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的暴曬,水泥路面熱浪滾滾,仿佛剛剛燒開的鍋底,三人攔了好幾次都無人停車,眼看西邊方向伐木場濃煙越來越大,仿佛一根巨柱直沖雲天,許棠顧及不了許多,擦了一把汗,拔腿就往前跑。
許楊囑咐蔣禾花:“你看着桶!”說完也朝着伐木場方向跑去。
跑出去不過三四百米,身後忽傳來一陣“突突突”的轟鳴,許棠立即停步回頭,望見周險和方舉正騎着摩托飛馳而來。她往路中間靠了靠,伸手急招,兩輛摩托停了下來,方舉驚訝看着許棠,“嫂子,你怎麼在這裡?”
許棠顧不得解釋許多,“伐木場失火了,載我過去看看!”
周險看她一眼,“上車。”
方舉載着許楊走在後面,扯高嗓子安慰許棠:“真失火了他們伐木場自己會報警的,嫂子你别着急!”
摩托開過去不過十分鐘,伐木場已經圍了一圈人,四人擠進去,已有七八人拎着水桶救火,一根碗口粗的塑料軟管接上水龍頭,正對準着火點猛沖。
眼看火勢已得到控制,許棠不由松了口氣。
又過了約莫十分鐘,火終于完全熄滅。着火的是個很小的棚子,堆的是剛砍下來的濕柏,是以濃煙雖然吓人,火情卻并不嚴重。
圍觀的人漸漸散了,許棠打算跟周險道歉,扭頭一看,卻發現本站在自己右後方的人此刻已經不見了,立時愣了一下。
方舉笑說:“險哥上廁所去了,讓我們先去停車的地方等他。”
三人站在樹蔭底下一邊乘涼一邊等着周險,許棠問:“你們今天去縣裡了?”
方舉點頭:“幫骁哥辦點事。”
自見到周險和方舉起,許楊就滿腹狐疑,此刻見許棠與方舉言談熟絡,更是好奇。許棠早注意到了許楊探詢的目光,隻能始終硬着頭皮假裝不知。
過了片刻,周險回來了,他嘴裡含着一支沒有點燃的煙,看了許棠一眼說:“先送你回去。”
摩托車拐了幾個彎,很快到了方才許棠和許楊上車的地方,許棠視線往前一掃,登時一驚:路邊隻有一隻翻倒的塑料紅桶,魚滾了一地。
兩人下車直奔路邊,十多隻魚張大了嘴,擠在淺淺的一攤水裡瘋狂擺尾,遠近哪裡還有蔣禾花的身影。
周險蹙眉看了一眼,飛快跨上摩托,低喝:“上車!”
摩托一陣疾馳,往前開了五分鐘,拐入樹林中的一條小路。兩側樹枝飛速擦過小腿肚,許棠不知道被什麼植物劃破了皮,傷口一陣發癢,然而她顧不得許多,伸手使勁撓了一把,又立即集中注意力凝視前方。
很快眼前出現三四棟平房,周險和方舉停了車,翻身下去。
“嫂子,你跟許小弟就在這等着,我和險哥進去找人。”
許棠聲音顫抖,“我跟你們去……”
“許海棠,别添亂,”周險伸手按住她後腦勺,讓她目光與自己對視,“這是鄭叔的地盤。”
“可是你們……”
許棠額發被汗水浸濕,粘在白皙的額頭上,被高熱熏得通紅的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慌亂,周險拿指腹撥了撥她的頭發,手指緊貼着她的額頭,低聲說:“沒事,在這等着。”
他聲音沉穩目光堅定,許棠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周險和方舉大步朝裡走去,許棠蹲在樹叢中,借着糙木掩映,伸長了脖子密切注視前方動靜。周險和方舉進了卷閘門旁邊的一道側門,很快門合了起來,平房前空地上再沒半個人影。
許楊同樣着急,不由攥住許棠的手,“姐,險哥他們會不會有事?”
許棠内心焦灼,聽到許楊問題便又多了一層恐慌,然而她還是強撐着說:“不會有事的。”倒不知是在安慰許楊還是在安慰自己。
太陽西斜,天色漸漸暗沉,越來越盛的慌亂燒得許棠再也按捺不住,正打算卯足勇氣沖出去時,側門忽然打開了。許棠忙從地上跳起,睜大眼睛看着周險和方舉走了出來,方舉背上還背着一個人,依稀便是蔣禾花。
許棠不由屏住呼吸,攥緊拳頭等着三人走到跟前。
蔣禾花一看見許棠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從方舉背上滑下來一把抱住了許棠,放聲大哭。
由不得她們繼續逗留,方舉催促幾人趕快上車。
摩托踏着愈發昏沉的天色,一路疾馳,餐館的燈火遠遠的出現在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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