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文就這樣錯失了那次秋闱,崔氏也失去了孩子,夫妻兩個都陷入人生低谷,好在三年後夫妻攜手走出低谷,崔氏再次有孕,而劉宇文腿傷痊愈,在嶽父崔打婿的鼓勵(毆打?)下重拾書本,秣馬厲兵再戰秋闱,經過三年的沉澱,劉宇文很有自信(不自信嶽父會打的)今科必中了。
其實老誠意伯去世後,伯府三房人家早就分家了,但是誠意伯愛惜兄弟,不舍得兄弟搬出去,所以誠意伯府一直處于分産分家但不分居的狀态。
兩年多以前誠意伯太夫人去世,全家有官職的男子都要丁憂,在山東任布政使的二房和在京城當吏部侍郎的三房都回到金陵伯府裡守孝,如今孫子一輩早就出孝了,可以做官科舉考試,兒子這一輩也即将出孝期。
劉宇文是二房的少爺,他在書房過了一天,家中長輩們陸續過來看他,說了些以前他們參加科舉考試的内容和心得,他三叔父曾經中過一甲第二名榜眼。要說這劉宇文也是極其幸運,有是榜眼的三叔父,也有探花郎嶽父,父親也是兩榜進士,若在科舉上沒有建樹,還真說不過去的。
崔打婿的女兒崔氏摸着已經微微隆起的肚皮,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發呆,崔氏父親崔打婿是探花郎,容貌絕對能對得起“花”這個字,崔氏作為探花郎的女兒,相貌猶如雨後芙蓉般清純嬌豔,此刻在燈光下,更是麗色醉人,猶如海棠春睡。劉宇文心中暖暖的,坐在她身邊笑道:“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是這樣發愣?莫非這肚子裡是個愣小子不成?昨夜你說在看秋雨,今夜秋雨已經停了,怎麼還是看着窗外?”
言罷,劉宇文伸手就要去摸崔氏的肚子,也不知為何,還沒碰上呢,崔氏就将丈夫的手推開了,扶着腰站起身來,淡淡道:“不早了,歇息去吧。”
劉宇文碰壁,這也是他好幾次碰壁了,他收了笑容,問道:“究竟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嗎?怎麼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
崔氏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妝台前卸晚妝,圓髻上的金鑲玉簪子尖利如刀刃,劉宇文看着覺得很刺眼,他嗫喏道:“我還有兩場考試,不能分心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别憋着氣不理我,我怪不安的。”
崔氏看着鏡子中丈夫的臉,頓時覺得煩心,不愧為是崔打婿的女兒,性格也有些彪悍,她用粉撲沾了些玉女桃花粉,啪啪将鏡子蒙上一塵白雪,看不見為淨,冷冷說道:“相公高才,今科必中,一鼓作氣明年春天再去京城赴春闱,中了進士,到時候我也應該生了,喜報也來了,金榜題名抱兒子,雙喜臨門的好事,你到占全了,有什麼好不安的。”
你——成親三年多,劉宇文也慢慢摸透了妻子的脾氣,因是家中獨女,被寵愛的過了些,是個嬌氣的,後來嫁給自己,又有诨名崔打婿的嶽父撐腰,自己性子又綿軟了些,崔氏就一直嬌氣不改,但凡有點不順意,就鬧小别扭,時常如此,他也習慣了,想着晾一晾,過幾日就慢慢回轉了。
所以這次被崔氏冷嘲熱諷,劉宇文也忍了,看見羅漢長炕幾上的燕窩粥幾乎都沒有動,便溫言說道:“怎地今晚的宵夜還沒沾唇呢,大夫說要好好保養身體——咦,這是——”
炕幾上的紅簽赫然是一個禮單,而且是慶賀獅子山何家嫁女之喜的單子,劉宇文匆匆看了一眼,禮物很是豐厚,三年前何氏舍身救過崔氏,如今何氏雖然改嫁給一個太監了,可是恩人就是恩人,恩人改嫁,送賀禮理所當然的。
劉宇文看着禮單的筆迹,說道:“這單子要管家拟就可以了,你何苦為這個傷神呢?要注意身子。”
崔氏摘下耳垂上的東珠墜子,說道:“寫個禮單算什麼?我今日一早還要親自去獅子山何家喝喜酒呢。”
“什麼?”劉宇文大驚,手上的禮單飄飄蕩蕩落在地上,他急忙說道:“那可不行!何家豪富,但隻是商戶,賣魚的生意人而已,我們誠意伯府是文成公後裔,爹爹丁憂以前還是三品大員,因為感激何氏當年的救命之恩,平日走走禮就行了,你又何必親自道賀?一來你有身孕,不方便出門;二來這何氏早就不是以前曹國公府的李七夫人了,她明日要改嫁給一個太監!金陵城誰不等着看熱鬧,你不好親自出面的,你是我們誠意伯府的媳婦,伯府對此事的立場是保持中庸,懷義公公和曹國公府兩頭都不得罪,你倒好,巴巴的挺着肚子去賀喜,豈不是——豈不是給家裡添亂嘛。這事若被嶽父知道了,他也不會贊同你的行為。聽為夫的話,明日不要去了,賀禮到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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