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親兄弟,兩個大男人犯得着擠一個池子麼?雖說很無奈,但是他總不可能把興緻勃勃的李顯趕出去,隻得很勉強地接受了兄弟共浴的要求。然而,下了湯池,他卻被李顯那兩個侍浴的宮人吓了一跳——并非因為她們是什麼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絕色美人,而是因為……咳咳,這兩位怎麼看都和阿蘿年紀差不多。話說回來,上回他老爹賜給李顯的那兩個侍女呢?仿佛是看出了李賢的疑惑,李顯便在那裡解釋道:“六哥,她們就是父皇賜給我的人。”沒搞錯吧?這兩位雖然姿色不俗,但至少都比李顯大七八歲,哪裡像自己那兩對雙胞胎,全都不超過十四歲。對于女人,他這弟弟雖說如今還隻能遠觀不可亵玩,可是李治也不至于如此惡搞吧?不過,那輕紗之下的酥胸玉體,确實比青澀的少女多了幾分成熟的風情。李賢從來沒有讓自己的宮人給别人看光的習慣,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因此早早命令阿蘿不準讓人進來,讓這位聰明機敏的女官一陣納悶。然而,李顯可不像他這麼小氣,見李賢沒有叫人過來,誤以為這是兄弟親近的意思,竟是大方地讓兩個侍女一起服侍李賢。年長歸年長,可兩女的手法卻不比尋常宮人,除了揉搓之外都精通按摩之術,無論是肩背還是手臂,被她們按摩過的地方無不是一陣酸酸麻麻,仿佛每一絲疲倦都被擠了出來。直到這時,李賢方才在心裡暗自稱贊,誰知李顯的一句話差點讓他被水嗆倒了。“父皇真是明白我,六哥你不知道,晚上抱着她們睡覺,不知道有多舒服!”李顯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在一個侍女的胸前抓了一把,旋即大大伸了一個懶腰靠在池邊,很是惬意地道,“六哥那麼多詩,我最喜歡的還是那句道聽途說的醉卧美人膝,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酒量,睡卧美人胸就成了,哈哈哈哈!”這個小色狼!李賢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轉頭見兩個侍女依舊笑吟吟的,他強忍翻白眼的沖動轉過了頭,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是豪門出纨绔,真是一點不假。看來,他得認真考慮一下讓于老頭去調教這個弟弟的可能性……算了算了,更可能是于老頭被李顯氣得吐血而亡。李顯忽然玩興大發,忽然跳到湯池中央用力撲騰了起來,頓時室内水花飛濺,那兩個侍女濕透的紗裙全部緊貼在了身上,更襯出了那豐腴的身材。饒是如此,兩人卻慌忙前去拉着李顯,口中喋喋不休地勸說着什麼。此時此刻,李賢懶洋洋地靠在池邊,一個念頭倏地閃過。反正現如今李顯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當個好色閑王也不打緊。醉飲千杯,父子決鬥的見證人雖說上回在鐵勒打了勝仗,但因為接下來一堆麻煩,因此薛仁貴至今還是左武衛将軍,沒能在将軍兩個字前加上一個“大”字。随駕骊山的大臣衆多,武将更有不少都是開國勳臣的子弟,所以他這個左武衛将軍無疑并不起眼。不過,托了他兒子薛丁山的福,再加上名聲還在,倒是沒人敢小觑他。先頭因為忙着應付李義府,外加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因此李賢一直沒有機會領教神箭薛的絕學,此番聽聞邀約自然爽快。太陽剛剛落山,隻帶了張堅和韋韬兩人,和薛丁山會合之後,他就興沖沖地來到了薛仁貴的住所。這骊山上如今住了無數勳貴大臣,薛仁貴的品級還不到一人獨居一個院子的程度。一個院子中還住着其他兩個武将,都是十六衛中名聲顯赫的将領,此時正和薛仁貴在院子中一處喝酒談天。即便是名聲顯赫,看到沛王李賢進來都大吃一驚。“沛王……”李賢見三個人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立刻笑嘻嘻地擺了擺手:“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各位不用如此客氣。”他說着忽然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笑得更燦爛了,“我可是聞到了好酒的味道,看來今夜又有得口福了!”說到這裡,他才沖兩個不太認識的武将點了點頭,略有些好奇地問道,“二位可是薛将軍的同僚?”此時此刻,那兩人已經看到了李賢身後的薛丁山,最羨慕的就是薛仁貴生了個好兒子。聽得李賢如此說話,兩人自然而然放松了些,暗歎傳言不虛,當下便齊齊報名,一個來自左威衛,一個來自右武衛,都是立過戰功,如今卻還閑着的将軍。坐定之後,李賢先是連飲三大碗,繼而神态自若地談笑風生,甚至主動地談起了邊塞軍事。這一下,彼此之間的距離自然而然被拉近了,那兩個武将很快把禮數扔到了腦後,笑談往昔戎馬歲月之後,紛紛吹噓起了自個的功績,這個說曾經一仗殺敵八百,那個就說一次斬首一千級,總而言之是越說越離譜,李賢卻依舊笑吟吟地聽着。不就是高談闊論麼,文臣恨不得把所有功勞歸在自個身上,武将吹噓吹噓戰功又有什麼打緊!“六郎,六郎!”正當他把不知第幾碗酒灌進嘴裡時,忽然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扭頭一看卻是臉色比誰都紅的薛丁山,不覺有些奇怪。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小子沒喝幾杯酒啊,沒道理臉就紅成這樣!“今天的事……”聽薛丁山結結巴巴迸出了四個字,李賢頓時啞然失笑,輕輕拍了他兩下肩膀,這才笑嘻嘻地道:“放心,不把那兩個礙事的灌醉了怎麼行?你爹可比你聰明,要是私底下隻請我一個喝酒,免不了一個私相授受的罪名,人多就好辦了。”薛丁山這才發現他老爹是淺嘗辄止,再看另兩個已經是滿口胡言亂語,離着酩酊大醉不過一步之遙,總算稍微放心了些。而李賢端起酒碗,卻發現旁邊赫然是一個緊握的拳頭,不禁更覺得好笑了。眼見就要父子攤牌,這小薛還是太嫩了些個。終于,那兩個吹噓的家夥把牛皮吹破了,雙雙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那臉色簡直比關公還紅,少不得由各自的家仆攙扶了下去。這時,薛仁貴方才起身将李賢請進了屋子,薛丁山猶豫片刻便跟了進去,至于張堅韋韬則是在外頭站崗放哨。“沛王殿下請受我一拜!”見老薛二話不說納頭便拜,李賢頗有些摸不着頭腦,連忙伸手去扶。隻不過他力氣雖大,畢竟比不得武功蓋世的薛仁貴,因此使出了絕大的力氣愣是沒拉住,隻得受了禮。待到薛仁貴起身,他便沒奈何搖了搖頭:“薛将軍這是幹什麼?”“不論是殿下對犬子的栽培,還有對我的相助之恩,都受得起這禮。”起身之後,薛仁貴便爽朗地笑道,“憑大郎這出身,作殿下的伴讀是萬萬不夠格的,想必殿下從中出力不少,更不用說讓他有福分接受英國公的指點了。至于我……我這個左武衛将軍能夠保住,殿下可不能說一點力都沒使過。”這薛丁山的事情他出過不少力氣不假,可是這老薛的左武衛将軍能夠保住,和他有什麼關系?李賢一時間很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到薛仁貴笑得狡黠,心中不禁一突——看老薛的模樣似乎很有些把握,究竟想說什麼?話說回來,這老薛似乎不像别的武将那樣一根腸子通到底,這本事薛丁山這個呆小子怎麼一點都沒繼承下來!薛仁貴點到為止不再啰嗦,很快便搬出了兩壇酒。打開那泥封,李賢頓時聞到了一股沁人的酒香,深深吸了一口猶嫌不夠,最後拿手在鼻尖摩挲了幾下,登時連連點頭:“好香,就是宮中禦制的葡萄酒,也沒有如此奇香,可是來自西域?”“嘿嘿,正是當初高昌的葡萄酒,如今就是想喝也沒有了!”見李賢識貨,薛仁貴自然高興,當下便吩咐薛丁山在一旁斟酒。一邊是老子一邊是頂頭上司,薛丁山自然不敢違逆,一面斟酒一面偷眼觑看李賢。哪知李賢已經是被這綠瑩瑩的酒液勾引得饞蟲四起,哪裡有工夫注意别人的反應,見一碗倒滿立刻取來飲了,末了長長贊歎了一聲:“齒頰留香回味無窮,果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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