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許懿回絕得很快很決絕,她不用聽完都知道白年年想叫她做什麼。
白年年一顆圓潤的眼淚生生從粉紅色的眼眶裡流出來。
她微微瞪大眼睛,眼睫毛和手都在顫抖,她縮在身前的手不斷握成拳頭又慢慢松開。
許懿見她這樣心裡是同情,但是兩邊現在勢同水火,她是真的無能為力。
她背過身去不看她。
眼不見為淨。
“我現在是賀寂州的太太,淩夏浔手段比淩司如更甚,更别說他現在和賀寂州勢不兩立,我一個人進到那别墅裡,不就是直入虎穴嗎?”
“要去你自己去。”
白年年要是能去,怎麼會這麼卑微得求在許懿面前。
她站在原地雙手自然下垂,眼裡的紅色越深和腫,她抓緊自己裙擺,捏在手心裡,拳頭不斷在顫抖,直至失力握不緊,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走。
薄時漠和賀寂州現在都自身難保,邱家未必肯給他們面子,現在淩夏浔最為勢大,隻能是他。
她小跑到許懿面前,試圖再拉住她的手臂。
“我……”
許懿預料到似的,在她手伸過來的一刻往後退一步,白年年試圖拉住的手慢了一步落空。
她想要再往前。
許懿再往後退一步。
“白年年,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沒有到我為你出生入死的地步吧?”
“沈和禾跋扈嚣張了這麼多年,她該吃點苦頭。你總是跟在她身後跟老嬷嬷似的收拾爛攤子,難道你這輩子都隻跟她一個人過嗎?”
許懿不耐煩的怒斥。
白年年知道自己過分,但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她眼角的紅慢慢爬上她的眼皮,她的眼睛周圍像是糊了胭脂腮紅,粉紅透了。她不斷眨巴自己的眼睛,讓眼淚都滑下,她眼前清明,她終于看清楚許懿在哪,她顫顫巍巍試圖再去牽許懿的手。
“我,隻有她了。”
她說出一個‘我’字,已經繃不住情緒,她崩潰的嗚咽和然後嚎啕大哭,她臉上的五官全被眼淚糊在一起。她拉着許懿的手慢慢蹲下,她低頭哭泣,許懿的手被她緊緊抓着,她随着她的顫抖而手上哆嗦。
許懿俯視她,她沒再甩開手,白年年蹲在地上哭,她安安靜靜站着任她拉着她的手陪着她不動。這要是放在十年前,許懿或許會為她奔赴一次,但十年後的許懿再也不會。
因為許懿父母也沒少為幾年前許懿的任性買單,可他們下場也并沒能得到好報。白年年在許懿眼裡,就是重蹈覆轍,比起同情,她更憤怒這樣的付出。她們這樣任性的女兒和妹妹不配。
“就是你總是這麼護着她,才叫她幾年如一日的沖動和不顧大局。”
她是在說沈和禾,也是在說自己。
許懿眼眶已經紅了,鼻腔裡的酸酸的氣流冒進她的眼睛裡,成了水漂浮在她的眼睛裡,她仰着腦袋,眼淚就在她動彈的時候已經順着眼角流下。
“回去吧。”
這三個字她說的軟乎溫柔。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有重來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再和賀寂州在一起,可是她已經沒機會,現在一模一樣的選擇就在白年年身上,她想白年年你能明哲保身。
“許懿,你也知道沒了親人的痛,你能不能……”
白年年還在試圖得到憐憫。
許懿反應激烈,她大力甩開她的手,然後往後退幾步,她的眼睛也紅,但不全是哭得,她也憤怒。她不懂為什麼她們都要這麼執着,為一個不值得的人要人前赴後繼的去死。
白年年跌坐在地上,雙手被許懿甩落所以撐在地上。
許懿嘴唇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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