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江平靜地說:“别胡思亂想吓自己,這些符咒是人為的。”
葉棋怔了怔:“虞、虞隊你确定?”
虞寒江從地上撿起一個符咒,用手輕輕摸了摸上面的紅色線條,說:“符咒上的血迹還沒幹透,應該畫上去不久。”他将符咒遞給肖樓:“肖教授能判斷是不是人血嗎?”
肖樓拿過來聞了聞,道:“不像人血,有種奇怪的腥味,應該是豬血或者鴨血。”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陰風陣陣,這氣氛夠滲人的,破廟裡亂七八糟的符咒到處亂飛,他倆居然還能淡定地分析上面的血迹——真是鎮定的讓葉棋心驚。
葉棋深吸口氣冷靜下來,湊過來看了看符咒,說:“用動物的血畫眼睛,貼在廟裡,是詛咒村民們失明的意思吧?”
肖樓點頭:“表面上看,是的。”
虞寒江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皺眉看向旁邊的那棵樹——隻見幹枯的樹木在風中顫顫巍巍地搖晃着,發出咯吱咯吱讓人牙酸的聲音,有幾根樹枝被折斷,掉落在了地上。
肖樓見他皺眉沉思,不由上前一步,輕聲問:“虞隊發現了什麼嗎?”
虞寒江道:“有人來過。”
他鋒利的目光投向前方的破廟,聲音平靜而冰冷:“躲在廟裡的人,出來吧。”
屋内沒反應。
虞寒江低聲道:“這位朋友,我們并沒有惡意,隻打算今晚在這座廟裡留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如出來認識一下,或者,你更希望我們強行闖進去?”
片刻後,衆人的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是個身高不到一米四的小女孩,頭上戴着個紅色的帽子,身披紅色鬥篷,葉棋忍不住小聲問肖樓:“卡牌世界裡還有小孩子嗎?”
肖樓也覺得奇怪,這小女孩身高隻到他的腰部,看上去就像個小學生。她低着頭,整張臉都埋在巨大的紅色兜帽裡,看不清面容,她用孩童清脆的聲音說:“幾位大哥哥,既然你們要在這裡睡覺,那我就另外找地方吧。不過,這座廟透着古怪,你們要小心。”
她留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肖樓看着那小女孩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
虞寒江突然回頭道:“孔明燈是你放的吧?”
小女孩的腳步微微一頓。
肖樓也愣了愣,轉身看向虞寒江,後者給了他一個确定的眼神。
當時,肖樓為了處理突然叫出聲的藏獒,暫時沒理會孔明燈,等他把藏獒給控制住之後,天空中的孔明燈就已經不見了。虞寒江經常查案,對線索的位置格外敏感,他雖然身處于迷宮一樣的流溪村裡,可他還是一眼就記住了孔明燈出現的方位——正是西邊。
西邊隻有這座山,四人一路過來,沒遇到其他的挑戰者,隻在廟裡看見了這個小女孩。
所以虞寒江才會這麼問。
小女孩沒有回頭,聲音裡透着一絲天真:“孔明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虞寒江冷冷道:“廟裡的這棵樹,樹枝斷裂的痕迹是從上往下,而風吹來的方向是從東向西,所以,樹枝更大的可能是被人給踩斷的。”
“我們進入村子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在樹木之間快速穿梭,她應該抽到了一種可以借助樹木移動的卡牌。這座寺廟大門緊閉,并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迹,可是,你卻在廟裡——顯然,你是借助樹木直接跳進來,才不小心踩斷了枯樹的樹枝。”
“卡牌密室前面的幾關都很難,你一個小孩子不可能單獨通關。所以,你現在的形态,肯定也不是你的本體。除了飛行卡之外,你還抽到了一種能改變形态的卡。”
“變形卡有冷卻時間,你才急着要走……我說的對嗎?”
小姑娘沉默下來。
肖樓、葉棋和邵清格三人面面相觑。
虞隊真不愧是做警察的,這一連串的問話讓對方完全沒法反駁。
他能在現場發現這麼多線索,并且通過樹枝斷裂的痕迹和嚴密的邏輯推理,分析出面前的小女孩不是原形态,而是那位會“輕功”的女生——對方沒承認,也沒否認,顯然是被虞隊說中了。
肖樓微笑着道:“放心,我們并沒有惡意,你可以将自己發現的線索告訴我們,我們給你一張流溪村的平面分布圖作為交換,怎麼樣?”他頓了頓,補充道:“你剛才在山上放孔明燈,肯定還沒來得及去村裡查探吧?平面圖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大概是肖樓的态度太過溫和,女生終于摘掉了帽子。
随着她摘下兜帽,她的面容、身形也瞬間發生了變化——是個五官很清秀的女孩子,神色間透着一絲冷漠,紮了一截到肩膀的馬尾辮,穿着一身休閑服和白色運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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