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生當下便拉長了臉。
桑飛眉心緊縮,眼露擔憂,忙抱拳道:“桑洲素來性子魯莽,但全都是出自一片真心,他有錯主子當罰,但看在他真心為主的份兒上,還望主子輕罰!”
呂雲生哼了一聲:“再輕罰,他眼裡就沒我這個主子了!”
說話間,桑洲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闆着臉道:“都看過了,沒有。”
薛令儀心下一松,冷冷哼了一聲,闆着臉上前将桑洲推了一把,便進屋将門關了起來。
一個個兒的,都給他甩臉子看!呂雲生怒火叢生,直接将怒氣兒撒到了桑洲身上:“你去石台上跪足十個時辰。”
桑飛頓時臉色大變,眼下都秋盡将冬了,那石台冰涼沁骨,跪足十個時辰,這雙腿如何能受得住?忙跪下求情:“還請大人寬宥,桑洲自是該罰,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這麼一跪,一雙腿可就廢了。”
桑洲被桑飛拉扯了一把,面無表情地跟着跪倒在地。
呂雲生卻哪裡有這等好心腸,冷笑道:“便是用人之際,難道我呂雲生離開了他桑洲,便活不下去了嗎?去跪!跪足十個時辰,若有再言,便再加十個時辰。”
桑飛大驚失色,正要說話,卻被桑洲扯住,他搖了搖頭,面露出絕望之色。
薛令儀吹熄了屋子裡的燭火,豎着耳朵貼在門扇上聽外面唱了這麼一出大戲,撇撇嘴轉過身,扯了紅蓮往内室走去。
“今日好險,幸好你尋得好地方才沒發現。”薛令儀歡歡喜喜拉着紅蓮上床睡覺,好一會兒才發現,紅蓮竟是一直悶不吭聲。
“你怎麼不說話呀?”薛令儀搡了搡紅蓮。
紅蓮忽然低聲說道:“娘娘,那個男人發現我了。”
屋子裡一瞬間安靜下來,好一會兒薛令儀才遲疑道:“不能夠吧?是你多心了。”
紅蓮輕聲回道:“他跳上了房梁。”
這便是抓了個正着!
薛令儀心口驟然縮緊,皺眉慌了一回,疑惑道:“這也說不通呀,那小子若是瞧見了你,卻怎會隐瞞不報?”
紅蓮輕輕翻了個身,夜色陰沉,帳内昏暗,她的臉色模糊不清,看向薛令儀輕聲道:“娘娘,有件事情,奴婢一直瞞着娘娘。這幾日并非是奴婢逞強不肯走,原是奴婢走不出這石頭莊子。”
薛令儀一滞:“這是什麼意思?”
紅蓮輕歎道:“那一日尋得了娘娘的蹤迹,奴婢心裡高興又焦急,隻盼着能親眼看看娘娘如今身在何處,可否安全。豈料是進得來出不去,那門上幾把暗鎖,奴婢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打開。奴婢這幾日暗地裡留意了,那石門雖是沒人把守,可能出去的,也就那幾個人。奴婢有心擄一個人過來逼問,可那些人若是呂賊的心腹,怕是不會輕易屈服,這石莊子到底小了些,若是驚動了旁人,奴婢自是出不去,也怕害了娘娘。”
薛令儀沉默了,若真是如此,那可要怎麼辦?這個莊子仿佛一個酒瓶子,進出的地方就隻有那道石門。薛令儀眉頭緊鎖,心頭像是放上了幾層巨石,叫她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才聽薛令儀輕聲道:“你莫慌,萬事有我呢!我來想想法子。”
翌日早飯時,薛令儀照例将一碗攪拌吹涼的甜粥遞給了呂雲生,呂雲生眉開眼笑地接過來,吃了一口笑道:“你這女人倒也奇怪,昨夜裡還橫眉冷對的,今個兒卻是親自給我舀飯吹湯。”
薛令儀唇角間不自覺溢出一抹冷笑,隻是很快闆起臉,伸手去奪那湯碗,嘴裡說道:“你愛吃不吃,吃了還要多嘴多舌,快還給我。”
呂雲生忙将碗護住,笑道:“真是的,說說便要着惱。”
眼看着呂雲生吃完了一碗,薛令儀很快又拿起一個空碗,給他又舀了一碗,拎起勺子輕輕攪着吹着,呂雲生笑道:“都有些時候了,那湯早就涼了。”
薛令儀手上一滞,掀起眼皮子去瞪呂雲生。
呂雲生忙笑道:“行行,你吹吧,吹吧!”
這也是他們之間難得的不會劍拔弩張的時候,呂雲生最近煩得很,也不想憑白再多吵鬧。
等着吃過了早飯,薛令儀就闆着臉去攆呂雲生,呂雲生本就有事,很快就走了。薛令儀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起身往外頭去了。
問了幾個丫頭,知道了石台的位置,薛令儀遠遠就見着桑洲跪得筆挺,眉心微蹙,就想起昨夜的事情。這人如今蹊跷得很,待她來探探。
桑洲已經被凍得唇白臉青,見着薛令儀過來,沒好氣道:“你過來看笑話的!”
薛令儀沉默地盯着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開口。說什麼?問他為什麼發現了紅蓮卻選擇隐瞞?這不是不打自招,她屋子裡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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