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身後是牆壁,并不能徹底躲開。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月光順着窗口照射進來。裴厲淵緩緩擡起手,指尖在左臉摸了摸,指尖輕觸上去刺刺的痛。連憶晨揮手打過來時,因為用力過猛,指甲劃傷他的臉頰。
“你打我?”他不敢置信的問。
嘴角還殘留着淡淡的酒氣,連憶晨肩膀輕顫,氣的臉色煞白,“滾出去!”
“如果我不呢?”裴厲淵抿起唇,那雙黑眸中的神情陰霾。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嫁給我,”裴厲淵怔怔望着懷裡的人,嘴角勾了勾,“我要你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聽到這些話,連憶晨忽然心底一陣揪疼,她緊緊咬着唇,道:“來不及了。”
“為什麼來不及?”裴厲淵扼住她的肩膀,強迫她擡起臉,“我說過,雲深永遠都有你的位置,隻要你回到我身邊,雲深的一半就是你的。”
“一半?”連憶晨眼眶酸了酸,黯然笑出聲:“裴厲淵,你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奪走雲深,可有想過爸爸和我的感受?當年爸爸把你帶你連家時,曾經拉着我們的手說過,他以後會把雲深交給我們。這些年爸爸從沒有虧待過你,他那麼信任你、倚重你,可你是怎麼對他的?!”
裴厲淵雙手緊緊扣住連憶晨的肩膀,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你背叛了我們!”
連憶晨揚起臉,此時定定望着他的眼睛,沒有絲毫回避,“你對得起爸爸,對得起我嗎?裴厲淵,你辜負了我們!”
辜負?
男人深邃的雙眸動了動,他擡起手,指尖落在連憶晨濕濕的眼角,道:“雲朵……别哭。”
他吐出的酒氣濃重,可面對她時,吐出的每一個字卻又是那麼清楚,“我不想看到你哭。”
男人本能的伸出雙手,想要抱一抱面前的人。但是連憶晨早有戒備,在他張開雙臂的時候,已經用雙手死死推抵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不許碰我。”
連憶晨咬着唇,忍住眼眶中酸酸的淚水,“裴厲淵,你知道嗎?從你選擇歐新月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那時候我告訴自己,即使做不成愛人,我們還可以是親人。你還是我的厲淵哥哥,我願意看着你幸福。”
連憶晨輕輕哽咽出聲,“可是今天,我們連親情也要舍棄了。”
這話重重砸在裴厲淵的心頭,他好看的劍眉緊緊蹙起,眼底的神情頭一次顯得那麼慌亂。
“雲朵!”
男人一驚,急忙往前跨了步,但連憶晨趁他走神的片刻,終于從他的鉗制中逃離。她順手拿起茶幾上的花瓶,緊緊握在手裡,“不準過來。”
“你恨我?”相距不過一步,裴厲淵望着連憶晨眼底那抹決絕的神色,卻不敢再上前。
連憶晨深吸口氣,神情異常平靜,“如果你想魚死網破,我願意奉陪。”
“雲朵,”裴厲淵站在原地,泛着迷離的雙眸落在她的眼底,“你竟然對我說魚死網破?那你知道這四個字對我來說,有多麼嚴重?”
此時此刻,連憶晨無暇去顧及措辭是否妥當。她隻知道,裴厲淵喝了很多酒,他剛剛落在自己唇上的吻很炙熱。她害怕,特别特别害怕!
“倘若你不想走到這一步,現在就請你離開。”連憶晨用力握住手中的花瓶,努力讓自己開口的聲音不發抖。剛剛裴厲淵看她的眼神,足以使她驚出一身冷汗。
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他有那樣的眼神。以前青春萌動時,她也會用愛慕的眼神看他,但那時的他,多半都會冰冷冷的躲開。可剛才的裴厲淵,分明就是一團火,能夠見她燃燒,也能将他自己燃燒的火焰。
那種無法逃避的絕望感覺,隻讓連憶晨膽戰心驚。
站在對面的男人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連憶晨也不敢動,眼睛緊緊盯着他,全身保持警惕,生怕他再有什麼出其不意的動作。
對峙幾分鐘後,裴厲淵緩緩轉過身,伸手拉開門離開。
吧嗒——
門關上,連憶晨咻的放下手裡花瓶,轉而将房門牢牢反鎖住。她手掌抵着門闆,在落下安全鎖的那刻,緊繃的身體酥軟,人順着門闆滑坐到地闆上。
門外的男人,能清楚聽到那刺耳的落鎖聲。他抿着唇,捏緊手中的車鑰匙,慢慢的在這片黑暗中揚長而去。
身體的顫抖漸漸抑制住,連憶晨扶着牆站起來,打開房間的燈。她快步走向浴室,擰開水龍頭,站在盥洗台前,掬起一把冷水清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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