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莎莎看着面前這個笑容不算溫和的女孩子,也聽出其中的機鋒,心裡卻沒有被冒犯的感覺,隻是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好。他好好的,就好。”
韓亦可看着面前這個保養得當的女人,想起這個女人以前是怎樣的站在講台上,管理着四五十個尚未懂事的小孩;想起她看見鄒昫挨打後,悄悄問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鄒昫接受她那點小小的幫助。
不知不覺,韓亦可自己也釋懷了。鄒昫從來沒說過莊莎莎一句不好,她在這兒單打獨鬥的做什麼呢?
心裡順了,韓亦可腦子裡那點酒精的勁又上來了。莊莎莎環視了一圈,問她:“我先陪你打車回家吧?你有沒有男朋友來接?”
韓亦可勉強擡起頭,自己拿着手機想打電話讓鄒昫來,結果手機就響了,恰好還是鄒昫打來的。
韓亦可把手機拿得遠了些,再三确認是否是“鄒昫”打來的,莊莎莎就替她看了一眼:“鄒昫。你讓他來接你也行。他不想進來我送你出去。”
韓亦可揉揉臉,強迫自己正形兒點,然後接了。
“喂,你好哇,這個小夥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陵園喝醉啦。我看你是他最近的通話記錄,你是他姐姐哇?能不能來接接他?”一個口音很重且咬字也重的大爺的聲音。
韓亦可的太陽穴不禁突突直跳:“等、等一下。你說他一個人,去陵園喝醉了?”
那頭那人就說:“可不嘛,早就閉園了,要不是我今天走得晚些,這小夥子怕是在墓地裡睡一天,多滲人呐!你快來吧,我把他帶去東門的保安室等你來。”
韓亦可撐着桌子就要走,莊莎莎阻止道:“你這樣......哎呀!李哲非,要不你去接接鄒昫?我把韓亦可送回家去。她一個姑娘大晚上醉成這樣,不安全。”
李哲非像是等着有人說出自己的心聲,偏偏又是一位“老師”這種身份的人說出來的,他也覺得韓亦可肯定不會反駁,便點點頭,對韓亦可說:“放心吧,我接他回來。”
韓亦可腦子一熱,恍惚間還對李哲非笑了笑:“哦,你去吧。你去,他應該挺高興的。”
她确實有些暈。李哲非聽見自己可以去見見鄒昫,也不自覺地聲調柔軟了幾分,讓韓亦可都以為,李哲非還是鄒昫的男朋友。可李哲非說完那句話便心如擂鼓。
周天甯也不知道何時對李哲非有了那麼深的感情。永遠溫柔,永遠深明大義,既漂亮又勤快,不僅對李哲非好,也很關心李哲非的父母,像極了“标準的”好妻子。
李哲非剛結婚就後悔了。想掙脫卻又發現自己壓根沒給自己找好後路。偏偏妻子賢惠又柔情,還很聰明。她知道自己的公公婆婆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受家庭的限制,所以她也竭盡全力讨好李家二位長輩。
鄒昫還是不會喝白酒,但是他今天在外面無意間看到了鄒勳以前愛喝的,就買了一小瓶,想陪他那英年早逝的父親喝一杯。
他不是一個愛回頭看、愛去感時傷春的人,所以在韓亦可說收到邀請前,他都沒有什麼時候專門去想過那一兩年。那一兩年對他來說,值得被記住、被懷念的人,也早在六七年前和自己徹底失了聯。
就他自己所猜測,李哲非應該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生活、讀書。雖然考了外地的大學,卻也隻是拿了學曆,依然回這裡來工作。
鄒昫也不知道,李哲非究竟是想早早結婚,成家立業;還是想去拼搏、實現他自己的夢想。雖然他和李哲非從來沒聊過未來。隻有很久很久以前,在出租車上,一個活潑的少年和他說“彩燈居然是串聯,所以我想學電學”。這也許是李哲非唯一一次和鄒昫聊到他的的夢想。
鄒昫高中那會兒雖然忙,卻也忙裡偷閑看《灌籃高手》,一邊看着櫻木花道憨憨傻傻的笑臉,一邊想起自己曾經給一個少年畫過這個陽光又上進的人物。
所有紛繁雜碎的記憶被強烈刺激的酒精帶進腦海,鄒昫含含糊糊呢喃道:“李哲非......”
李哲非一手摟着鄒昫的腰,一手拉過鄒昫的胳膊讓他架着自己的脖子,扶着鄒昫走。天色昏沉,他根本來不及細看這人究竟是不是鄒昫,也不敢看,就能确定這人就是他唯一交往過的男朋友,偏偏靠在自己身上的人這時叫了他的名字。
李哲非偏頭看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拉着他往車那兒去。
“李哲非......”鄒昫身上的酒氣還是有些重,臉上酡紅,“你不喜歡喝百事可樂了,你還喜歡櫻木花道嗎?”
第52章
鄒昫從來沒在李哲非面前軟成這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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