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羲載曜,天光微明。遊學時間将近,無論内外舍,學子們皆是躍躍欲試,這十個名額不但代表着可以外出遊學,也代表着榮耀與實力。往年來,拿了名額卻不外出遊學的比比皆是,這便看個人想法不同了,自是有人覺得在學院内達到了瓶頸,應當外出遠遊;也有人覺得留在學院之中獲益匪淺,因而占着名額卻并不打算外出。而這些事情,書院是一概不管的。可在這些人其中,蘇懷靜卻又是格外特殊的情況,他并非是唯一修行《太丹隐書》的修士,雖說如今還無異樣,但畢竟《太丹隐書》前科累累,洪講郎這三年來,幾乎說破唇舌,操碎心神,仍不能動搖蘇懷靜的想法,如今遊學,便也隻能對愛徒多加叮囑,望他路上能遇見大機緣。易宣早飯喝了碗粥,攜了書籍出來尋處安逸地方休息,便在書齋外頭見着了出門來的蘇懷靜。蘇懷靜沐光而來,竟與三年前易宣提起勇氣與他商議遊學之事時一模一樣,豔花青草羞躲于他身後,片月影光豈能生他風姿毫末。恍恍惚惚之中,易宣不覺站定于庭中,懷中還抱着書,癡癡的看着蘇懷靜冰雪般的容顔,隻覺得那雙薄灰的眼眸如霧,也似當年那般凜冽如刀。眼見着二人距離越發近了,易宣不知不覺的便瑟縮了一下,也是與三年前一模一樣。他不由想起當年的場景來,似乎是自己忙不擇地的逃跑了,連多面對蘇師兄的勇氣也沒有。這次約莫也一樣吧。豈料蘇懷靜忽然站住了,易宣低着頭,瞧見了他衣裳上的繡紋停在自己面前,于是活像是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眼睛幾乎盯死在了上面,不過片刻,隻聽對方說道:“小心藍明兼。”易宣猛然擡起頭來,可蘇懷靜早已擦身而過,他又急匆匆的轉過頭去,對方已走出好些路程了,一步一步,毫無半分遲疑與猶豫。蘇懷靜自然是不知道易宣的心情到底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有多生出多少波瀾來,即便知道,他大概也不會太過在乎。畢竟易宣對靜姐實在敬愛有加,又向來是個安生性子,即便有什麼問題,多也是小問題,不像是易擎。這三年來,那個‘易宣’總算開了尊口,告訴蘇懷靜他的真實名姓。雖然蘇懷靜很好奇這到底是不是對方故意亂起的,不過有了稱呼也方便稱呼一些,哪管他正經起名還是亂起,就是叫可口或者百事,蘇懷靜也不管他。不過四年光陰就進入金丹期本不是蘇懷靜的打算,尤其是一貫嚴厲的洪講郎看着他每每都紅了眼眶,談心的時間也總會變得更長,特别是那種憐憫又悲痛于自己無能為力的眼神。都讓蘇懷靜很絕望。《太古無遺》與易宣很契合,他修煉起來進展一日千裡,雖然境界沒有提升的過于駭人,然而他的靈力磅礴浩大到了尋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但是這些靈氣最終還都白便宜了在他身體裡的衍青兇器,易擎出來的時間開始變長,精神方面也變得穩定起來。可就是因為如此,封印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倘若可以,蘇懷靜一點也不想進金丹,衆弟子簡直看他像看死人。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衍青的來曆也暗暗叫蘇懷靜心驚,易宣的修為幾乎有大半都貢獻給了衍青,但如今體内靈力卻仍是十分可觀,勝過同一境界許多。由此可知他靈力何其浩蕩精粹,而吞了這麼多靈力的衍青,至今卻還是沒聽個響。作者有話要說:去吃了個飯=l=晚了點冰魄遊學期限将近,蘇懷靜情況特殊,加上修為高深是有目共睹的事實,直接輪空獲得一個名額。後來蘇懷靜想了想,覺得這個跟升學保送也差不了多少。這次蘇懷靜沒有去看易宣的比試,就算藍明兼有再多的手段,哪怕易宣狀态再有問題,恐怕易擎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落敗的。敢去四候之門的人要是會落敗在這小小的遊學名額上,還不如多呆幾年好好修行,免得出門小命難保。果不其然,當夜蘇懷靜來到易宣房中的時候,易擎正好整以暇的玩着遊學的玉牌,那玉牌是個證明,倘若遊學時遇上十大門派或是四大世家的子弟,可做個證明,無論發生什麼沖突,多少有些情面在。“靜姐。”易擎見他進來,便揚手丢過玉牌,微微笑道,“你猜蘇懷靜之前對我說了什麼?”蘇懷靜面不改色的接住玉牌,泰然自若的問道:“蘇懷靜?他竟與你主動說話,怎麼,你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嗎?”他面上雖是平靜淡然,可心裡頭卻忍不住一沉,易擎出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不提,現在連易宣清醒的時候,他居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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