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沉默了好一會兒,白煦才低聲笑道:“讓王爺見笑了。”
謝衍淡定地喝着茶,緩緩開口問道:“本王有一事不解。”
“王爺請說。”白煦道。
謝衍道:“現在距離本王将曹冕關到宛壺城的時間應該并不算長。”
白煦沉默了片刻,并沒有直接回答謝衍的問題,而是道:“那王爺為何要将曹冕關到此處?”
謝衍劍眉微挑了一下,果然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了。
思索了一下,謝衍轉而道:“白公子想要從曹冕手中拿到什麼?”
白煦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謝衍的意思,有些惋惜地輕歎了口氣。卻也沒有再多勸說,而是道:“一本冊子。”
謝衍微微蹙眉,白煦坦然道:“是先父生前手書的一本冊子,王爺不必緊張,那上面記載的并不是什麼能颠覆天下的東西。而是家父年輕時候的劄記。我曾經胡亂翻過幾頁,其中有很多跟白靖容有關的内容。”
謝衍有些了然,“你想從中找出白靖容的弱點?”
白煦點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道:“當年得知家父戰敗身亡,我被部下護持着逃了出來,慌亂之中夾帶了那本劄記出來。後來一段時間很是颠沛,隻因那是我手裡家父唯一的遺物,便一直貼身收藏。後來我們再次戰敗,我被曹冕所救,醒來之後那本劄記卻落入了曹冕手中。”
謝衍道:“若隻是普通劄記,他為何不肯還你?”
白煦無奈道:“他救我是因為有把柄在我手裡,那本劄記上也寫了不少關于我的事,他自然也希望能拿捏住我的把柄。而且…我當時懷疑他想殺我滅口,便謊稱家父的劄記裡面隐藏了白家寶藏的位置。沒有白家的人相助,誰也休想解開。三年後,我确實幫他找到了一筆寶藏,才順利脫身。不過那筆銀子數量并不大,他懷疑我沒有交代清楚,自然更要扣着東西不還了。”
“那些寶藏?”
“那隻是大陳軍在某地一個隐藏的存放軍饷的地方而已。”
白煦道:“家父敗得突然,很多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死在戰場上了。那次跟随家父去的将領,更是幾乎沒有生還。這麼說起來,民間确實可能散落了不少秘密的财富。”
謝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攝政王盡管放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争奪天下自然是成王敗寇生死自負。我無意再挑起戰端,但有些仇怨卻不得不報。”
白煦道:“隻要處理了這些事,白某立刻坐船出海,今生絕不再踏入中原一步。”
謝衍平靜地道:“倒也不必,白先生的意思本王都知道了,至于曹冕手裡的東西,本王會拿到。”
白煦也明白謝衍的意思,曹冕手裡的東西謝衍會拿到,卻未必會給他。
他也不争辯,笑了笑道:“如此,就恭候攝政王的好消息了。另外,在下不妨再告訴王爺一個消息。”
“洗耳恭聽。”謝衍道。
白煦道:“我猜的若是沒錯,曹冕應該跟鸾儀司關系匪淺,而且鸾儀司真正的主事者已經到了宛壺城了。去年你們抓住的那兩位,應該也跟王爺說過些什麼吧?”
“白先生如何肯定?”
白煦摸出半塊玉佩道:“這是我從鸾儀司的人身上拿到的,吳懿手裡有一塊可以與這塊合到一起,是曹冕給他的信物。不過中間應該還缺了一塊,不知道是在曹冕身上還是有另一個擁有者。”
謝衍點點頭道:“多謝白先生。”
白煦站起身來道:“如此,在下告辭。”
謝衍擡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疊影送客。
白煦卻沒有急着走,沉吟了片刻才問道:“王爺,你就沒想過将在下抓起來了?”
謝衍道:“高祖皇帝既沒有将東方氏趕盡殺絕,本王為何要殺盡白氏?若天下承平,百姓安樂,你姓白還是姓東方,都無濟于事。若民不聊生,沒有姓白的也有姓黃的。”
白煦笑了笑,拱手道:“多謝,告辭。”
等到白煦出去,謝衍才伸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玉佩把玩着。
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襲影。”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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