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男人突然冷了臉,那臉色黑的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大海,聲音裡都裹着暴風雨般的壓迫力。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告訴程律師。”許傾城盡量讓自己冷靜。
不要歇斯底裡,不要悲傷哭泣,更不要控訴,事到如今這些都已經是于事無補,許傾城能做的就是冷靜幹脆地處理掉這個錯誤,即便她的傷口上滿是血水,即便她會在無人注意到的深夜裡無聲流淚,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傷也是一個人傷。
這是她能夠給予自己最後的尊嚴和體面。
“我跟他沒什麼可談的,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傅靖霆聲線緊繃着,一團火在胸腔裡燒。
“我現在有事不方便跟你見面,如果你不願意跟程律師談,那就另約時間吧,我先挂了。”許傾城說完,直接就掐了電話。
傅靖霆差點就要将手裡的手機給摔掉,被程律師一把拉住了,“傅先生,這是我的手機。”
男人轉身往外走,程律師亦步亦趨,“許小姐說可以另約時間,你看是什麼時候?”
傅靖霆往前走的腳步倏然停住,他冷着眉眼看向程律師,“一天還沒離婚,她一天就是我太太,記住了不是許小姐,是傅太太。”
丢下這話,男人大步離開。
程律師歎口氣,許傾城這婚,不好離。
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
許傾城看向葉聽鴻,他就坐在她對面,一身商務正裝,白襯衣将面容襯得格外清俊,發絲理得很短,看起來更加精神,眉眼間的銳利不曾少過分毫甚至更加明目張膽的鋒銳,那種因走政道被刻意裝扮的沉穩徹底丢棄後,這人身上的鋒銳就再也擋不住,像是劈開天地的斧子,清俊冷銳,愈發的惹人眼。
即便面容未曾改變,整個人的氣場已經變了,這種變化來自于人生經曆,來自于内心的改變。
時間把每一個人打磨得都很徹底,變得更好了,還是更壞了,都隻是自己的事情。
那個将她護在身邊的男人,曾經讓她那麼痛徹心扉,到現在竟然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他的面前。
許傾城想,自己也是變了,變得更加世故圓滑。
她依然恨着葉家,恨着他們用最卑劣的手段将青堯陷害至此,可此時此刻,如果他能成為她的助力,許傾城覺得她可以忍受。
咖啡上來,許傾城喝一口,就放下了。
眉心狠狠地蹙起了,壓下胃裡突然而來的惡心感。
“怎麼了?”葉聽鴻敏銳地發現她的不适。
“沒事。”許傾城喚了侍者過來,“給我一杯白開水。”
葉聽鴻眸光凝着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常有人說,聽鴻,你女朋友太冷了,漂亮是漂亮,可這種女人隻适合擺在那裡看,不适合談戀愛吧,凍都凍死了。
那時候他總是奇怪,怎麼會,傾城很好。
她對着他笑得那麼甜,撒嬌時的聲音又嬌又媚,是個男人都要被她把魂兒勾走了。
此刻她坐在他面前,冷冷淡淡的模樣,讓他無比陌生,他甚至都有些期待那時候她滿臉怒氣與恨意的時候。
她的臉上有妝容也遮掩不住的疲憊,“你瘦了。”
許傾城握杯子的手一頓,她擡臉,“我今天跟你見面,是知道你有事要跟我說,我才過來。”
她一副不要廢話不要浪費時間的模樣,葉聽鴻輕笑,“脾氣這麼急,誰受得了!”
許傾城手裡的杯子一放,“你如果不想說,我們彼此不耽誤時間。葉聽鴻,我今天見你,不代表青堯的事在我心裡就過去了。”
手指在身側蜷縮,疼痛突然蔓延上來,讓她深吸一口氣,時間不會倒流,他們給青堯造成的傷害此生都沒辦法彌補。
葉聽鴻隐隐歎息,“傅氏集團内部将葉家踢出了合作範圍,拉攏金城唐家,讓唐家取代葉家成為傅聘修手裡的利器。
用盛世拖住葉家,換句話說,葉家衰敗就相當于幹掉傅明輝一隻臂膀。
所以,傅聘修和唐家才會有聯姻的計劃。哦,不對,如果不是因為需要盛世這個盾牌,聯姻的應該是傅靖霆和唐可嘉。早些年他們本來就有婚約在身。
傅聘修想從傅明輝手裡奪權,又不便于明目張膽地動手,兩兄弟聯手演了一場戲,傅靖霆從傅氏退出來,唐錦朝手裡的财富公司,真正的操盤人應該是傅靖霆。
傅明輝也不是傻子,他在位這麼多年根基很深,傅靖霆這麼招搖地入資盛世,這是擺明了替傅聘修轉移視線,把盛世推入火坑。盛世死掉了他們沒有損失,盛世活下來剛好送給金城唐家。”
葉聽鴻不緊不慢地,将他知道的悉數說給許傾城。
隔斷的包廂裡有舒緩的愛爾蘭音樂,有些事情即便已經知道了,再聽一次,就好像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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