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徐聞作嘔不已。
不等徐聞重新起身,一隻手突然從柴火垛裡伸出來,将他一把拽了進去。
徐聞大驚失色,回身用他那弱不當事的拳頭打向拖拽着他的那個人,但與此同時,他根本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免得驚動那就在不遠處的山匪們。
抓徐聞的這人是個黑黝黝的男人。
“别怕。”男人壓低聲音,對徐聞說道,“我也是被抓過來的,我不是山匪。”
男人後面那句話并沒有讓徐聞減輕多少戒備,他繃着身子打量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這兒是掏空了柴火垛,用長一些的柴火架出來的一處狹窄的容身之所。
“我看到你在他們的水缸裡下了藥。”男人的眼睛很亮,即便他臉頰削瘦,滿臉菜色,可他看向徐聞的目光裡,充滿着希望,“你是來救那個女人的,是嗎?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和她是一路人,我知道她被關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救她。”
徐聞這下不得不緩和态度,小聲問道:“你是說一個身手很厲害的女人,是嗎?”
“我不知道她身手厲不厲害。”男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穿着紅衣,頭發披散了。不過那些禽獸抓住她之後,連近她身都不敢,隻敢把她關進水牢裡。”
末了,男人滿懷期待地問徐聞:“我認識去水牢的路,我可以帶你去,但你能幫我救救我的同鄉嗎?”
“好。”徐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管他有沒有能力救人,他首先要去見到松姑娘,再之後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徐聞答應,男人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他拉着徐聞往柴火垛的另一邊走,走了一會兒之後,輕手輕腳地将擋着他去路的幹柴挪開,露出後頭的林子來。
“他們熏人用不上大柴,所以這兒的大柴堆積了很久,沒人會來檢查。”男人見徐聞回眸瞧了一眼柴火垛,細聲細氣地解釋道:“我們同村的,就剩我沒被抓住了,我也是偶然發現這兒的,不過你要是不來,再過幾日,我就算不被他們發現,也會先餓死。”
整個山頂的寨子被分割出了很多塊,能看出有些已經荒廢的院子原先是住着人的,但這個時候已經落滿了灰。
男人熟門熟路地領徐聞從院子間的小道穿過,時不時還會給徐聞說說附近哪兒有巡邏的人,讓他不要冒頭去看。
走過約莫七八個院子後,男人帶着徐聞走到了一處一看就陰氣森森的木頭房子前。
“那個房子裡,就是水牢……”男人趴在泥巴坑裡,以眼神示意徐聞,“裡面關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會送飯進去的,留着人,把人餓死了,再拖出來。”
知道松無恙起碼此時安全之後,徐聞稍稍松了一口氣。
卻沒防備得住那男人大喘氣地接着說道:“也有一進去就死了的,那都得看大當家的心情,因為他不喜歡給人痛快,總是要折騰夠了,才殺掉。”
“你很了解這個山寨。”徐聞眯了眯眼睛,肯定地對那男人說道。他垂在身側的右手開始陣陣瘙癢,隐隐作痛的針刺感從手掌一路傳到他的頭頂,使得他臉色倏地白上了那麼幾分。
男人見徐聞這臉色劇變,連忙擺了擺手,解釋着:“我,我不是他們的同夥……我真的是被抓過來的……”
可徐聞怎麼會信?
這個男人一路上對整個山寨的熟悉程度,以及他言語之中對山寨大當家的了解,都證明他絕對是曾在山寨裡生活過的。
如此一想,他擡眸去看那個木頭房子,心裡琢磨着,那裡面困着松姑娘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真的不是。”男人急躁地撓了撓頭,随後喪氣般地說道:“我隻是被抓過來之後,被逼着給他們打了幾天的鐵……從前我就是村子裡的鐵匠,他們發覺我是鐵匠之後,就沒把我關起來,而是讓我給他們鑄劍。”
男人是鐵匠沒錯,可他這種窮鄉僻野裡的鐵匠,從來都隻會打鋤頭,打耙子,可不會打什麼刀和劍。
但是要是不打,他怕是死得更快。
所以男人便隻能硬着頭皮充假把式,一日日地糊弄着山寨裡山匪們的同時,謀劃着如何逃跑。
徐聞并不盡信男人的話,但這個時候他還需要男人給他做向導,故而點了點頭,說:“我信你,你得告訴我,你的同鄉們都關在哪兒。當然了,你還得告訴我這水牢有沒有别的法子進去,否則以我一人之力,我解決不了這麼多人。”
說着,徐聞指了指那木頭房子外守着的六個山匪。
“我知道你解決不了,我們等着……等着就好了。”男人将徐聞往泥巴坑裡又拉了拉,“到晚上,他們要去收羊肉,白天死了那麼多人,到晚上人手肯定不足,這兒應該會少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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