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則打發了個小丫頭到鴛鴦那兒報個信兒,至于阻攔……她真的不敢。卻說賈琏和鳳姐兒還沒拉拉扯扯地走到賈母院子之前,賈母已然從鴛鴦口中得知了始末……老太太長歎一聲,&ldo;這兩個……也不讓我省心的!&rdo;出身王家的兒媳婦和孫媳婦愛财,她早有耳聞。無奈自打國公爺去世,府裡入不敷出,縱然老太太嫌棄王夫人和鳳哥兒挪用府中月錢銀子來放貸的手段忒掉價,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個家還用得着這兩個。老太太暗自打算,親上做親等黛玉進門,再把中饋交到黛玉手裡。無奈兩個兒子在朝堂上與女婿有漸行漸遠的意思,娘娘在宮中想與女婿的繼室經常往來……也沒什麼太好的法子。老太太正思量着,賈琏已然拉着鳳姐兒進門了。賈母定睛一瞧,鳳哥兒雖然面色十分難看,但頭飾衣衫都很整齊……看來并沒動手。實話說,賈琏好色歸好色,總歸有些底線,當衆打老婆還是做不出出來。反倒是鳳姐兒情急之下,給賈琏手臂上劃出幾條印子,隻是有袖子遮着,外人看不見。即便如此,賈琏也沒對鳳姐兒如何,最後更是把他媳婦扛到了賈母跟前。休妻……賈琏情知如今完全做不到,但今天鬧上這麼一場,就是要讓老太太心裡有數。如果老太太繼續高樂,那他自然能另想辦法。在夢裡,二嬸替甄家隐瞞家産,的确是罪加一等。但平心而論,榮府敗落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二嬸和他媳婦身上,而是因為他父親和二叔跟錯了人,又一條路走到黑……最後靠山倒了,娘娘不在了,男人們都沒有自救的本事,破落後也沒營生,才一敗塗地,再也翻不了身。作為男人,賈琏還不至于把責任都推給女人。像是明明昏君誤國,非得說是紅顔禍水……這種事賈琏不屑為之。不過賈琏再不會當着賈母替鳳姐兒隐瞞。坐在賈母下手,眼眶微紅的鳳姐兒聽着賈琏告狀,逼債什麼的……她也不放在心上:手底下出了人命她尚且不在乎呢。賈琏嘴裡不停,餘光掃到鳳姐兒臉上,看見媳婦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補充道,&ldo;那戶人家的男人到西北從軍去了。&rdo;賈母聞言狠狠掃了鳳姐兒一眼:追債的時候欺負欺負百姓倒也罷了,若真如此……稀裡糊塗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想想也知道,将士在前線搏命,老婆孩子卻在京中受人欺負……這怎麼說得過去?傳到聖上耳朵裡,縱有王子騰護着哪裡得着什麼好?再說王子騰哪裡就敢犯衆怒了?鳳哥兒真是太糊塗!賈琏此刻冷笑道:&ldo;愛錢愛到不要命,我卻是不許的。&rdo;他心說人命官司,鳳姐兒都是不甚在意的。之後把他在衙門裡看到的卷宗内容也跟老太太複述了一回。須知被鳳姐兒逼債得走投無路的百姓,都往衙門裡告了榮府一狀。而賈琏做官之前,自家被人告了他竟一概不知……因為鳳姐兒拿着賈琏的帖子,借着王子騰的名聲足夠壓服百姓。雖然鳳姐兒不痛不癢,但這些官司總是留下了些痕迹。偏巧進了刑部的賈琏可沒有錯過這些痕迹。鳳姐兒乃至王夫人都敢草菅人命,但賈母非常在意人命官司!權貴欺壓百姓不新鮮,但在聖上眼皮子底下鮮少有人會鬧出人命來!老太太聽完,先是氣得胸口起複,轉眼瞧出鳳姐兒雖然在關心她的身子,但那股子不忿也自然顯露,她也不多說,而是叠聲命人叫來王夫人。王夫人路上就心緒不甯,趕到婆母這裡,見老太太臉色難看,而賈琏和鳳姐兒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眼眶微紅,心知不妙。賈母也不給兒媳婦醞釀斟酌的功夫,上來就問,&ldo;娘娘前些日子指來的那條門路,可有什麼說法?&rdo;所謂門路,就是元春費了不少力氣才打聽出白掌櫃在京中開了家票号,她得到準信兒就讓抱琴傳出消息……無奈王夫人和鳳姐兒在打聽過後似乎不以為然:嫌棄這門路來錢太慢。不能說實話,王夫人便這樣解釋,&ldo;那掌櫃頗為桀骜,打發賴大過去,都沒見着人,送銀子還得咱們上趕着……&rdo;掌櫃越不上趕着四處找銀子,這買賣背後的靠山就來頭越大。讓元春特地指明的門路……那靠山不是聖上就是太上皇……這都能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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