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弗林特與何塞在門口逗留的這段時間,修士喬瑟夫已經換下自己的布袍,穿起一身外罩深灰戰袍的銀色輕甲,頭盔被他單手抱着。喬瑟夫雖然相貌平平,但高挑的身材加上這身裝束,以及一雙引人好感的深灰雙眸,足以讓其他人對他心生信任,而且這位修士似乎确實在此地頗受信徒的倚賴,不少人來到他跟前與他告别後才離開,而喬瑟夫也不厭其煩地一一回應,比起他剛剛在外面的拘謹,身處教堂的他似乎十分從容。
“他是見習騎士。”弗林特認出這身改良後的輕甲,它是名譽灰堡騎士的象征,雖然是儀式用甲胄但保留有一部分實戰能力,喬瑟夫在此時穿上它顯然是為了即将到來的審判,教會的見證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這就是灰堡騎士?”
“不,真正的灰堡騎士團常年駐守在天使教會大本營,各地的教會中隻有名譽騎士。”
布雷克給何塞的筆記上曾提到過灰堡騎士,現在雖然見到的不是真貨,何塞也已經不感到稀奇,他覺得就算是灰堡教宗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會像從前那麼一驚一乍了。
這可能就是成長吧,他卻高興不起來。
“見習的話,那這裡正式的騎士是誰?”
喬瑟夫已經把最後一個前來禮拜的信徒請走,囑咐修女安排教堂中的其他人員前往後堂,他剛好聽到何塞的疑問,擡起臉說:“是阿爾伯特。”
何塞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但弗林特應該是知道,隻聽獵人在面具後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多說。
雖然是儀式用的甲胄,但還是頗有些重量,随着喬瑟夫的走動發出輕微的動靜。他先是審視地看了看弗林特,又好奇地瞧着何塞,說道:“為什麼你能這麼淡定地待在獵人中間,何塞·伊諾?”
何塞幹巴巴地說:“也許是我腦子不太好使。”
喬瑟夫意識到何塞會錯了意,馬上糾正自己的說辭,“抱歉,據公爵閣下所說你是個年紀尚輕的吸血鬼,但卻一點也不懼怕獵人的威懾,我覺得很了不起,應該說不愧是塞拉米亞斯女士選中的人吧。”
“謝謝誇獎。”
“我聽聞吸血鬼中流傳着這樣一句話:你繼承了誰的血脈,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不老淑女的子嗣大多溫和内斂,惡魔之口血系不喜紛争,這股特質也在你身上應驗了,而且,你還會對人類伸出援手。”
這些人似乎都很敬重塞拉米亞斯女士。
何塞不喜歡這種站在人類的角度評判吸血鬼所作所為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似的,可他又知道這些人不清楚真相,所以這樣的态度很正常,甚至已經非常難得了。
“我隻不過遵從自己的本心。”何塞不願多說,“請問,審判的地點在哪裡?我們想先去一步。”
杵在這裡很可能一會兒就要跟博納塞拉獵人臉撞臉,還沒想好怎麼才能繼續把弗林特留在自己身邊的何塞暫時不想面對他們。
喬瑟夫微微颔首,“在聖堂。聖堂二樓設有告解用的小房間,你們可以在那裡聽到審判的過程。至于位置,我想博納塞拉大人應該能找到,不需要我帶二位過去。”
在這人眼裡,弗林特腦子裡大概有一張大教堂的平面圖吧。
踩着吱吱呀呀的木階走上二樓,樓梯拐角處的一個身影引起兩人的注意,是塞拉米亞斯女士的助手克魯格先生。
何塞對于對方會出現在這裡頗為驚訝,但轉念一想屬實正常,吸血鬼不是見到十字架就會感到害怕的傳說生物,來教堂跟去任何一個地方對他們來講沒有區别,即使有也不過是心理上的差異。
“塞拉米亞斯女士沒有來嗎。”
此時克魯格來到帕托大教堂,應該是因為即将開始的審判列席旁聽吧。
“殿下委派我作為惡魔之口的代表。”
在看到弗林特以及跟在弗林特身後的何塞後,克魯格緩緩開口,他臉上微妙的表情如今何塞已然能夠看懂,這種矛盾感想必是因為在這些人腦海中,自己跟曾經的伊諾·特裡斯維奇差距太大,不知該怎樣看待自己吧。
可無論在他人眼中何塞是什麼模樣,他也沒必要太過理會,越過弗林特的肩膀,何塞注視面色不虞的助手先生,問道:“她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昔日同僚接受制裁,所以才沒有來嗎。”
“殿下已經有将近三百年沒有跟赫爾·弗裡亞基諾來往了,他們理念不同。”
“那麼她認為,惡魔之眼的始祖是否會因此而被處死?”
“人類無法殺死血族始祖,即使是陽光也隻會令他們陷入虛弱,但不會真正殺死他們。”
即使何塞好奇于他對于審判結果的看法,克魯格隻是簡短地說道:“如果獵人不從中作梗,惡魔之眼的始祖極大可能會被送往灰堡地下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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