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來得快,白榆這廂才哭鬧過一番,他掀開小白榆的衣袖,臂上觸目驚心的紅痕交錯。
“父王……好疼……”
“付苒,”白柏還是第一次,面上如結千丈寒冰,“你瘋了嗎?”
“我瘋什麼?”付苒笑道,“你若是看我不慣,大可把他接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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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眼狼觀察日記:我本來不想給他糕點的,但五弟賣萌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的QAQ這實在無法拒絕啊!——by某不知名三哥
第25章
再将白榆交給旁人,他終歸不放心,最後還是挪到了自己屋中。
他一早便覺得付苒對于被納給自己一事心有怨怼,她這些年郁郁寡歡,隻有方才……像個突然爆發的瘋子。
他不得不揣測是否付苒都将心中的怨氣發洩在了白榆身上——他正很是心疼地給白榆擦着藥酒。
小白榆疼得吱哇亂叫,眼睛含淚,又委屈着說:“可不可以……不擦了?”
“不行,”他擦完手臂上的,便停了下來,倒是白榆自己不知道摸到哪了,又叫了聲,他才心懷疑慮地将白榆衣帶解了,剝開裡衣一看,抽打的紅痕竟連身上都是,“……她不是第一次打你了罷?”
白榆連吱哇亂叫聲都停了,他任着白柏為他上藥,一聲也不吭。
……當然不是。隻是她從前從未用過文鎮。
他畏懼付苒,又渴望母親的疼愛,尤其是見過側妃照料大哥和三哥後。付苒隻給他一點微不足道的好,他便歡喜得跟着府中丫鬟學着編了個花環獻給付苒。付苒揉着花枝,眼角卻淌下一行清淚。
他讀不懂付苒的淚,他想,其實付苒近來待他已經很不錯了,她前些時候還會和顔悅色地教他梳發。
付苒第一次扇了他一巴掌後,連她自己都愣住了,抱着小白榆飲泣,又拿了藥親自給他擦臉。
可随着她心情燥郁,這般的事情越來越頻繁,她逐漸漠然,那抱着白榆無聲流淚的樣子再未出現過。她隻會像例行公事般,隻問他白柏每日的言行,問他在書房中都有看見什麼。
小白榆理解不了付苒的喜怒無常,他甚至時常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付苒的親生骨肉——為什麼她這般厭惡自己?可她又為什麼,要抱着自己哭呢?
他如願又進了白柏的書房,父王握着他的手教他習字,如當時認字那般,他依然寫的“白榆”。
“白榆,此字為白,白乃是我大燕國姓,”白柏挪着手指,指向了另一個字,擺在一起顯得這字筆畫繁多,“此字為榆,那日在院中閑走看見棵榆樹,随意起的。”
白榆擡腳踩在白柏靴上。
還踩了兩下。
“啧,怎麼還踩人,”他笑,“榆雖有富貴之意,但并非取自這個‘榆’,待你日後學了,父王再替你解釋。”
他又教了白榆幾個基本的筆畫,讓他去一側的小桌子上練,小桌案上壓着幾章折子,便讓白榆替他順過來,自己則斂眸稍作小憩。
小白榆好奇地翻開折子,他雖已識字,但折子看起來仍是吃力,句連句便不解其意,再加上許多字寫得潦草,更難辨認了。
白柏見他好半晌未有動靜,擡眸瞧了去,發覺他正捏着折子蹙眉端詳。他便放輕了步子,踱至白榆身後,也跟着一并瞧那份折子。
小白榆跟折子幹瞪眼好久,實在讀不下去了,這才轉身準備将折子遞給白柏,倒是一眼就見他在自己身後。
“看了這麼久,弄明白了?”
小白榆不太好意思道:“……并未。”
白柏揉着他的額發:“不急,你兄長都未必明白,你才幾歲,着急作甚?”
“……哦。”他呢喃着應了聲,語調一轉,“父王給我寫幾個字嘛,我臨着練!”
過幾日早朝,端王府距離皇宮有些距離,尚在夜中,白柏便翻身下榻洗漱了。往日早朝前夜他也不會去其他夫人屋中歇息,一時忘了白榆尚與他睡在一處,動靜稍大,倒吵醒了白榆。
小白榆迷迷瞪瞪的,揉着一頭亂發跟着坐起來,屋内燭燈昏黃,他身側的被子還留有餘溫,手指摸在上面,是暖的。
窗戶半開,外面黑燈瞎火,仲春的夜晚還帶着些涼意。白柏這時可還沒有把屋子裡炭爐燒得比夏日還熱的習慣,涼風一熏,小白榆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白柏換好了官服,洗漱完畢後,才看見小白榆坐在榻上,憤憤地瞪着自己。
他伸手将鳥窩似的頭發揉得更亂了些,毫無悔過之心:“還早,不必急着起。夫子昨日告了假,你跟小謹莫要玩瘋了。”
小白榆前一日歇得也早,他現在不覺困,白柏離開後,他便也換了衣袍,洗漱一番,待婢女給他梳好了發,才獨自往着付苒院子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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