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本來在讀書,但高衙内來了,不得不招待,這是基本禮儀,“衙内裡面請,一起喝杯茶吧。”
高銘笑道:“不了,你準備應試吧,我不打擾你念書。”說着就要彎身進轎子。
花榮攔住他,“衙内來都來了,豈能不招待,就要下雨,先進來喝杯茶,等雨下完再走也好。”
高銘就是客氣一下,既然花榮這般決定,他也不好推辭是不是,于是笑着點了點頭,跟着花榮進了院内,随從們則去廂房自行歇腳。
這是個兩進普通小院,花榮一個人住綽綽有餘,隻是前院是個小靶場,比較占地方。
花榮百步穿楊,百發百中,天賦是其一,打磨這份天分的刻苦也少不了。
進了正屋,中間是廳,左邊書房,右邊卧房,兩人便在廳内坐下。
剛才那個大漢端着茶水進來,一人一杯,然後退了出去。
高銘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覺得應該活躍一下氣氛,便道:“我這裡有個笑話,你肯定沒聽過,而且我打賭,你聽了保證笑。”
花榮知道高銘腦子活,能說會道,不敢将話說死,“那可說不準。或許聽過就不會笑了。”
高銘自信的一笑,因為他接下來講的笑話出自《聊齋志異》成書于清朝,在大宋朝的花榮怎麼可能聽過,“就說從前有個武将去打仗,眼看就要敗了,突然間天空猛地降下一尊天神幫助他反敗為勝,這武将就跪地問,‘敢問尊神大名’,神仙說:‘我是垛子神’。武将不解的問:‘我有什麼能恩情耐能叫垛子神救我?’,這垛子神回答:‘隻是感謝你在平日校場上,從沒射中過我一箭。’”
花榮沒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他這樣的内行人,更能體會到笑點。
高銘跟着笑,“所以,這垛子神肯定不幫你,百發百中把人家射成馬蜂窩了。”
花榮笑道:“還是你風趣,跟你聊天,心情都變好了。”
他這麼讨人喜歡他也沒辦法。高銘忽然看到隔壁書房開着門,牆上挂着三張弓,“诶?你弓還真不少。”
“武舉要開三把弓,自然每個準備一把。”
高銘對武舉一竅不通,滿頭問号,花榮便解釋道:“一般弓弦拉開也就幾十斤,但是武舉開硬弓,八個勁以上才稱得上硬弓,但八勁是小号,十勁是中号,十二勁是頭号,所以最少也要準備三把弓。”
高銘算了下,吃驚的道:“真的假的?”
“是啊,否則如何射得遠。不信,你可以試試。”花榮起身帶高銘進書房,取下彎弓,遞給他,“你小心一點,别被反向打到。”
高銘記得花榮當初對陣魯智深的時候,輕輕巧巧就是一箭,于是接過來後,緊咬牙關,使勁一拉。
弓弦很不給面子的呈現了一個極其微弱的弧度,要是不注意,幾乎不會發現弓弦被拉彎過。
高銘為自己的肌無力找理由,“你上次不是說給弓弦上蠟了麼,是不是弄壞了,怎麼拉不開?”說着又裝模作樣的拉了拉,“你看。”
花榮走到高銘身側,左手握住他的手背,幫他握住弓身,右臂一彎,将高銘圈在自己臂彎裡,然後右手捏住高銘兩指,一拽,就将弓拉開了。
高銘心說,這就是知名神箭手現場免費教學吧。
“像這樣就拽開了。”花榮将弓合上,放開高銘,問道:“還試不試其他的了?”
高銘甩着兩個胳膊道:“免了,這個小号的,我胳膊都酸死了。”說着坐到書桌前,苦着臉看花榮,“你别說,一運動,我竟然有點餓了。”
花榮略微吃驚,“你剛才就動彈了那麼一下,就算運動了?”
“當然了,我虛嘛。”高銘朝他笑眯眯的道:“不過,别擔心,我自備幹糧了。”
他起身走到門口,吩咐道:“把咱們帶來的鹿肉給廚房送去。”
花榮一看高銘準備如此齊全,一開始就沒打算送完馬就離開,剛才還裝模作樣的要坐轎子回去,不禁搖頭。
不多時,烤好的鹿肉端了上來,恰好這時,大雨落下,屋外一片白茫茫,有些寒意從窗子撲進來,卻使得這鹿肉吃得更合時機。
用過飯,雨也停了,高銘酒足飯飽,告辭離開,走到門口時,對花榮道:“我回去了,多謝招待,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你好好備考。”
花榮問道:“你會來看我外場考試嗎?”
武舉分内場和外場,内場考策論,外場就是騎射搏擊等科目,半公開,有人保舉可以觀摩。
像高衙内這種身份,去圍個觀輕而易舉。
“去!就是下刀子也去!你放心罷。”高銘滿口答應,坐進轎子,和花榮揮手告别。
花榮目送高銘的轎子出了巷子口,才轉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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