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歸驚訝,紮爾斯沒有閑着不動,推開艾琳後就地一滾站起身來,趁後者沒反應過來前順手抄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匕首,朝站在門口的埃德溫跑去。
他受了傷仍然動作靈敏,艾琳即使與實際年齡不符,也始終是個少女外表的女性,想要追時獵物已經逃回到了埃德溫身邊。她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去整理已經滿是血污又亂七八糟的裙子,先朝紮爾斯伸出了手,急匆匆道:“還給我!”
紮爾斯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自己手裡的匕首。
他是怕艾琳用匕首繼續制造流血事件才把它撿起來的,現在當然也不可能爽快地還給她,先去确認了浴缸裡的少女還活着,然後才擡頭和她談條件:“現在給她叫醫生,我可以不報警處理這件事。”
“報警?”艾琳挑了挑眉,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你覺得警察會到這裡來辦案嗎?”
這次回答她的人變成了埃德溫:“為什麼不?”
他還穿着睡袍,和穿着破破爛爛的背心的紮爾斯站在一起看起來格格不入,一個像剛從五十平米的床上醒來的貴族,另一個像軍旅片裡出來,剛從歹徒手裡救下無辜少女的退役特種兵。兩人都和這個邪神祭壇一樣的房間畫風不合,滿身血污還開始尖聲大笑的艾琳倒是和這裡非常相稱。
她一邊笑一邊看了埃德溫一眼,見他沒有動的意思,于是繼續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自然能想到為什麼不會有人來。”
“你是在暗示約克市警局和你有利害關系?”埃德溫也笑了一下,不痛不癢道,“這可不是能随便說給記者聽的話,會對市長先生的從政生涯造成難以想象的巨大影響。”
“誰在乎他怎麼樣。”
艾琳翻了個白眼,倒是沒對他的假設作出否認。埃德溫和紮爾斯不着痕迹地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這樣的事件已經不是頭一回發生的事實。
難怪市長要繞過她私下聯系他們,看來他的妻子已經徹底失去控制,聽不進他講的話,也不需要靠他庇蔭才能掩蓋自己犯下的罪行了。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需要繼續繞圈子,可以無所顧忌地直入正題了。
埃德溫往前走了兩步,艾琳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她從桌子上拿了另一把匕首——這張桌子上全是各種利器和帶有幹涸血迹的大小容器,看起來像是她用來虐待别人順便放血的工作台——像是不願意和埃德溫有身體接觸似的後退了兩步。後者不以為意,又擡腿繼續往前邁,直到把她一步步逼到牆邊才停下腳步。
艾琳把匕首舉在身前,卻不敢輕易刺他,先看了他身後的紮爾斯一眼,然後立刻将視線轉移回埃德溫身上。
也是因為這個動作,紮爾斯才忽然發現,原來艾琳看他和埃德溫兩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艾琳看他時是放松的,像在看自己志在必得的獵物,眼神裡還帶着假模假式的少女般的甜蜜。而她看埃德溫的時候,則像是警惕地看一隻帶着毒刺的蠍子,雖然自己高高在上,但如果這隻蠍子要傷害她,下一秒就能舉起尾巴取她性命。
埃德溫慢吞吞地把她逼到牆角,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但艾琳已經開始對他有所忌諱,注意力不再釘在紮爾斯身上。紮爾斯松了口氣,并不擔心埃德溫的安全,于是轉過身去順手扯下旁邊的桌布,用它蓋住浴缸裡少女的身體,然後為她簡單檢查身體狀況。他隻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手法,眼前的少女卻已經陷入深層昏迷,體表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除了手腕上那道半愈合的傷口。
如果這個浴缸和裡面的人在别的地方,紮爾斯或許會懷疑是少女反複自殺,但結合房間裡的擺設和艾琳剛才的表現,他不得不懷疑她被艾琳非法拘禁,傷口也多半是艾琳制造的。
傷口看起來就是被他撿來的這把匕首造成的,有反複割傷的痕迹,表層其實已經有愈合的趨勢,但中心還露着鮮紅的血肉,顯然是今天剛剛重新加工過。紮爾斯輕輕碰了一下傷口,她一點醒來的意思也沒有。
這女孩看起來不超過18歲,如果不是緊閉着眼,加上全身皮膚都是失血過多又長期泡在水裡造成的蒼白,應該是相當漂亮的一個年輕姑娘。
既然背心已經被艾琳割破了,紮爾斯索性把它脫下來,撕出布條來替女孩包住傷口,然後把她連人帶桌布一起從水裡抱了出來。
她身體冰涼,毫無知覺,如果不是還有輕微呼吸和心跳,看起來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聯想到艾琳剛才對自己做出的舉動,紮爾斯皺了皺眉,懷疑這女孩傷口裡流出的血可能已經都進了艾琳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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