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就我,我就山,周谡大步走進屋,坐到了床邊,身子傾斜過去,腦袋貼着小娘子的臉,噴出的鼻息亦灑到周窈面上,溫溫熱熱的,想忽視都不行。
周窈掀開了眼皮,微一轉頭,四目相對,男人放大的俊臉清清楚楚出現在自己眼前。
當真是個不消停的,夢裡夢外都攪得她心緒難甯,不得安生。
周窈怔怔望着男人,眨巴了眼,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這回,用了力。
周谡皮再厚,也是肉做的,還是有一點點疼的。
偏偏,小娘子還一臉無辜地問:“疼不疼?”
周谡捉住媳婦青蔥白玉般的細指,用牙齒輕輕磨了下,也問:“疼不疼?”
周窈搖頭,腦子一閃,壓了聲,捏着嗓道:“二當家的好壞,咬了奴家,還問奴家疼不疼?”
當即,周谡愣了下,接着一把将小娘子摟入懷中,親親熱熱地吻:“誰叫我家娘子白軟軟,香噴噴,一見到了,就想咬。”
真真是把肉麻當有趣了。
周窈沒能招架住,心裡一陣惡寒,直把男人往外推,想從他懷裡掙開。
“我可沒夫君有本事,到哪都能左右逢源,如魚得水,我就一個人,一副面孔,一張白紙兒,擱在太陽下,還能透出光來。”
這婦人叨叨起來,也是得趣得很,周谡不禁莞爾,圈着小婦越發顯懷的腰身,烏黑的眸,滿是笑意。
“你可不是一張白紙了,不然咱這孩兒,從哪裡來?”
又開始污言穢語了,周窈摁住男人的嘴,恨不能把他摁成個啞巴。
“你若再說這些,以後咱就分房睡,省得孩兒被你這嘴裡不着調的爹給帶壞了。”
“娘子多哄哄我,我就不說了。”此時的周谡如同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幼稚得很。
周窈微紅了臉,扯開男人已經伸進她兜衣裡的手,訓孩兒般斥道:“都要當爹了,還這般沒臉沒皮的,羞不羞?”
“那也是娘子秀色可餐,為夫情難自禁。”要臉皮,哪來的娃娃,周谡自诩為了老周家的香火,這臉皮不要也罷。
這嘴皮子要想利索,臉皮子也要厚,周窈自認比不過男人,可仍要道一句:“二當家難不成就是靠嘴皮子坐上去的。”
周谡一聲哈哈大笑,越發摟緊了他的可心人:“興許還真是,改日為夫問問。”
“說正經的,别笑,”那層身份,周窈問不了太多,也問不明白,這一個,卻要弄個清楚的,“你是哪裡的二當家,還是哪座山頭的?”
尋常的買賣生意,少有這麼喚的,倒是打家劫舍的匪賊愛搞這些把式。
“娘子喜歡哪座山頭,為夫給娘子占一個可好。”
見男人仍是不正經的調調,周窈沒好氣道:“我看這哀崂山就很不錯。”
一連串的山脈,橫跨南北,看他如何占。
“确實不錯。”
見男人煞有介事地思考起來,周窈推了推他:“你可打住了吧。話先說到前頭,我不問你,你也不能诓我,管你是何身份,要做什麼,若要搭上我們一家子,勞煩事先透個信,好讓我們有個準備。”
不管男人是何身份,都不會簡單,周窈嫁了這個男人,自然不可能獨善其身,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
看着娘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周谡微斂了唇邊的笑意:“若我說不知道,娘子信不信?”
周窈看着男人,不語。
周谡捧着她的臉,與她抵了一下額頭,垂眸,低低道:“很多事情,想與不想,已不是我們能夠随心而為的。我也曾自以為無所不能,世間所有皆在自己掌控内,聽與不聽,做與不做,隻在于自己一念之間。直到後來,狠狠栽了一個大跟頭,才知人心有多難測,便是對你搖尾乞憐,宣誓誓死效忠,也未必就是真的忠。”
更不論,打着寵臣的名号,背着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而他獨坐高堂,走得再遠也止步在皇城根下,外面縱有山呼海嘯,大風大浪,他也難看見。
可說到底,還是他識人不明,不辨忠奸。
氣氛陡轉之下,變得有一絲的壓抑,換周窈捧起男人的臉,親了親:“這世上誰沒過,有過不改,放任自流,才是下等。君有過,悔了嗎?願改否?”
映入周谡眼裡的,是一雙明澈清潤的眸,幹淨無垢,讓人起伏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周谡拾起女子白玉般的皓腕,虔誠地啄吻:“我這一生,或許不會再有這樣的時刻,但唯有這樣的時刻,最為難能可貴。因為我從未有過這般強烈的渴望,隻想幹幹淨淨,明明白白地與你一起。”
“當真?不會又是說好話哄哄我?過後又自作自的,再來幾個陌生人,說要找誰誰誰?我卻不知是我夫君。”周窈歪着腦袋,一改平日身為長姐的老成,展現出十七歲女兒家該有的活潑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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