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敲打之後趙太後還覺得不夠穩妥,又将燕趙歌叫進宮裡來,問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燕趙歌不知道趙太後在福王事上竟然如臨大敵一般,卻也感覺得到最近朝廷内外風聲鶴唳,幾乎草木皆兵。便十分謹慎地回道:“卯時上朝,退朝後回家讀書習武。等陛下年過六歲,便教導陛下讀書習武。再之後的事,外甥不知。”
趙太後聽了有些失望,又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麼。她想了又想,感覺似乎哪裡缺了什麼,追問道:“沒别的打算了?”
燕趙歌猶豫了一下,試探着道:“那,那外甥乞骸骨?”
“你這孩子!”趙太後哭笑不得地道:“年紀輕輕地乞什麼骸骨,你若是都要乞骸骨,朝堂上的老臣恐怕都要入土了!我是問你和紹兒的事情。”
燕趙歌眨了眨眼睛,道:“這事兒您該問禮部尚書,外甥哪裡知道詳情。”
“你自己的親事怎麼一點都不關心的?”
燕趙歌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外甥十分關心,外甥恨不得明日就成親,可外甥也不能追着禮部尚書的屁股問婚期是否定了沒有。”
趙太後一想,倒也是,燕趙歌再怎麼關心也沒什麼用,畢竟這孩子是入贅的,便道:“那我去催催禮部尚書。”
這下換燕趙歌哭笑不得了。
禮部尚書還在挑着婚期,這日可能有雨水,那日看着不吉利,謹慎又謹慎地挑着,還沒出一個大概的結果,就被趙太後很隐晦地催了一催,希望能盡快挑一個良道吉日,若是能盡快成親,就再好不過了。
禮部尚書懵了。
這也太着急了啊!我能理解太皇太後您擔心長公主婚事第三次不成的心急如焚,也能明白去歲國家大事太多,急需一件大喜事來讓天下人轉移視線,但是!
但是!這時間也太緊促了!長公主府還沒有建成呢!
禮部尚書急得掉頭發,将七月之後的日子都劃掉了,着重挑選二月三月四月的,他挑來挑去沒個結果,頭發一把一把地掉,眼看着都要秃了,就更心急。
有旁人見狀,提議道:“您不如去催催工部尚書,讓工部尚書和您一起着急,也好做個伴。”
禮部尚書一聽此言甚是有理,便拿着日子去催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才剛從河東回來,河東的堤壩仍舊在建造中,隻是将水堵上了,但不夠穩妥。他又要盯河東堤壩,又要盯着長公主府,還有當今的皇陵待建,忙得不可開交。聽聞禮部尚書來尋他,讓他加快長公主府的建造速度,頓時氣了個仰倒:“禮部尚書!彼其娘也!”
禮部尚書催了一頓,看工部尚書着急上火的模樣,感覺神清氣爽,頭發又變得茂密了。
……
福王在昭獄裡住了四天,才等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蜀國公世子。
福王看着蜀國公世子,神情不禁露出疑惑來。
“今日是陛下生辰,整個長安都在為此而歡慶。”蜀國公世子解釋道:“福王府整個都被圈禁了,是沒人來看您的,我便請長公主允許我來昭獄裡看您。福王叔,今兒也是您生辰。”
福王笑了笑,道:“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今日是我生辰,你有心了。”
“非也。”蜀國公世子搖了搖頭,道:“并非是我有心記得,而是我父親記得。我父親記得宗室裡所有親王、郡王、國公的生平,他甚至能将逝去的宗室老人也記得清清楚楚,記住您的生辰也不足為奇了。父親以此來誠心拉攏宗室,都功虧一篑,輸得幹幹淨淨,您敗在長公主手裡,不冤。”
福王沉默半晌,道:“你是來給長公主當說客的。”
“是,我自請來為長公主當說客。長公主想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得明明白白,而我這個說客的身份,恰到好處。”蜀國公世子道:“大晉從來沒有殺親王的先例,連太宗皇帝時掀起反旗的楚王最後也隻是被圈禁,他被圈禁之後甚至又生了十幾個兒子。所以無論是我父親,還是福王叔您,都是無性命之憂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來當這個說客?”
“因為我不甘心。”蜀國公世子微微一笑,道:“我父親說我祖父深恨世祖皇帝不肯信守承諾,沒有立他為皇太弟。我父親說這皇位合該是我們家的,他理所當然為太孫,于是生了窺伺之心,謀劃數十年。我不敢非議祖父和父親的意志,卻也不想為此被圈禁一生,子子孫孫都活成廢人。”
“能苟活性命,圈禁一生又有什麼不可以的?”福王反問道。
“您不在乎自己被圈禁,也不在乎子孫?您舍得您的兒孫也被圈禁一生?若是有那還在蹒跚學步的,連長安是個什麼模樣都沒見到,就被圈禁在了高牆之中,此生再也不能見天日。您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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