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場論戰最後戲劇性結尾,以洛城内的筆墨商人被口誅筆伐畫上句點,商人本就地位不高,此時更是被人看不起了。
而蘇墨深感這城市水太深,他要回農村,召齊了這六位好友,蘇墨就再等不下去,拖家帶口地來王莊了。
宴雲河本不知此事,是終于不用兩地奔波的周玉講給他聽的,所以以上内容都是宴雲河的總結,他聽故事聽得有趣,過後卻又想,惡意競争果然哪裡都有,這商人膽子也大,竟然敢在王爺頭上動土,他們不知道鉛筆是王府産業嗎?
宴雲河腦中警鈴一響,是啊,洛城誰不知道這鉛筆是他的産業?所以,這是一個信号,一個攝政王遺留下的威望已經不足以震懾他人的信号。
不管是否有人有意試探,經過将近半年的發酵,宴雲河在朝中的威信确實岌岌可危。
他沉思片刻,之前他這麼順利一來是因為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他要死了。
二來是怕刺激他臨死之前魚死網破,畢竟他手握靖北軍,三來就是他剛平八王,進入這權力中心,在朝中雖看則聲勢鼎旺,但根底并不深,那些倒向他的人很輕易就會轉向。
如今他活得好好的,那些盼着他死的人怕是要坐不住了,這次估計就是找個出頭的,先試探一下,要是他毫無反應,下一步就不是鉛筆了。
别的什麼都好說,但若是影響到他的種田大業,那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了。
所以這次他必須要表态,隻不過這個态度如何表達,還要從長思量。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禀告,蘇墨帶着幾位先生來拜見王爺。
宴雲河知道,這些人是蘇墨找的編修字典的大佬,不敢怠慢,忙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就見十人走入宴雲河待客的廳堂,宴雲河打眼看去,十人中有一大半都是須發皆白的老先生,這就顯得後面跟着的三個年輕人尤為顯眼。
恰巧這三人宴雲河還都認識。
蘇墨的小弟子舒星是其一,計蘊也是臉熟的,還有一個就出乎宴雲河的意料了,此人竟是楚靜安。
宴雲河視線一晃而過,心中則在想:“這小子怎麼來了?莫不是來做卧底的?”
宴雲河将這想法暫時抛之腦後,起身快步前來迎接幾位文學界大佬,“先生們幸苦了,孤略備薄茶,還請幾位先生莫要嫌棄。”
這幾位倒是儒雅随和的模樣,紛紛道「不敢勞煩王爺」,之後幾人分賓主落座,蘇墨為宴雲河介紹過這幾位,略微飲過幾口茶水,就開始了正題。
蘇墨當先開口道:“我與幾位好友确定了大部分簡體字,最近正在确定字典的格式,王爺您看看這樣可行?”
說罷,小弟子将手中捧着的盒子交給觀雨,由觀雨轉給宴雲河。
宴雲河打開細細查看,看過之後卻不由皺眉,蘇墨見他面色不像是贊同,于是問道:“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隻看了幾行,宴雲河就知道這個格式不行,不說他想要的是能面向大衆的,就僅僅是字典的功用來說,這份字典就不合格。
宴雲河并不跟蘇墨客氣,他們書信來往這麼長時間,即便不常常見面,也不陌生了,他直接說道:“孤不滿意。”
肖子謙聞言不快道:“這個格式我們按照王爺說的,以拼音部首查字,每個字都标注讀音、注釋,甚至就連它出自哪裡,我們也标注了,王爺還有何處不滿。”
宴雲河并不生氣,“先生莫急,孤知道先生們辛苦,但若隻是這樣,孤何需請諸位先生做此事,孤想要的是教天下人都識字,可這份注釋,太過拗口,百姓們怕是不懂其意。”
作者有話說:
謝謝愛畫畫的小骷髅的營養液——太多了,小可耐你給的太多了,嗝——
第22章
卧底
宴雲河此話一出,賀念就忍不住開口道:“莫不是要用大白話注釋?這樣倒能讓所有人都讀懂了,就是這樣一來,這字典可是接地氣了。”
“不錯,”宴雲河接口道:“孤正是有此打算,這字典要做到即便是小孩子,看到注釋也能知道這個字所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如此才能算是百姓們的字典,才能教化百姓,不然就隻是讀書人們的工具罷了。”
肖子謙或許是怕宴雲河計較他先前的言語,此時就開口道:“這倒是我等狹隘了,忘記了這字典出現的本意,如此一來,這個注釋确實不行。”
“孤還認為,這字的出處完全可以省略,這就是一個教導百姓認字的工具書,字典本身體量就很大了,我們還是專注于字典本身的功用,隻要解釋清楚這個字的意思就可以了。”宴雲河道。
另一位先生林岩說道:“隻是可惜了這些聖人言,此都是教化百姓之用,不過王爺說的也有理,他們看不懂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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