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應差點栽下水去。自川蜀而來,豈不是他跑到前面會碰到梵清惠?他立刻回過頭,雖然看不到任文萱模樣,但是彌漫在天空中的笑聲告訴他,這個妖女是故意的。&ldo;算算時間,梵清惠應該下午會到,如果宋缺在上午到這裡的話,我們還是會有很大的勝算的!&rdo;任文萱抛出了誘餌。不可否認,席應真的心動了。雖然席應警惕陰癸派的人,但是在任文萱提到梵清惠,他反而信任文萱來此地就是為了等梵清惠。&ldo;你别怕,打不過還不能跑嗎,你看這是什麼?&rdo;任文萱揚了揚一物。&ldo;天蠶絲?&rdo;任文萱點頭:&ldo;另一頭我系上峽口頂上的一棵樹。&rdo;峽口石壁有五十丈左右,若隻憑輕功,還真無法飛上去,因為無借力的地方,當然若是以兵刃cha入石壁爬上去也可以,但是會慢很多。而有了天蠶絲,憑着兩人的先天真氣,可以如履平地地飛上去逃跑。席應目光閃爍,他更心動了,他催動小船過來,手拉了石壁上細小不可見的天蠶絲,果然有拉力,他終于放心下來,有了逃的地方,他安心多了。隻是,這條路怎麼可能讓他逃?日頭當中。宋缺的小船也疾馳奔來。在聞到桃花香氣,他的身形雖沒動,但是也全身心進入戰鬥狀态。才入峽口,一股他熟悉之極的先天真氣朝他的頭頂襲來。是席應,他在峽口石壁上偷襲自己。宋缺早就做好了應對這等偷襲法子,隻見一把短刀以閃電般速度飛上去切割沖下來席應的頭顱。并且一隻手向上拍去,同樣是八分真氣。席應因為避過那短刀緩住了落勢,所以等他的掌力拍下來時,兩人真氣交集在一起,水面頓時爆破,可是兩人身上絲毫沒被水漂濕。這會兒兩人開始拼起真氣。這是任文萱和席應做出來的戰略,那便是席應偷襲宋缺,若是沒有得逞就拖住宋缺和他比拼真氣,躲着的任文萱以長劍擊殺。想來,宋缺萬萬沒想到席應會有一個幫手。兩人全身心的比拼真氣,這時候,水下躍出一道迅速身影。人劍更是電花火石之間刺向兩人的真氣圈。席應看着宋缺冷笑一聲。宋缺的真氣馬上催大了些,看來是想打退席應迎接這道劍光。席應哪能後退,他也打出了十分真氣,兩人短時間僵持不下。任文萱的劍刺進宋缺真氣圈,可是先天真氣有護體之效,宋缺的真氣罩比任文萱強,她的劍又非神兵利刃,所以就暫時被真氣擋住了。任文萱臉色一變,抽回劍飛身上去,看來是想借俯沖之力刺破宋缺的護體真氣。宋缺正欲使出殺手锏來個兩敗俱傷,誰知任文萱俯沖下去的劍并非刺向他,而是在和他比拼真氣的席應。這樣一來并非俯沖了,無法在一息之下突破席應的真氣圈。可是此時任文萱的眼睛死死定着席應,殺意毫無收斂,握着劍的她呆在令人驚懼的瘋狂之色。&ldo;妖女,好大膽!&rdo;任文萱充耳不聞,但是卻是用拼命的招數狠狠地刺了過去。十成真氣,根本沒防守。果不其然,席應的真氣圈被刺破,任文萱的劍就要刺入了席應的胸口時,席應的暗器也在這片刻之間打向任文萱。任文萱這時候不想被這暗器擊殺,就必須将要刺入席應胸口的劍格擋。可是失去這個大機會,任文萱不甘心。她隻是側身避開要害,任由暗器刺入了她的肩膀,但整個人都奮不顧身随着劍刺了過去。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連自身安危都不顧都想殺了席應!席應慘叫一聲,可是任文萱還是沒放手,直到劍穿透他的身體,血真切地濺到了任文萱的帷帽上,模糊了視線。這一場變故就發生在瞬間,宋缺甚至都來不及收回重重壓迫席應的真氣。席應受到宋缺和他對掌十成真氣,心髒又被任文萱刺了個對穿,隻來得及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任文萱就死了個徹底!她惡心地和他哥哥妹妹稱呼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在她成功了!看,席應不是被她殺了嗎?她松開了手,席應整個人就要墜落下水。她的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是血,濃厚的血腥味讓她吐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殺人,無論是殺仇人還是普通人,都逃不過第一次殺人的惡心!然而,她吐出來不是穢物,而是黑色的鮮血。任文萱看着被暗器刺中的肩膀流出黑色血,腦袋更是重重昏眩,她知道這暗器上淬上了毒。這時,一個瓷瓶飛了過來。宋缺平靜地道:&ldo;解藥!&rdo;原來是他接住了席應,并從他身上搜羅出解藥出來。他早就看見任文萱的傷口出的黑血。任文萱擡頭看了他一眼,接過解藥後,淡淡地說道:&ldo;席應是我所殺!聖門中人要報仇的盡管來找我。&rdo;說完,用餘力迅速晃動,落到席應原本的船上,又在片刻之間疾馳而去。宋缺看看手中的席應,又看看遠去的船隻,想着剛才那位将責任承擔在自己身上時女子,明明是第一次殺人的模樣,從來不多表情的他竟然流露出驚異之色。他殺了人,反而讓一個女流之輩給承擔了!這個女流之輩還敢面對魔門那麼強大的門派,要知道她的武功比他弱得多。這時候,他的目光一沉,因為他發現遠處的船隻速度變緩,最後竟然在水面上打轉。宋缺立刻意識到什麼,步子忍不住踏水追去。輕輕地上了船,立刻就看見船上躺着一個昏過去的人。宋缺抓住了她的脈搏,探測一會兒,掀開了她的帷帽,是想看她的臉色從而觀測她的毒蔓延到什麼程度,這一看見任文萱的臉色,宋缺皺緊了眉頭,随後将人抱起來,人平穩地掠過水面,消失在這片激烈的戰場上!☆、戲弄(修)月夜。水道旁邊的山峰在黑夜中被月色渲染得清幽無比。山峰有一四人大小口的石洞,石洞這會兒生出火光,洞内兩人,一人躺在柔軟的幹糙上,另一人在火光上架着石灌熬着藥。任文萱耳聽火光燒灼的細碎聲,心神警惕下立刻睜開了眼睛。火光旁邊的白衣男子讓她忍不住一怔!宋缺見她醒來,也沒移過去看望,更不曾說一兩句話,而是沉默地拿下石灌,将藥倒入竹筒做的水壺給她。任文萱此時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許的紫色,顯然是餘毒未清的模樣。她垂下眼,不管怎麼樣猜疑宋缺會救她這個内力充斥着魔門氣息的人,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當下,她起身坐起,卻牽動了傷口,任文萱雖吃痛,但是表面絲毫不露。接過藥後,聞了聞氣味,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卻不吞下,直到确定藥裡面的藥材無毒無害,她才加快了速度喝下去。宋缺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的真氣為任文萱療傷時,就感受到她體内的功法是魔門一脈。當然具體是哪一脈,除非同脈功法,否則是試探不出來的。不過對于宋缺來說夠了,魔門弟子,若是輕易信人了,也長不到這麼大。&ldo;謝謝。&rdo;任文萱醒過來了後,第一時間是試探自己體内真氣,感覺體内真氣活躍一些後,她便向宋缺道了謝。宋缺平靜地說道:&ldo;不必,我不救你,你也熬得過去。&rdo;任文萱在暈倒之前便服下了解毒藥,所以是性命保住了。能毒死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毒真沒多少,席應暗器上的毒雖然厲害,也隻能給先天高手造成損失功力的危險。&ldo;所以,我隻是和你說謝謝,并不曾想報答你什麼!&rdo;任文萱斜眼看他,冷漠地說道。宋缺一窒,他何曾被人這麼噎過!他現在承認,上午救人其實是鬼迷心竅了!不過,從生死間,這個少女轉了對手,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所以,他對這個少女感覺複雜得很。到後來她不顧自身安危拼命殺了席應,還将殺席應會引來的後果攬在自己身上,都給宋缺了些許震撼。他十二歲開始曆練,曆練四年見過不少事,可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瘋狂的少女。她不是魔門中人嗎?魔門中人自私自利,最在乎自己得性命,她怎麼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殺席應,她和席應到底有何仇恨?而且,從她醒來到現在,冷淡淡漠的神情配上清純脫俗的容貌,眼神清澈執拗之極,完全颠覆了他對魔門女子的認識。他還記得他十四歲曾殺掉那個接近他的魔門女人,妖妖娆娆的,很難看,他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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