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太陽實在灼人的臉很,香橼替南嘉撐着油紙傘,餘嬷嬷跟着走在她們身後。
三人路過花園時,正巧碰到李氏正領着大格格迎頭走來。
李氏敷衍着給南嘉行了禮,然後一雙利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張揚的笑道:“吆,好巧。在這兒都能碰到側福晉。”
南嘉道:“大中午的李格格出來逛園子?”她說着瞅了一眼大格格被太陽曬得通紅的小臉。
李氏哽了一下,繼續道:“我可不像側福晉這樣日理萬機。可不過是閑着無事,才帶着孩子出來逛逛麼。”
“側福晉這是剛從宮裡回來吧?”李氏眼神探究的道:“不知德妃娘娘召側福晉入宮是為了何事,怎麼這滿府的人偏偏隻見了你一個?我倒也罷了,可怎麼連福晉也……”
南嘉聽着她這挑撥離間的話,眉頭皺了皺,然後給身邊的餘嬷嬷使了眼色。
餘嬷嬷立馬反應過來,語氣強硬的道:“李格格,主子們的行蹤您還是别打探的好。”
“你說什麼?”這般犀利的語氣,讓李氏有一瞬間的不敢置信,等她反應過來這奴才是在一語雙關的譏諷自己時,立馬怒不可遏的道:“你這個狗奴才,簡直大膽。”
餘嬷嬷絲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不急不緩的道:“李格格,奴婢隻是提醒您規矩罷了,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你這個狗奴才……好啊,果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索卓羅氏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南嘉見她氣的這般口不擇言,挑了挑眉頭,涼聲道:“李格格,還望你慎言。我是側福晉,你不過是個小格格,這般連名帶姓的稱呼我,真不知先前你在宮裡當宮女時,是哪位嬷嬷教的規矩。”
南嘉此言一出,果不其然李氏的面色瞬間漲的通紅,雙眸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索卓羅氏,你簡直……”
南嘉眯着眼睛看她用手指着自己,肆無忌憚的笑了笑。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李氏冷聲道:“索卓羅氏,你别太猖狂了,當年我伺候貝勒爺時,你這個黃毛丫頭還不知在哪貓着呢。如今不過當了幾日側福晉,就覺得翅膀硬了,跟我抖起威風來了。”
“哈!李格格這話我倒是要好好回想想一番,”南嘉故意氣她道:“算起來,我年紀是比你輕好些,李格格剛入宮那會兒我大概齊才……八九歲的年紀。這個年齡的嬌嬌女,平日在家左不過是在父母跟前承歡膝下,亦或是與兄姐一起吟詩作畫,再就是出門做客……,哎呀,太多了,我呀,就不一一與你舉例了。”
“你……今日之辱,我記下了。索卓羅氏你給我等着!”李氏發現這索卓羅氏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今日這場争論自己是說不過她的。索性撂下狠話,甩頭走人了。
“主子,您這是?”
餘嬷嬷到現在還是懵的,她不明白主子怎麼突然間就發作了。
其實何止是她懵了,連李氏自己這會兒也想不通呢。
海棠院的正屋裡,李氏灌了一碗涼茶,但還是壓不住心中的羞怒。
“嬷嬷,你說索卓羅氏這個賤人今日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她竟敢這般羞辱我。嬷嬷,我絕不會放過她。”
青嬷嬷安撫李氏道:“格格,您先息怒,千萬别氣壞了身子啊!”
李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恨聲道:“我怎麼能不生氣,嬷嬷,今日你也瞧見了,那賤人仗着是側福晉,就不把我放在眼裡,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不知道多嚣張。這口氣不出,我是咽不下去的。”
青嬷嬷吓得拉住了李氏,哀求道:“哎吆,我的主子吆,你可得顧着自己個兒身子啊!您忘了,這個月您的月事可還沒來呢。”
這一提醒,李氏總算冷靜了些。
她摸着小腹處,道:“你說得對,這賤人是得收拾,但可不能賠上我這胎小阿哥。”
李氏緩緩坐下,看着青嬷嬷道:“嬷嬷,你幫我想個法子,這次我一定不能讓索卓羅氏好過了。”
青嬷嬷瞧她神色清明了,這才緩聲道:“格格,索卓羅氏自從成了側福晉,處事就越發謹慎,輕易不給人留下把柄。這幾年她對後院裡的人太過寬和了,以至于咱們都忘了這位剛入府時那睚呲必報的性子。”
這麼一說,李氏也想起來了。索卓羅氏打開始就不是個好性兒。
當年自己正勢重,連福晉都要禮讓自己三分,索卓羅氏一個新人卻敢對自己冷嘲熱諷。偏福晉還護着這賤人,讓自己發作不得。也不知福晉如今想起從前,會不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青嬷嬷瞧着李氏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道:“格格,俗話說本性難移。那索卓羅氏這兩年裝盡了賢良,可如今還不是露餡了。這正是咱們的好時機啊,咱們拿了她這把柄,告到貝勒爺跟前去,奴婢就不信貝勒爺不處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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