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楓不知不覺的走到城牆上,深吸一口氣,幹燥寒冷的空氣進入鼻腔,生冷刺痛。
西境的冬天很是寒冷,北風怒号,像一匹脫缰的烈馬卷着雜物在半空裡肆虐,打到臉上像鞭子抽一樣疼。街道宛如是銀子鑄成的,那麼亮,那麼有燦爛,結了許許多多的冰霜,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挂在檐前,士兵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煙,真冷啊!
聽到有人的步伐聲走近,秦清楓緩緩轉過身,入眼,就是一身戎裝的拓拔玉箋,幾月不見,她的樣貌還是那般邪魅,妖娆的眼眸,動人心魄,隻是氣質如同這冬天寒霜,冰冷刺骨,無法貼近。
秦清楓一如既往的溫和:“不知南越公主找在下何事?”
秦清楓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拓拔玉箋是路過,自己剛到不久,拓拔玉箋就出現,那絕對就是來找自己的。
拓拔玉箋露出個自嘲的笑:“沒什麼事就不能來找老熟人秦少将軍聊聊麼?”
清晨的陽光下,那人櫻紅的檀口一張一合都吐出了些白霧氣。
秦清楓默然:“這場交易,你我皆在其中,南越為何會默許?”
拓拔玉箋定了定神,沒打算瞞着秦清楓:“些許内亂,為了民生安定罷了!”
秦清楓略微思索的點點頭,再次沉重的開口:“玉箋,東時靈憶是我劫走的……”
“你不配叫我名字!”拓拔玉箋沒有看秦清楓,視線膠在遠處的白雪上,胸口有些起伏,悶悶的說道:“我知道,我看見那人,就知道是你。”
那片黃沙之中,那一身白衣飄飄,風姿卓絕,美得不可方物!
秦清楓再次垂眸:“那日西門,你也聽到了,我……”
那日秦清楓與東時靈憶在房中,拓拔玉箋,便是那刺客,躲在房梁上,究竟兩人的談話被拓拔玉箋聽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秦清楓有些皺眉。
拓拔玉箋突然冷笑起來,轉過身看着秦清楓,眸光有些冷,聲音更是凄冷:“你,秦清楓,喜歡的,竟然是女子!”
秦清楓默然,要說不是,可東時靈憶是女子,若說是,可是自己隻喜歡東時靈憶。
吾之所悅,不過一個卿,無關陰陽。
拓拔玉箋以為秦清楓默認,心裡竟然升起些異樣,想起和親那日,東時靈憶提起秦清楓時,眼底的熱烈。眸華微畢。再次冷哼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你的心思,我已經知曉,你所求的,不過是東時靈憶不被送來我南越和親!”
秦清楓見心思被猜中,直視着拓拔玉箋,也就挑明了:“如公主所言,吾求所願能達,什麼條件,隻要在清楓能力範圍内,公主随便提。”
拓拔玉箋臉上帶着笑意,邪魅的臉上,雖然冷傲,但是卻帶有幾分妖邪,緩緩的走向秦清楓,秦清楓也不退讓,挺直了背,站立着。
拓拔玉箋越靠越近,已經湊到秦清楓耳鬓前,耳朵上微細的絨毛一清二楚,秦清楓心下生出異樣,微熱的氣息打在耳畔,驚起一片绯紅。
拓拔玉箋也不知怎麼的,起了幾分調笑之意,秦清楓喜歡女子麼?有意思,朱唇微啟,邪魅的聲音貫穿着秦清楓:“要想保東時靈憶,那便,陪我一夜!”
最後幾個字宛如霹靂驚鴻,把秦清楓雷的外焦裡嫩,眸華瞬間放大,向後退開幾步,遠離了拓拔玉箋,滿臉的震驚,脫口而出:“你知道我的身份,如何能……”
拓拔玉箋打斷了秦清楓:“我知道啊!你想哪裡去了,你又做不出什麼毀我清白的事!”
拓拔玉箋眼神微挑,看着秦清楓某處,秦清楓面色發窘,拓拔玉箋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何故這般?
拓拔玉箋有些調笑:“嗯?東時靈憶是否嫁來南越,就看你的了!”
秦清楓知道拓拔玉箋身為南越唯一的嫡公主,說話分量重,此事,若自己不答應,按照拓拔玉箋的性子,就算南越不需要和親,拓拔玉箋也絕對會想辦法讓東時靈憶去和親。
秦清楓擡頭看着拓拔玉箋雙手抱立,眉眼盡是邪魅的笑意,心中有些雜亂,猜不出拓拔玉箋到底需要自己做什麼!陪她一夜,不可能是單純的守夜!
拓拔玉箋看着秦清楓眼神中的糾結,眉頭緊鎖,說道:“不願算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秦清楓急了,慌忙向前,東時靈憶絕對不能去和親!不能!嫁誰都不行!急促的出聲:“我願!”
拓拔玉箋聽到回答,邪魅的轉過身:“一諾千金,你大可随時反悔,隻是後果你知道。至于我的要求,我想起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秦清楓愣愣的看着拓拔玉箋如此灑脫的背影,心中惆脹起來,拓拔玉箋倒是比之前多了些笑容,隻是,越發的邪魅,越發的冷了,讓人實在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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