,吹響從包裹裡拿出的号角。趙峥也讓傳令官發出停止攻擊的指令。
相國用汦戎語大聲喊道:“隻要大家放下武器,停止反抗,業軍就不會再攻擊我們了。”
汦戎人放下了武器,業軍也停止攻擊,戰争停止了。業軍将放棄抵抗的汦戎人驅趕至一處。趙峥繼續問相國:“你們部落的大王呢?”
相國回答後,楊信頓了一會兒,翻譯到:“這部落的大王去陸漓王那裡彙報最近的情況了。”烏甘道裡有兩個級别最高的王,陸漓王是負責管理幹南道東側這片區域的王,他轄區下的部落都要聽他的。
“你派幾個人通知一下周圍的部落,隻要他們臣服于業軍,不主動攻擊業軍,業軍就不會攻擊他們,明白了嗎?”
那相國聽完楊信的翻譯後趕緊點頭。
趙峥放走相國,然後讓大家該幹嘛幹嘛去。為了保證行進速度,沒打算要俘虜和錢财,讓士兵們多補充食物和水後趕緊出發。
趙峥在到處查看的時候,有位護衛在趙峥耳邊嘀咕了幾句,這護衛就是劉延清的随從,是劉延清派來幫助趙峥的。趙峥聽完後似是有些吃驚,然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趙峥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讓護衛去把校尉們找來,楊信和王武是吩咐李弦去叫的,“你去找楊信和王武,如果他們有什麼異常就直接綁人。”
李弦很疑惑,不過沒有多問,直接按吩咐行事。李弦找到二人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單獨站在一起小聲說着什麼,看到李弦來了就沒再說了。
“二位校尉,将軍找你們。”李弦說道。
“将軍找我們什麼事?”楊信問道,他們二人沒有動。李弦感覺楊信和王武變得警惕了,一般通知将軍找的時候下屬都會直接去的。
“就是跟所有校尉們交代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他們向周圍看了看,确認其他的校尉們确實被叫走了,就跟着李弦走了,但是他們一直保持着警惕,快走到将軍跟前時發現有兩個幾個衛兵一直在緊盯着他們,慢慢移動着腳步,右手緊緊握着刀柄,明顯是蓄勢待發的樣子。楊信發覺不對轉身就跑,王武也跟着一起跑,走在前面的李弦扭頭就追,一腳踹翻了落後的王武,又快跑兩步抓住楊信的後領,使勁兒往後一拽将楊信摔在地上。很快就有人跟上來将楊信、王武二人制服。他們被帶到将軍面前,壓着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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