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李照就開始鑽研九十四留給她的那些道具了。
等到她終于從道具堆裡鑽出來時,已經是青牙他們入城的第三天了。青牙和赤脊見不到李照,又見不到顧奕竹,便隻能成日抓着柳名刀和仇英唠叨。仇英被他們叨得煩了,幹脆找顧奕竹打了個商量,又詢問了秦艽好幾遍,這才把人領去見李照了。
随行的還有忍冬。
自從入了同昌之後,忍冬一直緊繃着的那根弦算是松了一點。
他見了秦艽,見了元胡和辛夷,也去探望了一直沒有蘇醒的白商陸,但他最想見的,還是那日隻有一面之緣,不,甚至算不得一面之緣的李照。
作為整個沁園真正的主人,同昌這座鐵壁銅牆之壁壘的首領,李照的意向是忍冬極其在乎的,尤其是在那日城外短暫的相識之後。
李照聽到說有人來了,趕忙換了能将她整個人都罩住的大寬袍子,蒙着臉坐在會客廳裡等他們。
赤脊一進屋,瞧着李照這蒙頭蓋臉的樣子,不僅詫異道:“小照你怎麼還是這樣?那日的箭傷到底重不重?名刀大哥怎麼都不肯同我說,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呢。”
跟在後頭進來的青牙沒有說話,他環視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在了李照的身上。
這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從前的青牙與李照之間就沒有什麼過密的交集,在過了這麼長時間的之後,就更加疏遠裡,眼下重見,心中除了些許的熟悉之外,剩下的就隻有疏離了,所以他做不到像赤脊那樣熱情相待。
最後進屋的是忍冬。
忍冬還是城外見到的那樣,翩翩公子,遺世而獨立般的清越。
“三位,請坐。”李照起身擡手示意他們落座,自己坐下之後,轉而對離她最近的赤脊說道:“我傷好得差不多了,隻是這箭紮得有些深,傷筋動骨了,不方便出門,所以一直沒去看你們。”
“嗐——”赤脊忙擺了擺手,說:“什麼看不看的,你既然受了傷,那肯定是得好好休息的。怪我,不知道你居然傷得這麼重,還不知輕重地要見你。”
說着,赤脊起身,想要離開。
青牙伸手将他拽回椅子上,擡眸看向李照,問道:“小照,你已經知道我們帶來了誰,為何不見他,也不問問我們……”
李照截了他的話茬,說:“我不見他,也不問你們。你們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們有困難,來了我這兒,我自當幫助。隻是他……昔日我曾與他有過協定,後來我想法變了,擅自毀了約,恐怕他不想見我才是。”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
其實李照放趙顼進城,并不單單是因為和赤脊和青牙的交情,當然更不是因為忍冬是清風谷的人。她之所以放這麼大個麻煩,正是出于和秦艽同樣的憂慮,所以才拿趙顼當試金石來了。
一個皇帝。
一個名正言順,卻又被壓迫着的皇帝。
他的入城,必定會幫李照找出沁園裡的那些陰暗角落,找出那些蟄伏在陰影中的舊日之蝥蟲。
這并不是說李照對身邊的人不信任,隻是她清楚,一支隊伍的壯大絕對會有魚目混珠的現象,也絕對會有騎牆派藏匿其中。這些人對尋常時候的沁園來說也許是有助益的,可一到危機存亡之際,他們便會露出那可憎的獠牙來,叫沁園措手不及。
“如今陛下正是危難之際,李姑娘這話的意思是,僅讓我們暫住?”忍冬眉峰稍稍擡了些,說完話之後,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
赤脊與忍冬這一路上是不怎麼說話的,沒有什麼深交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就就站在了李照這邊。他擰着眉頭去看忍冬,不滿道:“小照沒這麼說啊,忍冬大夫,你不能如此妄下斷論。”
忍冬被赤脊這麼一搶白,倒也沒着惱在,還是繃着臉不說話了。
青牙咳了一聲,開了别的話頭:“老大前些日子說,同昌這邊的武備十分出色,小照你能做到這個地方,真是不容易啊。”
話家常,問候,都是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
李照也沒有駁青牙的面子,溫言說道:“并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的話,至多算是給他們畫了一個框架,餘下的,都是他們自己在努力。”
這話并不是謙虛。
同昌沿線的攻防也好,城中作坊的構架也好,有的地方李照甚至都隻是給了一個粗略的藍圖,顧奕竹他們卻硬生生的是把各項設施都給建了起來。
“我剛才……在城裡看到了許多高高的黑房子,那是什麼?”赤脊感興趣地問道。
忍冬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擊了幾下,旋即站起來,打斷了赤脊和李照之間的閑談,說:“既然是幾位叙舊,某就不在此做多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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